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墨卿晚惊的是目瞪口呆。
赵归林听见这话,立刻羞燥的耳尖都红了。
穆氏也忍不住看了二儿子一眼,心里更是怀疑了。
赵峰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卿晚和女匪。
“放他娘的狗屁!”墨卿晚气的骂娘,大声骂道。
女匪跟她站的近,墨卿晚的口水都飞到她脸上了。
“这么说不是真的?”女匪笑着擦了擦脸,玩味儿的看着她。
“哪个龟孙子说的,是哪个说的?还起了色心,老娘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帅哥美男子我没见过?我能对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孩起色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把他给我喊出来,我要问问他哪只眼睛看见我爬赵归林的床了!看我不撕了他的臭嘴!”
墨卿晚是真的气,关键这书里也没写过这一茬啊。
毛都没长全的…小孩……
赵归林脸刷一下变色了,红一阵青一阵的。
在她眼里,自己是个小孩?那为何……
赵归林气的咬牙,拳头不由捏的卡卡作响。
女匪笑了,收回踩着林正的脚,说道:“行了,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既然如此,钱我收下了,你们走吧。”
墨卿晚稳了稳情绪,问道:“那这几人?”
女匪看了他们一眼:“放心,他们再不会烦着你们了。”
说完这话,她走到林正旁边,解下他腰上挂着的钥匙,扔给了墨卿晚。
墨卿晚一把接住,学着古人拱手道:“多谢女侠,今日之恩,来日必定相报。”
说完她快步跑回几人身旁,一一给大家解开了手铐,最后也让孙嬷嬷帮自己解了。
众人捏了捏青紫的手腕,看着山匪押着那四个人火光渐远,全都如释重负。
“爹,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墨卿晚掏出药膏给众人涂手上的伤。
赵峰看着前方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虽然没了这几个官差跟着,但咱们还是得去西关,若是不去,皇帝老儿岂会饶了我们。”
“爹娘,咱们就不能不去吗?敏敏害怕!”赵思敏红着眼睛问。
穆氏摇头:“敏敏乖,娘知道大家都想逃,可我们走了,你大伯三伯,叔叔婶婶,还有姥姥,娘和你爹的家里人都会受到牵连,咱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啊。”
赵思敏点了点头,“知道了娘,是女儿贪生怕死了。”
穆氏心疼道:“好孩子,娘怎么会怪你,你不过才几岁,又怎么会懂得这些。”
墨卿晚扬声道:“那咱就去西关!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赵峰点头:“是啊,总能有办法的,这一次不就是晚晚机智,咱们才能化险为夷?”
“是啊,我刚才听说什么下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穆氏问道。
墨卿晚便把这几日饭菜下药的事情说了:“我每日只在一道菜里下少量的软筋散,又加了野菜盖住味道,他们根本尝不出来,每次都被他们吃的光光的,咱们一点都没碰到。”
穆氏一听便竖起了大拇指:“晚晚真是聪明,从前你一直待在院子里,不爱说话,娘还以为你就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这般有勇有谋,是娘看走眼了。”
“从前我那是没开智,这也是没办法嘛,”墨卿晚揉了揉鼻子。
赵归林还在为那句毛都没长全生气。
看墨卿晚这样得意,他冷笑着开口道:“大嫂还真是聪明啊,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药啊,我听都没听过这些?”
他还故意眨巴着眼睛,好似真的什么都不懂一样。
“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晚晚你为何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药,还有你今日给我们的那个……”穆氏早就想问了。
墨卿晚看了赵归林一眼,瞥见了他眼中的狡黠。
好啊,你小子,敢阴我,定坤丸白吃了?
墨卿晚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带着哭腔说:“爹娘,自从知道夫君可能还活着,儿媳就一直准备着想去西关找寻夫君的下落,吃的用的,银钱,这些都需要。”
说着,她哭的更伤心了。
赵峰立刻心疼道:“晚晚,你娘她不是那个意思,你莫哭了。”
穆氏也觉得自己不该问的这样直接:“是啊,娘就是随口问问。”
“前些日子我想去西关找夫君,可是这一路遥远,我一个女子上路,肯定需要很多药,所以我托人帮我多准备些,但是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所以干脆给了银子,让那人自己去见样买些备用,谁知那人什么药都买,抄家的时候,我哪里有功夫挑挑拣拣,能藏的我都藏了,这不是想着大家路上能用得上吗?”墨卿晚继续哭。
好家伙,自从穿越来了这里,那是想哭就立马能流出泪水来,这原主肯定是个易哭体质,墨卿晚心想。
穆氏这下彻底打消了怀疑,走过去拥着她安慰道:“是母亲不好,晚晚乖,别哭了。”
赵归林看着墨卿晚,满眼泪水,这是真哭啊,一点儿都不像是装的,难道自己真错怪她了?
自己在她心里真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
“我知道爹娘肯定是听见刚才那女匪说的话,才会怀疑的,二弟在晚晚眼中就是个孩子,怎比的夫君那样英俊潇洒,勇勐非凡,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晚晚是真的心悦夫君………”
“哼!”
这时候,身后的林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站在了墨卿晚身前。
墨卿晚吓了一跳,一看来人,竟然是那个锦衣卫!
“你……”赵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我会不知道?”男人双目阴沉沉的看着黄穗穗。
“我……我没干什么啊!”墨卿晚吓得低下了头,往后躲了躲。
“既然你已经识破了,又为何假装被擒?”赵峰起身挡在了墨卿晚面前。
“自然是嫌那三人麻烦,我一人押你们去西关,足矣。”
田客扭了扭脖子,卡卡作响。
赵峰以为他要动手,立刻警觉了起来。
“老将军不必如此,我当我的差,你们走你们的路,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去西关,一路上可以当我不存在。”
田客走到一旁,从腰间拿了一瓶药出来,洒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撕了布条包扎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墨卿晚看见那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痕,看来他刚来逃出来,也不容易。
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从山匪窝子出来,只手臂受了伤,墨卿晚觉得这人简直就是怪物。
武艺高强,阴狠狡诈,目的不明的怪物!
这样的人跟着他们,墨卿晚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没那么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