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师兄皱着眉头,又拿出罗盘在坑里面测了一下,隔了许久他才说:“应该错不了,这下面肯定有东西,再挖。”
唐古虽然不愿,但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只好拿起铲子和我们一起接着挖。
“砰!”
没想到就在唐古继续挖的这第一铲下去,铲子就碰到了什么硬的东西,砰的一声脆响,让我们所有人都一愣,罗海师兄笑道:“应该是挖到了,赶紧把土刨开看看是什么。”
终于挖到东西,唐古也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就用铲子把方才碰到东西那块地的泥土给清理干净了。
一块足有普通井盖般大小的黑色石块赫然映入我们的眼中,最关键的是,在黑石上方,还刻了一个古怪的图形,图形有点类似于八卦阵,却又不像,而在图形的正中还刻了一些字,仔细看的话,像是符咒之类的。
这符咒我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奇门异术里并没有这种看上去如此邪门的符咒啊!
突然,我想起了钱半生给我的那本奇门禁术,书上好像记载了一种封灵咒,正好和这图案里的符咒有点像!
我赶紧把那本书拿了出来,凭着阴阳镜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封灵咒的那一页,这一页上面正好画着封灵符咒的咒文,我拿着书和石块上的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还真是封灵咒!”我兴奋地说道,然后把书递给罗海师兄。
罗海师兄看完后,又把书递还给了我,他沉声说:“世间不管是人还是其余有生命的活物,在死后灵魂都应该归于地府,这封灵咒之所以被例为邪术,正是因为它可以强行将死后的灵魂封存在某个地方,能用这种邪术来封灵的,肯定是人间十八层地狱无疑了。”
我踩了踩那块石块,问道:“既然这里有封灵咒,那这下面会不会是第五层,里面封印的全是鬼妖?”
唐古接道:“是不是第五层,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唐古便叫上钟离帮忙,准备动手将石板弄开,却被罗海师兄阻止了。
罗海师兄道:“这石块上既然刻了封灵咒,就不能贸然把它弄开。”
唐古有些不耐烦地说:“那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把它挖出来了,难不成还不能打开?”
“当然要打开,不过得先把封灵咒给破除了。”罗海师兄耐着性子说完,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将左手掌划了一道口子,他将手心流出来的血滴在了石板的图案里。
没一会儿,整个图案以及咒文上都流满了鲜血,罗海师兄立刻拿出一道金符,用血画了一道解封咒。
符纸在石板上散发出一阵金光后消失不见,而图案上的血,也在这一瞬间全都吸入了石板之中,待血也消失后,图案里的封灵咒,也跟着没有了!
封灵咒一破除,罗海师兄立刻让我们保持警惕,因为如果这下面封印的是鬼妖的话,他用鲜血破除了封灵咒,里面的鬼妖自然会寻着血腥味儿跑来,将这石板弄开。
可是我们等了好一会,石板下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唐古是急性子,又等了几分钟后就对罗海师兄问道:“现在可以打开了吗?”
罗海师兄皱了皱眉,点头说:“开吧。”
于是我们四人合力,慢慢地把石板从泥土里翘出,然后挪到了一边。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掏出一根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洞口下面是一排直通地底的阶梯。
“走吧,下去看看。”罗海师兄说道,便让阴阴和万少康跳下来一起进洞口。
阴玥轻身一跃,便跳到了钟离的身边,反倒是万少康打着哆嗦不敢跳,他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那个洞口,声音颤颤巍巍地问:“这里面不会有鬼吧?”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昨天连那么多尸体都见过了,还怕鬼?你是要怕就一个人留在上面,万一呆会你被鬼给捉走了,我们可不管。”
我故意这么说,是想吓吓他。果然,万少康权衡了之后,立刻跳了下来,就他这个胆,量他也不敢一个人留下。
我和罗海师兄打头阵,率先进入了洞口,钟离和唐古则殿后。
想必这个洞口被封印的时间已经很长,脚下的石阶已经长满了青苔,空气中也全是潮湿和腐臭的味道。
我们顺着石阶一直往下走,约莫十几分钟后,才走到石阶的尽头,入眼处是一条漆黑而又潮湿的长廊,我们继续往前,凌小言和血鹦鹉也从符纸里钻了出来。
凌小言靠在我身边,小声地说:“这下面根本就没有轻语的气息,她不在这里。”
我安慰她道:“我们先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不是第五层,等出去后再想办法找乔轻语。”
凌小言无奈地点了点头,便安安静静地和我们一起往前走着,没过多久,手电筒的光总算是照到了走廊的尽头,但是当我们看到走廊尽头的景象时,全都震惊了!
“这是古墓吗?”万少康惊呼出声,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眼前,是一座特别高的城墙,还有封闭的城门!
罗海师兄从震惊中回过神,低声说道:“这不是古墓,格局完全不一样,我估计这是一座地下城。”
“地下城?”万少康没见过这样的情景,震惊又激动地跑到城门外四下打量,我让他赶紧回来,这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凶险,他这样冒冒失失地一个人跑来跑去,很危险。
万少康悻悻地回到钟离身边,我们几人同时走到城门下,唐古突然说道:“这地下城的城墙,看上去和第一层的死人城有点一样。”
罗海师兄点了点头,他抬手推了推城门,却是纹身不动。
我们几人又合力推了一下,仍旧没有推动城门半分。
无奈之下,只好又让钟离用七星龙渊剑来劈门了。
我们退到一边,钟离祭出七星龙渊剑,对着城门一剑而下,轰隆一声,原本坚硬的木门被一剑劈成了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