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天我去养老院一趟。顺便问问志飞有没有空，您就别顾着数落我了。”
志飞是张大帅的表哥，二姨的儿子。
张大帅这是采取折中的办法弥补李曼的不满。
志飞比张大帅大三岁，有共同语言，加上两个人从小在姥爷家玩大，有感情。
最重要的是，志飞可不像他妈那样不可理喻。
其实张大帅挺同情志飞的，成天为自己的老妈擦屁股。
她那个奇葩老妈不光亲戚之间处不好，在小区里也是风云人物。
张大帅低头，李曼这才罢休。
“下午去建强家转转，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曼嘱咐一句，转身离开。
农村打麻将的居多，李曼没有这个爱好。
农闲的日子除了收拾家里就是在客厅看电视。
发泄了一番，心情好了许多，李曼做到沙发上，一边剥花生，一边看“父母爱情”。
志飞在国家电网河北分公司上班，张大帅用微信提前联系他，问他有没有空。
不到一分钟，志飞回语音约好时间。
张大帅看看表，将近上午11点。
反正闲着没事干，索性出去转转。
刘建强家跟张大帅家里是同排，一熘的小平房。中间隔着一条街道。在农村来说，这是标准的近邻。
他家国庆节结婚，还有两天时间。
农村结婚早就不兴在家里闹了。都是婚庆公司包办，然后饭店行礼。
不像以前，一旦结婚，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在家里忙活三天。
刘建强门口跟平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张大帅过来一趟是露露脸，邻里邻居的亲近一下。
走到他家门前，就看到刘婶在门楼下洗一大堆杯子。
刘叔则打扫院子。
两口子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就是显老，五十五六岁的人看起来跟城里七八十的老头一样。
张大帅对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刘叔，新盖的房子，打扫这么干净，不怕把瓷砖上的釉抹掉喽。”
这是一句玩笑话，本来就是新盖的房子，到处都干净的很。
刘叔憨笑着回了一句：
“是啊，不过结婚嘛图个喜庆，不打扫一下晚上睡不着觉。”
说话间，刘叔和刘婶抬头，看到是张大帅，愣了一下，随即都放下手里的活。
“幼，是大帅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大帅在无极厂上班，而且是事业编，李曼早就宣传的全村人都知道了。
在刘叔这样的人眼里，事业编就是高大上的代名词。
刘叔凑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钻石烟。
这烟五块钱一盒，刘叔平时舍不得抽，发烟的时候才拿出来。
“点上。”
刘叔殷勤的说着。
张大帅接烟，用打火机帮刘叔点上一根，然后才给自己点。
“建强哥呢？”
“拍结婚照去了。”
刘叔笑的合不拢嘴。不过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结婚照很贵，建强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六千块钱。
这得种多少地才能换回来。
“怎么拍的这么晚？”
张大帅有些诧异。
后天结婚，今天才拍婚纱照，实在是匪夷所思。
“忙...忙，一直顾不上。”
刘婶结巴的说道。
“是啊，哥和嫂子都顾着上班呢。”
张大帅知趣的附和道。
这明显是钱不够，今天刚凑上。
“大帅，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听你妈说你谈了一个护士？”
我去，李曼这张嘴怎么什么都说！
张大帅心里吐槽一句。
“呃...八字还没一撇呢。”
张大帅尴尬的解释。
刘叔以为张大帅这样说是客气，傻笑着说道：
“你真是命好，一个在市里大医院上班，一个是公务员，老了都有退休金领着。建强要是有你一半，我这把老骨头就知足了。”
“算了吧，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我自己花。”
张大帅自嘲一句，不想跟刘叔说这个沉重的话题。
“人员都安排好了吗，明天我能帮一天忙。”
张大帅国庆节第一天需要巡视促销点。
明天还能在家待一天。
刘建强后天结婚，按照农村的习俗，明天就需要在家里置办五六桌酒席招待乡亲和本家人。
虽说是流动酒席，不用自己动手。
不过搬桌子拿板凳，端茶倒水发烟酒还是需要人的。
“都安排好了，你带着一张嘴来就行。”
刘叔说道。
这是客气话，活还是要干的。
张大帅可以归类为机动人员，逮到什么干什么。
寒暄几句之后，张大帅告别刘叔回家吃饭。
第二天一早，张大帅开车去养老院。
这是一家私人养老院，每人每个月费用1600元，算是中等价位。服务还说的过去，卫生环境都还行。
来到养老院门口，表哥志飞还没到。
张大帅摇下车窗抽烟。
八点刚过，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张大帅旁边。
