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了一会,还是潘老二先反应过来把我扶了进去。
苏正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我:“宁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他看的清清的,那子弹明明就打在他的心脏上,他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这件事真的是太出乎苏正的意料了。
面对苏正刨根问底,我想了一下,找了个让人不那么难以接受的答案,“我的身体结构比较特殊,只要不是什么致命伤都没事,我这伤虽然看着吓人,但是离心脏偏了两公分,所以没什么事。”
说完,我给潘老二使了个眼色,潘老二心里明白,对苏正说:“你宁哥现在失血过多,要好好调理调理,有什么话等他伤好了再说。”
苏正点点头,“那宁哥你好好休息。”说完,他就出去了。
潘老二走过去掩上房门,给我打了盆热水过来,我拿了干净的毛巾沾着热水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然后掌心蓄力,直接把那颗子弹逼了出来,我叫潘老二取来纱布跟金疮药,包扎好之后缓慢的松了一口气,这期间潘老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盆里的血水发呆。
“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潘老二摸了下脑袋,想了想之后才说:“其实我真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是这种事情放在你身上,我又觉得能说通了,毕竟你神通广大嘛。”
我笑了一下,知道潘老二没有因此跟我生了隔阂,我居然觉得有丝欣慰,我呼出一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反正就是不死不灭,怎么死都死不了,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么个本领,我总得接受不是?这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那种,老天爷追着喂饭。”
潘老二被我的话给逗笑了,“有你这么个大人物在身边,说实话我觉得挺安心的,不过到时候我要是变成老头了,你可不能嫌弃我老啊。”
“不会。”我的眼神温柔下来,“像你说的,咱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永远不可能嫌弃你的。”
潘老二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也温柔下来,“得了,肉麻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好休息。”
潘老二一边往外走,一边背对着我摆了摆手,然后拉上房门出去了。
我靠在床头,伤口一突一突的疼,但是还能忍受,没多久,我就觉得困倦来袭,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检查了下伤口,发现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没事了。
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潘老二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桌上也已经摆好了早餐,我走过去,端起面前的一碗粥喝了一口,瞥见潘老二正在给常诗诗发短信,连带着潘老二整个人,都像是陷在了一团粉色的泡泡里。
我调侃道:“怎么,好事将近了?”
潘老二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之后,老脸一红,嘴硬道:“哎呀,没有的事,革命尚未完成,同志我仍需努力。”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嘴角却是扬起来的,“你们能不能在一起,我算算不就知道了?”
“这玩意儿还能算?”潘老二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挑了下眉毛,“当然,命中皆有因果,这样,你去找两张黄纸,把你跟常诗诗的生辰八字写过来,我给你们算算。”
“那感情好啊。”潘老二站起来走到堂屋,从抽屉里抽出了两张黄纸,在上面窸窸窣窣的写了一会,就拿着两张纸走了出来。
我把他们的生辰八字摆在一起,拇指在其余四指之上点了几个来回,突然顿了一下,我皱了下眉头,虽然常诗诗跟潘老二之间是有姻缘线的,但是姻缘线比较浅,末端还泛着黑,想必两人在一起,会有劫难。
潘老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见我神色有异,问我:“怎么样?我跟常诗诗不会是没办法在一起吧。”
“也不是,只是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的话,命中会有一劫,如果能度过去,就能姻缘美满,白头偕老。”
“那度不过去呢?不会就死翘翘了?”
“那倒不是,我看过你们的生死官,生线都比较长,说明你们的寿命也很长,这应该不是能威胁生命的劫难,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潘老二抓了抓头发,但是他神经比较大条,也不爱操心还没发生过的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潘老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他们能成功的度过那个劫难,此后的日子才会一帆风顺,长寿安康,但是如果度不过去,就另当别论了,我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不想给潘老二心里添堵。
“是啊,你福大命大的,肯定没有什么劫难能难的到你。”
我静下心来喝粥,没过多久,苏正就从屋里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他整个人发丝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很明显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我招呼他过来吃饭,道气苏正突然说,“宁哥,潘叔,我妈一直让我去救她。”
“怎么回事?”
“我梦到我妈妈被两只手拖着腿,一直把她往深渊里拽,我妈妈她一直在叫我,一直在喊救命,你们说,我妈妈的魂魄是不是被人弄走了?我能感觉到她很痛苦。”
苏正一说起魂魄的事,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收苏母遗体的时候,我也没有在现场发现她的魂魄,现在想想,或许真是被有心人收走了。
“那你妈妈有没有在梦里给你提供什么线索,比如说,是谁抓走她的?”
苏正摇了摇头,他的眼眶子通红,害怕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你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我妈妈的魂魄不利啊,而且我爸爸的魂魄,会不会也是他们抓走的?”
苏正说到这,我忽然有种很猛烈的不安感涌了上来,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是我没有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