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呀!当然记得了!”
“可是不打折,那多不好呀。”白衡嘴上说着不好,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不打折他至少可以多赚三千两呢。
开心之余,他也很欣慰。
没想到小师妹下山过后,竟变得如此懂事,再也不是在山上天天坑他的小屁孩儿了。
正当白衡心里升.asxs.温情的时候,女孩推过来一张银票,笑容无害。
“那师兄给我打个骨折,不过分吧?”
看着桌子上的一张一千两银票。
白衡蹙眉,“定金?”
顾棠摇头,“全部。”
“梓今花可是我冒着摔死的危险从悬崖上采到的,在你心中,师兄的命就值一千两吗?”白衡瞪大了眼睛。
顾棠笑容更盛,“你是我亲师兄,感情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
“亲兄妹还要算明账呢,更别说我们只是师兄妹!”白衡双手抱胸,死活不同意。
顾棠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二师兄,你还不知道吧,大师兄年后,也要来京城。”
“他给我写信,问我你在哪儿呢。”
闻言,白衡瞬间变了脸色,狗腿地锤着她的肩膀,讨好道:“小师妹,不就是两朵花嘛,多大点事儿。”
“师兄直接送你了。”
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他是爱财,但钱和命比起来,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不心疼?”
白衡违心否认:“当然不心疼了,师父不是说过吗?出门在外,师兄妹要互相帮扶。”
然而心里——贼,你这个贼,顾棠你这个只知道趁火打劫的贼!
顾棠看着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将早已准备好的纸递过去,“二师兄,不逗你了,拿着吧,能卖不少钱呢。”
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看清楚写的是什么过后。
白衡眼睛瞬间亮了,看着女孩的眼神,就像看财神爷一样,这次是发自内心欢呼道:“小师妹,你是我亲师妹!”
这些纸上的东西,随随便便做了成品拿出去卖,都是百金往上,若是控制一下数量放到拍卖行,绝对会更高。
顾棠看他开心的模样,眼睛也跟着弯了弯,端起茶盏正要再喝几口时。
“放心,师兄也不会白占你便宜,等你日后出嫁,我定多添一些银两给你当嫁妆。”
顾棠语塞:“……”
想起前世他添的三两嫁妆。
大可不必。
“白神医,有学子找你。”
偏厅这个屋子有点闷,加上顾棠和白衡说的也不是什么私密话,便将门开着透风,如今倒是方便了某人,不用敲门就进来了。
看见他,顾棠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吓得差点把东西摔到地上,下次出门,她一定要提前先看黄历。
过来时,她已经从白衡口中得知。
昭阁一直都有跟自家师兄合作,让他教学生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以便应对突发情况时更好地自救。
今天,正巧轮到墨司宴领人来。
“草民这就过去。”白衡应了墨司宴一声,再对顾棠道,“姑娘稍等,在下去去就回。”
毕竟收了人家银子,一直躲在后边儿不干事也不太好,只好委屈一下小师妹,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了。
顾棠原本还很紧张,谁知墨司宴得了白衡的答复后,就离开了偏厅。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自家师兄前脚刚走,有人后脚就踏了进来,还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屋内光线顷刻暗了暗。
顾棠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回想到方才屋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心尖顿时颤了颤。
可是她又不敢跑,只能换种法子挣扎一下,“墨司宴,里边太闷了,你把门打开。”
把门打开,他应该会收敛许多,至少是干不出强吻她那一套了。
然而事与愿违。
她好像低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
“打开门,是想等慕承言经过的时候,让他看着我亲你吗?”墨司宴拉过女孩的手,十指纠缠,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稀松平常的语气,就好像在问她今天午饭想吃什么一样。
顾棠被臊地面红耳赤,“你怎么老是喜欢胡说八道?”
“没有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墨司宴的眼神几乎黏在了她身上,一点都没有要挪开的迹象。
顾棠顶不住他如此直白炽热的眼神,好在逃避是她一惯的伎俩,“墨司宴,我想出去透透气,你能带我在附近转一转吗?”
前世,顾棠见过他有多疯。
他刚才那句话,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而且当着慕承言的面亲她,这样缺德且离谱的事,他在上辈子已经干过一次了,甚至结束后,他还挑衅地问慕承言看够没。
当时她气得半个月没跟他说话。
“当然可以,棠棠想去哪里透气?”墨司宴松开两人紧握的手,转而扶上女孩细软的腰肢,慢慢上移。
经过窄背,最后落在她脆弱的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俨然把她当成了小猫。
不过小猫被主人这样摸着,肯定会主动拱着身子往掌心蹭。
可惜顾棠不是猫,她只会抬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以便遏制尾椎骨漾起的一阵阵酥麻痒意。
“随便哪里都行。”
只要不在这里呆着。
瞧着女孩爬满红云的双颊,墨司宴好心情地收回手,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绒绒的手套,动作轻柔地套在女孩裸露在外的左手上。
顾棠对毛茸茸的东西,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
她摸了摸手套上软乎乎的毛,心里喜欢得紧,想着手套都是一双,于是把右手也伸了出去。
女孩手指又白又细,莹润的甲面还浮着薄薄的粉色,看起来莫名像几朵可爱的小蘑菇,引诱着来人上前采摘。
墨司宴眸光一暗。
他紧紧缠上那只白皙无暇的小手,低沉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棠棠,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说着,大手还极为缓慢地捏了两下,似乎是对她的主动很满意。
顾棠被他捏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没有,我只是想要手套。”
通常都是女子比较依赖夫君,但是到她这里,完全反过来了。
墨司宴唇角上扬,弧度有点挑逗的意味,“手套只能用来暖手,而我就不一样了,能帮棠棠做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