“来的挺早啊？”
志飞打着招呼。
志飞183的大个子，皮肤白净，头发梳的熘光锃亮。
张大帅不知道他具体部门，只知道是电网的。主管工业用电。
这可是个油水十足的部门。
里面的门道多了。
哪个工厂不给他孝敬，不然别想安生用电。
用志飞的话说，一个月30天，没有一天的中饭和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全都是别人请客。
要不然靠他的那点工资可买不起奥迪。
这也是二姨牛逼的资本所在。
儿子认识的都是大老板，一个个倍儿给面子。
“咦，嫂子呢？”
昨天说的是志飞跟媳妇都来，现在只看到志飞一个，张大帅这才有这么一问。
志飞摆摆手：
“临时加班，下次吧。”
志飞老婆以前是办公室文员，志飞调岗以后干起了化妆品微商，主要客户就是志飞的那些老板们。
不用求人，人家抢着买，每天过的那叫一个舒服加愉快。
“走吧。”
志飞说道。
两个人下车，把买的东西都拿上。
这个养老院可不是外面盛传的那些养老院那么恐怖。
没那么黑心，家属带的礼物都能完好无缺的留给老人，也不会发生家属离开后哄抢的事情。
走进姥爷待的一号楼，远远的看到他跟三个老头在一块围着下棋。
“李头，你孙子们来了。”
一个老人正对着走廊，看到张大帅和志飞过来。
两个人基本每个月都来一两趟，同屋的老人都认识。
“别打岔，先走棋。”
李同说话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看来在这里待的挺愉快。
张大帅和志飞相视一笑，待在李同身后默默的看着。
老头脾气有点儿倔，认准一件事决不让旁人打扰。
一直等了10分钟，李同才起身看向张大帅和志飞。
“以后别买这些东西，根本吃不掉，上次拿来的那些都便宜老孙头了。”
刚才说话的就是老孙头，他嘿嘿一笑，算是跟张大帅和志飞打了招呼。
“都是好东西，吃不掉送人也是不错的。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钱，别人送的。”
志飞笑呵呵的说道。
他的东西自然是别人送的，张大帅带来的可是真金白银自己买的。
“我的可是血汗钱，你别一竿子把我圈进去。”
“哈哈哈，知道你孝顺，放柜里吧。”
李同拍着张大帅肩膀，拉着他来到床前。
爷孙三有说有笑聊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张大帅跟志飞告辞离开。
来到养老院门口，张大帅递给志飞一根烟，帮他点燃，然后有些内疚的说道：
“上次把二姨扔在咖啡馆是我的不对，你多担待着，向我跟二姨陪个不是。”
志飞哈哈大笑，朝着张大帅脸上吐了口烟圈。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我那个老妈呀...唉...算了，还是别说了。倒是你别对我妈有意见才对。”
志飞如此坦然，张大帅故意说道：
“哎呀，意见肯定是有滴，差点把我未来老婆整飞了。嘿嘿嘿。”
“少扯蛋，中午海鲜饭，喊上你嫂子一块。”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张大帅匆忙赶回家。
下午是刘建强家最忙的时候，本家和邻居都来帮忙，大小六十多号人。
张大帅没有分配任务，凑上前跟大家一块搬桌子摆凳子。
到了晚上，张大帅跟刘建强喝了两杯，然后回家。
第二天一早，张大帅在鞭炮声中开车离开老家。
临走吩咐老妈别忘了上200块钱礼钱。
今天是国庆头一天，石城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堵车。
张大帅被堵在三环便道上整整一个小时，一动不能动。
许茹芸的电话催了三次，张大帅也无可奈何。
无极牌的商品每年国庆都是这么干，张大帅熟门熟路。
他着急的是万字牌酱油和芥末。
徐子明发信息说今天孟厂长带着总经理朴昌在石城搞视察，指不定去哪家新品促销点。让大家都注意应对。
许茹芸着急的就是这个。
张大帅这个老大不在，她一个人可不想面对两位大老的凝视。
厂子对万字牌的投放心里有数。
渠道不在商超这边。
但是这挡不了大老们提出“指导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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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俗一点，就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好的。
我给你1200块的经费，你必须做出100万的绚烂效果。
张大帅只能把有限的经费用到刀刃上。
他特选了两家促销点。
一个是京客隆桥西店，一个是陈意涵位于红旗大街的自营店。
徐子明是这次的陪同之一，随时把大老们的位置信息和视察意见跟业务员们共享。
同时，张大帅也上报了自己的计划，引导徐子明往这两家“面子工程”走。
京客隆那里有许茹芸手下的老促销员盯着，加上商超也有自己的促销计划，这里不会出大问题，主要是陈意涵的自营店。
许茹芸带了一位姿色上佳的促销员亲自在这里督促。
