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胎竟然想要放弃母体,用母体给自己疗伤,他现在吸收的正是女人的生命力。
我摸到放在不远处的白醋,毫不犹豫的倒进了女人的嘴里。
“韩琦,快去准备热水和毛巾!”我满头大汗地朝着韩琦吩咐。
看着女人痛苦不堪的模样,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以后我不仅能驱鬼,还能当个接生婆,人类的孩子我没有办法接生,但是鬼胎应该可以处理的得心应手。
我将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女人的体内,虽然知道这样很有可能会被鬼胎吸收,但是为了保住女人的性命,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有往女人嘴里喂了两颗丹药。
这丹药能吊住人一口气,刚一吃下去女人就悠悠转醒,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大师我还活着?”女人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时之间有些热泪盈眶。
“当然还活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要撑住知道吗?只要把这鬼玩意儿生下来就没事儿了。”我安慰着女人,女人点了点头,一会儿面容又扭曲了起来。
女人就要生了,不管是人类的婴儿还是鬼谈,在出生的那一瞬间就是最脆弱的时候,我需要抓准时机把鬼胎弄死。
“再用点力!”我死死的盯着鬼胎这边的情况,不仅女人觉得煎熬,同样我也这么觉得,女人的惨叫声听在耳朵里,一声一声的让人几乎趋于崩溃。
奢香把所有要用的东西全部都拿了过来,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马上就接替了我的位置。
“你看着他,我去看看那幅画怎么样了。”
奢香点了点头,我转身走向了那幅画,却发现画中的场景又一次变化了,正当我就没思考该怎么处理这幅画的时候,画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团黑气。
黑却越来越浓,简直就像是墨水洒在上面的样子,难道薛平贵想要强行出来?
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掏出黄符在上面画上了一道一道符咒。
这辈子你还是待在画里吧!
“宁山!不好了!血崩了!!”奢香着急的喊着,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我快速的冲了过去,没来得及管手上的画,画作轻飘飘掉到地上的时候,上面的符纸同样也掉了。
我观察着女人的情况确实如奢香所说的一样,已经血崩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把鬼胎生下来。
我又塞了几颗丹药到女人的嘴里,再这么下去不行,得把鬼胎逼出来。
“你站远一点。”我让奢香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调动灵珠的力量,双手放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之前鬼他已经被我重创,现如今再加上灵珠,鬼胎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出来。
我偏头吐出了一口鲜血,我的灵力也几经干涸,强行推动之下,让我的经脉都有一些隐隐生疼,不过好在鬼胎还是出来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宁山,你别强迫自己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替你处理。”
这鬼胎已经没有再造孽的凌厉的,可谁知道奢香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张开血盆大口咬破了奢香的手指,尝到人血的味道,鬼胎瞬间又多了几分力气。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房间突然充满了阴气让人忍不住的打颤,鬼他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才是,正当我寻找源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薛平贵的身影,我这才看到符纸已经掉了。
薛平贵朝着奢香扑了过去,我下意识地护住了奢香,那鬼胎就落入了薛平贵的手中。
“宁山,下次再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薛平贵咬牙切齿的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消失了,房间里面的阴气瞬间也消散了。
现在的我即便想要追也是有心无力了,我瘫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连根手指都动不起来,这次也是伤到了根本,要不然我不至于连乘胜追击的能力都没有。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的话……”
奢香咬了咬牙,泪花在眼眶里面翻滚。
“这不是你的错,鬼胎出生的那一瞬间,他法力大增能从画中世界突破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也没有必要责怪自己。”我轻声安慰着奢香。
“可如果他恢复了鬼胎的力量该怎么办?”
奢香能想到这一点,我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鬼胎已经被薛平贵带走了,他应该会找个地方藏起来,暗中恢复,薛平贵如果有心躲藏那想把他揪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了。
“考虑这么多也没用了,先照看好人吧,刚刚生产完,她也是元气大伤。”
奢香只好点了点头,照顾那个女人,我缓了一会儿之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将那幅画举起来看了看,这毕竟也是薛平贵的本源力量,或许他还会想办法将这幅画偷走。
“已经不出血了,我输送了一点灵力,他就睡过去了。”听到女人没事儿,我也松了口气。
“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得想办法通知她的家属。”
我找到了女人放在一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里面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我也不知道这号码的主人是谁,但肯定跟女人有关系。
我想了想还是打通了这个号码的主人。
“然然!你是不是愿意原谅我了?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
电话打通没两秒就被对方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激动的男声,两人应该是男女朋友。
“你好,我是……然然的领居,她在家里昏倒了,你能过来照顾她吗?”
话音刚落,那边的男人似乎十分着急,发出了稀里哗啦东西破碎的声音。
“她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我马上就过来!”
“你是她男朋友吧?”即便打心眼里这么认为了,但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
“我……我其实是她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了……”
前男友就前男友吧,总比没有的好,顺带我还把这里的地址告诉给了那个男人。
“大师……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