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鬼谷打发回去以后。
天一独自一人继续在房间中思考着。
说到太古时期陨落的那位英雄。
天一突然联想到了体内的那座转神塔。
同样是后太古时代突然出现在南域,同样曾是一代人杰。
一瞬间。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沿着这些真相的轨迹追本朔源。
一场由太虚观导演的阴谋剧,就这样清晰的浮上了天一的心头。
“别想了,我的确就是你那朋友口中的那位英雄,说起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数万年匆匆而过,往事已成过眼云烟。”
神明灵语气幽幽的在天一的识海中叹道。
却不成想。
天一闻言后只是澹笑两声。
“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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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顺天而生,顺应而为的傀儡罢了。
更遑论你最后还被人利用,死后落得个这般下场,灵魂被禁锢在这方寸天地,永世不得翻身。
就这,也配称作是英雄?”
天一的话犹如是当头棒喝。
让神明灵幡然醒悟。
“呵呵,是啊,不过是一介可悲可叹的傀儡罢了。
被人利用架到台前,在完成了自己的价值以后,随随便便略施小计,就让我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英雄这两个字,我的确配不上。”
灵魂体是不会流出泪水的。
所以任凭神明灵如何悲戚,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你的朋友讲述的,基本都是正确的,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预感到了那些域外天魔的再次降临……”
剩下的话神明灵并没有说出口。
不过天一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心挂念着天下苍生吗?”
神明灵慨然一叹反问道。
“执念二字,又岂是因时间流逝岁月蹉跎,就可以释怀的呢?”
天一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一个似乎与眼前话题毫不相关的问题来。
“知道为什么你赢得了域外天魔,却敌不过人心吗?”
神明灵不明白天一想问的是什么。
于是做出了一副聆听状,等候着天一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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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先是做出了一个经典的,拥抱天地的动作。
那一举一动间。
尽显绝世豪情。
“你败的原因,在于你只是拘泥于棋盘上棋子的精凋细琢,却把真正重要的东西给忽略得一干二净。”
神明灵态度变得十分恭敬起来,躬身问道。
“那请问道祖,何为真正重要的东西呢?”
天一在识海中摆出了一副棋盘。
随后示意神明灵在自己的对面。
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
“真正重要的,是跟你下棋的棋手,那精巧的布局以及缜密的心思。
眼光拘泥于棋子,那么你本身的眼界也就不过如此,同时你自身也会由棋手,沦落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只有将眼界无限的放大。
你才能够超脱这棋盘之外,于巅峰处俯瞰那芸芸众生。
从此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的命运,方才能够真正的由自己所掌控。”
天一的一席话。
令神明灵惊骇不已。
虽然打从一开始,神明灵就知道天一此人将来的成就绝不在自己之下。
乃是万古难见的真正绝世之人。
可是他却从不曾想到。
天一的器量竟然这般的恐怖。
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落棋子。
翻云覆雨间,诸事万般随心所欲!
这样的棋手。
究竟什么人才能够有与之相匹配的分量,可以成为他的对手?!
太虚观吗?
不不不,跟天一相比,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域外天魔?
一帮没有脑子的莽夫罢了,就连神明灵都能够将其击败,更何况是天一呢。
一时之间。
神明灵竟然想不到有谁能够与天一匹敌。
这种器量上的差距。
根本就不是修为境界能够弥补的!
更不会因为人数的多寡,道义的高低而改变。
如果当年将自己换做是天一。
恐怕根本就不会成就之后几万年里太虚观的崛起。
在这一刻里,神明灵忽然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跟天一生在同一时代,更加庆幸的是他不需要与此人为敌。
“好了,闲话已经扯得差不多了,现在我问你件正事。”
天一的话。
让沉浸在对其恐惧中无法自拔的神明灵勐然惊醒。
“你知道有关白玉京的事吗?”
神明灵思索了一下,随后给出了一个令天一十分意外的答复。
“听说过,白玉京在我的时代就曾经数次出现在昆仑境内,乃是四大仙山中唯一一座,有明确范围的存在。”
好家伙。
就是说向它这么弔的存在,一共有四个?
天一不由得惦记起其他的三座仙山来。
本着我全都要的优良处事原则,他决定今后再多留意一下其他三座仙山的动向。
争取每年的除夕。
都能在不同的山顶上观看日出,顺便再撸串喝点哈啤。
这念头得亏是没有被神明灵知道。
不然非得三观崩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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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能想到,前一秒还豪情万丈,以众生为棋的男人,后一秒就画风突变,想要在四座仙山顶上撸串喝哈啤?
……
取出了已经被遗忘在系统储物空间许久的,记载了白玉京将会出现的位置的宝图。
天一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起来。
这宝图为什么不是被拿到中州,而且在南域拍卖?
明明在中州举行宝图的拍卖,才会使利益最大化。
作为商人的米哈大卖场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
“难道说,这东西是米哈内部的某位高层私自出售的?那么此人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联想到自己当日恰好赶在拍卖开始前到了那座武潭城。
天一顿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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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大抵如此,都是经不起琢磨,在时间的推移下,一些蛛丝马迹,很容易就会显露出来。
“难道说有人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并且在某些关键的节点上,会以一双无形的大手,来推动某些进程?”
这个念头一出。
天一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可是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被人给盯上的呢?”
这些问题就如同是蛛网一般。
那错综繁杂的线索,就是构成蛛网的蛛丝。
天一好不容易将其中一个解开,回过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