品味生活食品公司是陈意涵打发业余生活的娱乐。
别看陈意涵是个女强人面目，其实她根本不懂经营，一切由手下薄辰友操持。
有这样的老板，下面的人可就不那么上心了。
品味生活自营店搞的就不尽如人意。
陈意涵的远大理想是让自营店遍地开花，最好三年开300家店，然后上市圈钱，把自己打造成商界精英，不能总是活在男人的光环下。同时也给她同原配“打仗”的资本。
现实却给陈意涵不断的打脸。
张大帅和刘平安能够经手陈意涵大量的旧货，就能看出它的经营状况。
这次促销，张大帅特意跟薄辰友交代，让他一定做出气势来。
薄辰友答应的硬气，保证没有问题。
等张大帅到达红旗大街自营店的时候，傻眼了。
说好的气势呢？
说好的醒目标识呢？
说好的堆头呢？
尤其是自营店里那两位小姐姐，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刚刚死了爹妈。
张大帅进门，连声“欢迎光临”都不舍得喊。
张大帅看自己交代下去的事情一样没办，第一次对许茹芸大发雷霆。
“你是吃屎的，怎么不动手做事？！”
许茹芸一脸委屈。
她早上七点就等在自营店大门外，生怕事情干不好。
等店里开门后，她跟张大帅一样傻眼。
海报没有张贴，
亚克力没有摆放，
堆头没有堆放，
说好的黄金地段醒目礼品也扔的横七竖八，像是鸡窝一样。
许茹芸当场火了，对着自营店员工吐槽。
奈何人家把两手一摊：
“有事让经理批文，不然不管。”
她们自己不动手也就算了，还挡着许茹芸不让她动手。
许茹芸一脸无奈，茫然的看着张大帅。
不敢顶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另一个促销员见张大帅发火，更是吓的躲在许茹芸身后一声不吭。
“这是我们家店，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堆的。”
其中一个店员看出张大帅是万字牌的领导，对着他冷冰冰的说道。
店里琳琅满目的堆满了各色进口食品，她们根本看不起一个卖酱油的。
“薄辰友没有给你们交代应该怎么办吗？！”
张大帅一看她这副态度，恨不得上去教给她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幸亏她是个女生，要是个男生，张大帅能一圈杵到他胸口上。
店员翻翻白眼，慢悠悠的回到柜台后。
“他只说会派过来一个促销员，剩下的可没交代。”
张大帅胸口起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薄辰友这个人他是打过交道的，不是嘴上没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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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这里是后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店员见张大帅大步流星的走向后仓，赶紧上前阻拦。
“让开！”
张大帅瞪着她，一股老鹰捉小鸡的气势。
这股气势给了小姑娘巨大的压力，竟把她吓懵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不敢拦着张大帅。
张大帅一脚把门踹开，不大的后仓里堆满了货物。
张大帅给薄辰友的万字牌促销品就摆在正中间，后台电脑前面的地上。
“许茹芸，进来拿东西，赶紧布置！”
有张大帅顶着，许茹芸底气足了很多，她带着促销员闯进来，把东西搬到店里，忙不迭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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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是我们家店，你们有什么权利做这些！”
店员被张大帅的气势吓到，不敢面对他。
只能对着许茹芸很促销员大声呵斥。
“不用管她！”
张大帅对许茹芸喊道。
然后扭头看向店员：
“有事冲我说。”
“我...我....赶紧打电话。”
店员怂了，让同伴给公司打电话。
张大帅要的就是她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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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亲自给薄辰友打电话的话，说话难免失分寸。
电话打了三分钟，小姑娘一个劲的点头说是。
等她把电话挂掉，扭头对着许茹芸说道：
“看着点货架，这些商品很贵的。”
许茹芸回头给了她一个千年杀，眼神跟张大帅一样犀利，吓的小姑娘脸色都白了。
张大帅心里那叫一个爽，对付这种混日子的店员就该这么办。
这些活本来就是自营店的工作，她们在晚上下班前就应该弄好。
从店员的表现就能清楚的感受到品味生活食品公司有问题，而且很大。
