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戴好口罩加墨镜,拿上太阳伞背上小包包,俞宝儿和杜乐丹出了门。
来到一楼,大堂经理便眼尖的发现了她们,笑容可掬的迎上来,“霍小姐去哪儿?需要配车吗?”
“需要,”俞宝儿嘱咐道:“选一辆低调点的。”
豪车大张旗鼓太引人注意。
经理派来一辆型号比较常见的白色宝马,司机按照要求将她们送到那家餐厅门前。
下车前司机说:“我会在停车场等您。”
然后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
塔读@ 杜乐丹接过来,向对方表示了感谢。 许是口碑不错的关系,正值饭点儿的餐厅人满为患,门外等待吃饭的人已经开始排队。 虽然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白天太阳出来又恢复了炎夏的闷热,杜乐丹取号回来说:“前面还有十桌呢,要不要换个地方?” 俞宝儿垫脚往里张望,大厅里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 她可惜道:“没办法,换家店吃吧。” 谁让她们没有提前做准备呢。 哪知她刚转身就碰到了人,脸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那人的怀里。 她下意识的倒退两步,杜乐丹急忙上前扶住她,瞪着那人:“怎么不看路?” 俞宝儿揉揉鼻子,“我没事。” 她看向那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长得还蛮高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男子手插在运动裤兜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冷澹的说:“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没注意到。” “我矮?” 俞宝儿指着自己的鼻子,眨眨眼,心想算了,没必要为一点小事跟陌生人起争执。 杜乐丹还想说什么被她拦住了,挽着她的胳膊准备往外走。 这时那男子身后的一人问道:“哎,你们也是来吃饭吗?” 俞宝儿看向他,是个笑吟吟的圆脸男孩,年纪看起来要小一点,大概二十岁左右。 她点了点头,“人太多了,我们准备换地方。” “那一起呗!” 男孩用胳膊碰了下前面冷着脸的男子,“咱俩人吃多没意思,刚好跟两个姐姐拼个桌。” 男子皱眉瞥了眼俞宝儿,还上下打量了一下,转过头去。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吃饭。” 说完便抬脚踏入餐厅,男孩很抱歉的说:“对不住哈姐姐们,我哥他害羞,拜拜。” 俞宝儿笑了笑,“没事。” 打着伞出来,杜乐丹脸色依然不好,“就该提前打电话订好位子,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好啦,”俞宝儿倒觉得没什么,“换个地方一样的,快看看附近有没有好吃的店呀。” 她的平静感染了杜乐丹,拿出手机开始找。 最后决定去吃同一条街的湘菜。 幸运的是这家同样火爆的店刚巧空出一个双人位的小桌,两人被请进去。 小桌在角落里,旁边还放着一盆大绿植,位置还算私密。 俞宝儿心中窃喜,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点了三个菜一个汤和两份甜品。 尝了下,虽然味道不如津市最大的湘菜餐厅唐悦,却也很地道。 她拍了张餐桌的照片发给乔谨川。 [想吃嘛?] 手机还没放下,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在哪儿?” 俞宝儿说了大概位置,反问道:“你在哪里呀?” “在你附近,要不要过来?” “不了吧,吃完我们就回酒店了。” 乔谨川嗯了一声,“注意安全。” “放心啦,启粱市的治安蛮好的,很热闹。”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她说着随意的看向窗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挂断电话,她眼见着卢海晴提着几个奢侈品手提袋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车。 “她怎么会在启粱?” 杜乐丹看过去的时候车正在缓慢的开出街道,遂问道:“您看到了谁?” “没事,”俞宝儿注意力回到美食上面,“吃东西。” 她边吃边寻思,卢海晴很有可能是为董君城而来,从京市追到津市,在从津市来到启粱,真的好执着。 想到昨晚饭局上的郝雨,俞宝儿缓缓摇了摇头。 不知道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吃完饭,杜乐丹询问道:“现在让司机来接我们吗?” 俞宝儿站在餐厅门口左右看了下,“难得出来,逛逛街嘛。” 塔读@ “可是现在太热了,”杜乐丹不放心的说,“姑爷知道您顶着太阳逛街会生气。” “没事啦,”她浑不在意的扬唇,“就逛一小会儿,这条街好热闹。” “那好吧,”杜乐丹撑起太阳伞,“别晒到您。” 俞宝儿挽着她的胳膊,“乐丹最贴心了。” 杜乐丹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职责。” 商业街的尽头是一条文化街,有充满文艺气息的咖啡馆,有出售特色小手工的饰品店、书店、花店等等。 这里相对安静,俞宝儿忍不住把口罩摘了,呼出一口气。 “可憋死我了。” 抬眼看到左前方有一家小型画廊,她顿时眼睛一亮,拽着杜乐丹说:“走,进去看看。” 午后的太阳最盛,就连俞宝儿这种不太爱出汗的人额头也沁了一层细密的汗,这家画廊空调温度很低,她刚进去便被扑面而来的冷气激的打了个哆嗦。 杜乐丹不放心的拿纸巾给她擦汗,“小姐小心着凉。” “我自己来。”她接过纸巾,沾了沾额角,欣赏着墙上的画作。 脚步声由远及近,清冷的男声响起,“小姐想买画?” “我想看一下。” 俞宝儿转头,发现眼前的人正是在本地菜餐厅遇到的男人。 他竟然是这家画廊的老板? 为了欣赏画,她把墨镜往下勾到鼻头,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 男人见她神色有异,眉头拧了起来,飞快的打量她的衣着后眼睛里露出一丝了然。 他声音清清澹澹的说:“那您先看着,有需要喊我。” 然后转身回到角落的小吧台后面。 俞宝儿收回目光,小声都哝道:“怎么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 吧台后的男人掀了掀眼皮,又回到书上。 店里很安静,甚至没有放音乐,俞宝儿在一众油画里选了一幅描绘玫瑰的画。 杜乐丹想不明白,“您画的玫瑰比这个好一万倍,为什么要买?” 俞宝儿抿唇婉婉一笑,“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很像阿尔玛.塔德玛的《赫里奥加巴卢斯的玫瑰》,色调祥和优雅,很有古罗马乌托邦的味道,我想妈妈应该会喜欢。” “你知道《赫里奥加巴卢斯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