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诗诗眼含泪珠,坚定的点了点头。
“一旦开始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中途你就算是想放弃也不可能了,如果贸然打断的话,受伤的只会是你和我。”
“我明白了,我想把手接回来!”看着常诗诗坚定的眼神,我也微微笑了一下。
纱布完全解开了,伤口即便是经过了处理依旧显得触目惊心,一想到她是因为我,所以才要忍受这般痛苦,我心里就无比自责。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刚刚你为什么要让苏正离开他,可是害了我的凶手。”
听到常诗诗的问题,我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从常诗诗的角度来讲,苏正是伤害他的凶手,即便再怎么身不由己,常诗诗也完全有理由可以恨他。
这也是我没有将真相和盘托出的理由。
“如果我说苏正这么做,其实是在救你的命,你会原谅他吗?”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常诗诗的脸色。
常诗诗坚定的说道:“我不会原谅他,更何况是这么拙劣的谎言,他砍下我一只手也差点要了我性命,怎么可能是为了救我?”
“可是……他其实也为你治疗,就是不希望你死。”
看着常诗诗脸上探究的表情,我长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样的解释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常诗诗也根本不可能相信我说的话,所以也没必要接着解释了。
等到治疗结束,我会把真相告诉给潘老二潘老二,怎么跟常诗诗几乎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你手的问题吧。”
我结果奢香已经处理干净的手指,然后让常诗诗将手臂平放在台面上。
我用体内的灵气将常诗诗手腕处的神经和手指连接在一起。
“你想象一下平时活动手指时的感觉。”
常诗诗依言,我手里的断指活动了起来微微蜷曲。
“真的有反应!”常诗诗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不要着急,还得等潘老二过来才能开始。”
潘老二也着急常诗诗的伤势,带着那只断手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常诗诗马上告诉南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把那只对手也交给奢香进行消毒,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先将手指和手腕连接在了一起,在断指处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然后又将整只断手接在了常诗诗的手腕上,常诗诗迫不及待的想要活动一下。
“别乱动,现在还没到时候,说不定会前功尽弃。”
我的话语成功阻止了常诗诗,常诗诗乖乖的坐着,任由我将她的手腕层层叠叠的包裹了起来。
“现在才真正开始。”
我深吸了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灵珠灵力,顺着断腕处如丝线一样钻了出去,刚爷爷触碰到伤口,常诗诗就疼的脸色苍白,嘴里忍不住发出惨叫。
“奢香过来帮个忙,别让她乱动!”我额头上也沁出了冷汗。
“马上就会好的,千万要忍住啊,忍过之后你的手就没关系了。”
奢香一边安慰,可是常诗诗还是疼得受不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疼痛无疑是磨人的,要将神经一根一根重新连接起来,可是个巨大的工程。
就算我想早一点帮助常诗诗结束这惨无人道的折磨也是有心无力。
同样帮她复原的时候,我的元气也在不断损耗着。
“我来吧,诗诗,加油,很快就会结束了。”潘老二来到了常诗诗的身边,常诗诗奇迹般的停止了惨叫,只是一头扎进了潘老二的怀里,身躯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常诗诗这样的状态有利于我加快速度,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后背的衣服全被浸湿了。
“男主,要不休息一下吧?”奢香看着我的模样有些担心。
“没关系,马上就快结束了。”
我咬牙坚持着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常诗诗的身体,将最后一根神经连结在一起之后,我整个人像脱力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常诗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额间的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脸上。
“结束了吗?我的手已经好了?”
“已经结束了,不过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这段时间得注意一下,不能再受伤。”
奢香走过来递了一杯温热的水给我,同时拿出毛巾擦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看着他满脸担忧的表情,我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动。
“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我的手好了!这样我就不会拖累你了!”常诗诗满含热泪地看向潘老二。
“傻瓜,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拖累!男主这次谢谢你了。”
“没事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一个月内你可得好好照顾她。”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恢复如初吗?”
我点了点头,常诗诗满脸都是激动,好在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是我还是完整的将常诗诗救了回来,至少无愧于我的内心。
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潘老二就拉着我来,到了后院,我知道潘老二想要问什么。
潘老二是自己人,更何况关于这件事情,他也有知情权,所以我一五一十地将真相全部告诉给了他。
潘老二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找我们商量商量?”潘老二气恼的锤了一下墙面。
“或许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他身体里藏着的另外一个人,却不允许他有这样的举动。”我轻轻拍了拍潘老二的肩膀。
正是因为苏正自己察觉到了,所以才将所有的心事憋在心里。
“虽然我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诗诗她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办法走出来,毕竟是断手之痛,我又有什么资格替她原谅苏正呢?”
“这事儿就轮不到我/操心了,你们小夫妻之间自己去调节吧。”
这种头大的事情自然就交给潘老二自己解决。
我们几人吃了一顿午饭,潘老二下午就带着常诗诗离开了,他俩刚走没多久,大白出现了。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大白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