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有任何隐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将匕首微微往下压了压,跟这样的人只有用这样的办法。
男人感受到了脖子上传来的寒气,最终还是没能承受得住恐惧,“是苏老板让我干的!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到“苏老板”三个字,我心头涌现了不好的预感。
之前只是怀疑,难道常诗诗真的是被苏正……
“苏老板?他全名叫什么!”潘老二双目赤红的质问,那模样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杀人了。
男人缩了缩脖子,说道:“苏老板就是……苏正……跟我关系不错……”
得,这下不用纠结该怎么跟潘老二开口了,这个男人都已经直接把苏正给供出来了。
潘老二愣了一下,苏正?怎么可能是苏正?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潘老二脸上瞬间涌现出了杀气,把男人吓得直哆嗦。
“怎么可能?我小命可在几位的手上呢,我怎么敢胡说八道呢?你们该不会认识苏老板吧?”
男人好似回顾未来,仔细打量着我们几个人。
“那诗诗呢?诗诗现在在哪里?又是谁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
潘老二怒吼着,冲上前去将男人整个都摁在了墙上,我真怕他一失手就把人给掐死了。
面前的潘老二像极了一头处于暴怒当中的野兽,男人也不敢说谎,“不是我干的!这些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让我帮忙送个外卖而已!真的,你们相信我!”
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这座城市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餐馆,为什么会偏偏找了山水饭店?刚刚这个男人叫苏正为苏老板。
“苏正真的是你的一个朋友吗?”我眯了眯眼,渐渐逼近那个男人。
那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乱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是……是啊,朋友之间帮个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哪知道那个外卖里装的是什么呀,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饭菜呢!”
这欲盖弥彰的掩饰未免也太多此一举了,我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我拿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下一次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了,你说还是不说?”
男人愣了一下,双手摸向了脖子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之后,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了。
“我……我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这次要是再敢骗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摆弄了一下匕首,眼神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畏畏缩缩的说道:“我……我其实也是被雇来的!我并不是山水饭店的老板,苏老板才是!”
听到男人这么说,我心一下就明了了,怪不得苏正会以这一家饭店的名义将外卖送到他们的手上,原来这家店本来就是属于苏正的。
“他是什么时候成为这家饭店老板的?”我继续逼问。
“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大概就在一个月前。”男人根本不敢隐瞒。
这下时间都对得上了,一个月前苏正就失踪了。
没想到他还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条后路。
“那常诗诗现在在哪里?再苏正的身边?还是在这家饭店?”
大白在苏正身边那么久都没找到破绽,说不定常诗诗被他藏在这里。
“是不是我实话实说,你们就会放过我?”男人额头冒汗,祈求的看着我。
“那得看你说出的情报价值,值不值得我们放过你。”
男人一咬牙,告诉我们常诗诗确实就被关押在这家饭店。
“现在就带我们去找人,只要能找到,我们就不会再对你动手。”
男人整个人都虚脱了,跪坐在地板上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推搡着走出了更衣室。
男人似乎并不愿意,可奈何我手中的匕首正顶着她的后腰,他只好带着我们走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面前。
男人摸索出钥匙,打开了房间,门里面就是普通的杂物间,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人呢?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潘老二急哄哄的冲着男人吼了起来,男人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一面墙面前,伸手轻轻一推一个隐藏门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谁又能想到一个杂物间,竟然别有洞天。
男人伸手打开了门,竟然是一个地下室,若是凭借他们三人,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地下室在我面前黑洞洞的张开了血盆大口,男人却迟迟不愿意下去。
“几位大哥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去,平时我来这里都是苏老板带着我来的,这地下室可是有各种暗器机关的,我进去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用!”男人哭丧着一张脸。
没想到苏正不仅将人藏在饭店里,还在这一间不起眼的密室里面设下了机关。
潘老二急的不行,他现在满心只想找到常诗诗。
“不想进去就给我让开,我先进去!”
“潘老二你冷静一点!别这么冲动,我先下去!”
我一把拉住了潘老二,率先走入了密室,潘老二和奢香紧随在后面,还有那个被拽进来的男人。
地下室里面十分安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只是接着往前走,我就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猛然停下了步子。
“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仔细聆听着黑暗中的动静。
我总觉得好像听到了几声破空之音,有什么东西向我们来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在黑暗之中,我看到那是几支箭矢。
好在发现得早,我身手敏捷地将那几只箭矢用外套包裹住,甩在了地上。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东西,我冷笑道:“这种东西还想拦住我的脚步?”
苏正或许认为密室只需要这么一个机关就够了,知道我们找到女朋友再触发其他机关,而是相安无事地来到了地下室的最深处,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常诗诗。
常诗诗的双脚被铁链固定在墙上,袖子里露出了空荡荡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