因为是进口食品公司，店员选择的都是20到28岁的小姑娘，身材和姿色比张大帅手底下的促销员高一个档次，工资肯定不低。
她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置薄辰友的行政命令于不顾，公司中层一定在阴奉阳违。
其它自营店张大帅没去过，不知道情况。
但这家自营店货架混乱，价格牌牛头不对马嘴。
商品堆放不合格，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摆放好。
货架上一层灰尘。
海报破损没有更换，特别是作为食品店，门口的垃圾箱没有清理，箱体上全是脏。
只要去过任何一家24小时便利店，不用专业人士，普通人都能看出不专业。
张大帅知道，不是他们不想专业，薄辰友的水平是有的。
是她们不愿意专业。
这两位小姑娘从头到脚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混日子。
张大帅不由的担心起自己把万字牌的代理权交给陈意涵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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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时间太紧，张大帅没的选择。
见到薄辰友之后，对他的专业能力深信不疑。
导致张大帅没有实地走访品味生活的自营店。
如今，剩下的只有懊悔和对薄辰友的期待。
看看时间，早上九点一刻。
徐子明微信上的信息停留在八点半，孟厂长和朴昌两位大老还在另一个区巡视，还来得及。
张大帅亲自上手帮忙，三个人忙的满头大汗。
期间手机震动几次，张大帅都没有在意。
，
“厂长，总经理，就是这里。”
徐子明殷勤的迎接孟厂子和朴昌下车，面前是一家装修得体的进口食品店，LOGO上写着大大的品味生活四个字。
两位大老对店面的第一映像很是满意。
万字牌就应该搭配这样的规格才能彰显品牌的伟大。
徐子明在张大帅把陈意涵搞定之后，很是自豪的跟领导显摆。
甚至立下一定完成今年指标的誓言。
孟厂长，朴昌，马德钟对陈意涵的公司也很满意。
“走，咱们进去看看。”
孟厂子儒雅的伸手示意朴昌先走。
朴昌怎么敢走在老江湖的前面，他拉着孟厂长一起步行，缓缓走向自营店。
跟张大帅和促销员的气势不同，孟厂长和朴昌从气质和穿着上就能看出是有钱人。加上两位身边簇拥着三位殷勤的小弟，两位店员随着风铃的响动，异口同声的喊了声：
“欢迎光临。”
“嗯，你好。”
朴昌扮作可爱模样，用带着口音的国语跟小姑娘挥手。搞得小姑娘羞涩的笑着。
他的身后，徐子明的脸已经铁青。
在他的注视下，张大帅正撅着屁股搞堆头。
现场一塌湖涂。
孟厂长的脸也黑下来。
主管业务的副厂长马德钟的脸上更是打了霜雪。
朴昌回过头扫视店面，寻找万字牌的存在，一眼看到两只滚圆的大屁股和大屁股大呼小叫的对许茹芸喊着：
“这东西不能放这，扔那边去。”
张大帅就这样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华丽丽的现眼了。
“张大帅！”
徐子明首先发话，用恨不得把张大帅活剐了的口气大叫一声。
“啊！”
张大帅机械般哼了一声，
起身，
转身，
然后心都碎了。
是孟厂子和朴昌？
他喵的怎么没有给我打招呼？
这就来了？
老子还没有搞好呢！
来不及震惊了，张大帅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大家面前。
“厂长好，总经理好，副厂长好，主任好。”
他只能一一打招呼，还能说什么呢。
“怎么回事？”
徐子明作为直接负责人，自然首先要站出来质问。
“我们正在搞万字牌商品促销。”
张大帅硬着头皮说道。
“就这样搞？现在？”
自从张大帅舍身堵抢眼之后，孟厂长对张大帅的映像一直不错。
眼下这个局面，他失望的指着张大帅的鼻子质问。
“这个....大家听我解释...”
“走吧，去别处看看。”
朴昌打断张大帅的话，黑着脸迈步就走。
朴昌带头，大家没什么好说的，全都跟着离开。
徐子明强压着自己的怒火，慢慢的走在后面。
张大帅知道闯祸了，凑到徐子明身边，着急的问道：
“老大，你们要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徐子明恶狠狠的瞪着他：
“老子给你发了微信，玛德，你就给我找事吧！”
微信？
靠！
光顾着忙了，根本没看！
张大帅掏出手机，不用解锁屏幕也能看到徐子明发过来的一行字。
“我没来及看。”
张大帅着急的解释。
“你呀你，你把你自己跟我都害苦了！”
徐子明跺了跺脚，没有再搭理张大帅，小跑着赶上孟厂长和朴昌的七座商务车。
张大帅呆若木鸡的目送两位大老离开，车子慢慢脱离张大帅的视线。
“老大，喝口水吧。”
许茹芸来到张大帅身后，见到张大帅这副尊荣，害怕的递过水壶。
张大帅没有接水杯，他攥紧拳头，把牙齿咬的咯吱响。
然后回头对着品味生活食品公司的LOGO大骂一句：
“陈意涵，我日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