周围的邪修弟子被天魔山弟子干得差不多了，世无尘终于得以靠近凌飞翮。

抱住已经招式混乱的凌飞翮，世无尘大声道：“凌飞翮，够了！”

“滚开！”凌飞翮一拐肘捣向世无尘的肚子。

正对世无尘腹部的伤口上，世无尘哼都没有哼一下。

“凌飞翮，丝思，丝思，去看看丝思，丝思快不行了。”世无尘知道，什么才是凌飞翮心心念念的。

果然，丝思这两个字似乎有魔力，唤醒了凌飞翮所有的心神。

不去管已是强弩之末的修罗，凌飞翮跌跌撞撞地跑向柳丝思那里。

跪在柳丝思身边，抱住她，推开文秋风，“滚！”

她恨不能杀了文秋风，但是，因为柳丝思，凌飞翮不得不忍下来。

手伸在半空中，左右晃动着，柳丝思急切道：“哥哥，哥哥，天黑了，我看不见你。”

太阳的余光照着凌飞翮的双眼生疼生疼的，凌飞翮抓住柳丝思的手，柔声道：“哥哥已经着人去准备灯火了。”

“不要怕！”凌飞翮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没有变化。

“有哥哥陪着，丝思不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飞翮的原因，柳丝思始终微笑着。

“哥，我原想着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但是，我好像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没有，丝思已经做得很棒了，哥哥有个好妹妹。”凌飞翮心揪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安慰柳丝思才好。

“对不起，若是有来世，我一定会做一个粘人的跟屁虫，不要嫌我烦就好。”

柳丝思手上用了些力气，不过在凌飞翮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不会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凌飞翮的妹妹。”

凌飞翮理着柳丝思凌乱的发丝，已经感觉到，现在的柳丝思已经油尽灯枯。

无神的双眼望着虚空，柳丝思声音幽幽，“哥，是谁这么残忍，将我们置身于这深渊中？”

正因为我在这深渊中，才知道挣扎是多么无力，又怎么忍心做唯一亲人的累赘？

柳丝思没有说出口的话，凌飞翮都懂，眼泪无声地滚落，说不出任何话。

似乎心有灵犀，柳丝思知道凌飞翮难过，“哥哥，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你说。”

不要说一间，千件万件，凌飞翮也答应。

“不要为难文秋风，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怪他。”柳丝思有点喘不上气来，说得更加艰难。

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凌飞翮低声道：“丝思，其实，我是姐姐，对不起，骗了你。”

“姐姐？”

“嗯，姐姐一定会为你报仇！”凌飞翮承诺道。

“好。”伴随着最后一个字，柳丝思的手无力地落下，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超群震惊地望着凌飞翮，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比自己还要刚的凌飞翮竟然是一个女人？

本以为世无尘会知道，谁曾想，超群看见世无尘比自己还惊讶。

不知他俩，即便是二十等魔修弟子也震惊地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你知道？”二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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