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飞开心的拿出手机，然后按了免提键。
他的指向很明确，直接打到石城百货公司。
查询的结果让张大帅目瞪口呆。
正品，
准确无误。
“这...这...她也太大方了吧。”
张大帅感叹的是陈意涵。
“她是谁？张总你可别乱说。我听说你女朋友是武警医院的护士，每个月工资四千多一点。”
陆博飞认定张大帅在找借口。
罗章明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只是笑呵呵的吵着让张大帅请客。
“罗总，张总的工资不到一万二吧。我说他是个富二代，你看怎么着，果然是。张总真会装啊。”
陆博飞一句话提醒了罗章明。
按照常理，买这样的衣服不在张大帅的范围内。
女人为了买包包，可以省吃俭用三个月，然后买一个。
张大帅不行。
他的条件决定了他不可能花钱买这件衣服。
罗章明接手业务部，对所有员工都进行过摸底。张大帅的底细他一清二楚。
“大帅，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罗章明说了一句复杂的话。
他不能点名。
站在他的立场，不能随便怀疑人，也不能随便理解人，他需要证据。
“这是朋友送的，没想到这么值钱。该怎么跟人家接待？”
张大帅无心顾及办公室政治，首先想到的是陈意涵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没有办法跟她交代，更没有办法给夏溪解释。
“大帅，还矫情呢。您有的是钱，今天晚上我们可不客气了。去王府井大街吧，那里的西餐多的是。我们也跟着富二代感受一下土豪的生活。”
王府井附近的西餐厅，人均两万，三万的食肆多大十几家。
陆博飞要将张大帅的军，真的能干出来。
张大帅瞪了陆博飞一眼：
“这顿饭记着，我需要回石城一趟。”
然后他看向罗章明：
“老大，这件衣服真的是朋友送的。她告诉我498买的。我没有多想。”
张大帅说的很诚恳，罗章明不好驳他的面子。
事情没有搞清楚以前，什么结论也不要下。
“看来咱们张大帅同志交了桃花运。这衣服肯定是女人送的。让他回去解释一下吧。不然没法跟夏溪交代。”
罗章明说道。
陆博飞肯定不算，刚想说话，罗章明压压手。
陆博飞没脾气的叹口气。
张大帅起身告辞。
等张大帅离开，陆博飞忿忿不平的说道：
“罗总，张大帅哪来的钱买衣服，您不深入调查一下？”
罗章明笑呵呵的说道：
“我不能凭推论就判定一个人死刑。懂我的意思吗。”
这意思是让陆博飞去找证据。
陆博飞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说完，陆博飞起身告辞。
罗章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嘴角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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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之间的争斗最利于他管控。这是蒋光头在政治上利于不败的根本。
出身弯弯的他，深谙这个道理。
有问题的下属可怕吗？
一点都不可怕。
甚至是一种资源。
抓住他的小辫子，然后让他为自己卖命，这是争斗的必然。
需要的时候把他抬出来为自己争取利益，何乐而不为。
当然这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张大帅做的不过分，一切在合理范围内。
第二：张大帅真的挪用促销款给自己买衣服。
离开帝都，张大帅没有回津门，而是直接坐上回石城的最后一班高铁。
到达石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张大帅发给陈意涵打电话，询问她在哪。
“我在吃饭，你在哪？”
陈意涵反问。
“我在火车站，去你家里吧，有事跟你说。”
张大帅直截了当。
“还没吃完呢，要不你过来，地址发给你。”
“不用，我在你家里等。”
张大帅打的直接去云山别墅。
玉姐把张大帅迎进屋。
作为过来人，玉姐非常清楚陈意涵对张大帅的感情。这种东西是掩饰不住的。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三两句话都能暴露自己的内心。
玉姐跟陈意涵朝夕相处，怎么会不知道。
玉姐亲自给张大帅脱下羽绒服，然后请他坐下，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
张大帅心急如焚，没心思喝茶。
这件事可大可小。、
罗章明要是认定他贪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把陈意涵领到罗章明面前解释这件事，问心无愧。
这只是张大帅的想法，罗章明是不会信的。
或者说嘴上信心里不信。
隔阂是怎么产生的，就是这样产生的。
“张先生，吃过饭没有？”
玉姐见张大帅来的匆忙，脸色也不好，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没有。能给我煮碗玉米碴粥吗，什么都不放的那种。”
张大帅知道陈意涵所谓的煲粥，回放很多种材料。他吃不惯，还是五谷杂粮最养人。
“好的，煮好给您端过来。”
玉姐告辞，张大帅反而舒服了很多。
有一个外人在面前，总归不舒坦。
看电视，根本看不下去。
玩手机，一连五把都没有吃到鸡。
想抽烟，这是陈意涵家，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玉米碴子粥喝完，陈意涵还没有回来。
陈意涵故意让张大帅等，时间越晚越好。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绝对不能放过。
张大帅等不及，给陈意涵发了个信息：
“你买的羽绒服是正品，把我害惨了。赶紧回来！”
陈意涵受到信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开车往回赶。
半个小时后，陈意涵进门，开口就是：
“夏溪跟你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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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帅苦笑一声：
“要是她就好办了。”
陈意涵见张大帅的神情不对劲，立刻警觉起来。
“玉姐，泡杯玫瑰茶给我。”
脱掉外套交给玉姐，陈意涵做到张大帅对面。
“出什么事了？”
“分公司有人拿那件衣服做文章。”
张大帅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
“这东西一万多，他暗指我贪污公款。”
陈意涵只是单纯的想给张大帅买件衣服，没有想这么多。
“先期去津门的那些人？”
陈意涵问道。
“对，他们恨不得把我扫地出门，然后占据我的办公室。”
“呵呵呵，格局太小了，成不了气候。”
陈意涵鄙夷的说道。
拿一件一万多的衣服做文章，实在不是高明的手段。
“涵姐，你接触的都是亿万身家的老板，自然不在乎。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可不这么想。”
“道理都是一样的。罗章明见过你了？”
爱一个人会爱上他的全部。
哪怕张大帅提一个名字，陈意涵都会牢记在心。更不用提罗章明这样的上司了。
“嗯，他不置可否。”
“这才叫高明。”
陈意涵笑着说道。
“你想让我帮你当证人？”
陈意涵问道。
“对。”
张大帅回答。
“你觉得有用吗？”
张大帅不说话了。
怀疑是一种魔鬼，很难改变。
“越描越黑，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听其言，观其行。慢慢就消除了。”
陈意涵说的轻松，张大帅可不接受。
“慢慢是多久？我没有时间啊姐姐！”
见张大帅这么说，陈意涵只能提出一个很难为情的办法。
“要不我陪着你去帝都，你约罗章明出来吃饭。我会表现的非常喜欢你，什么都会给你买。这样罗章明一定会相信衣服是我送给你的。”
“少来，让别人以为我吃软饭，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张大帅果断拒绝。
“你把你购物小票给我，我交给罗章明，剩下的由他吧。”
张大帅说道。
购物小票上有陈意涵的签字，有转账单号。这是实打实的证据。
罗章明怀疑张大帅伪造，可以让他打电话求证。
张大帅做到这个程度，你罗章明怎么想都是你的事。
“这个简单。”
陈意涵说道，然后起身上楼，不到一分钟，把单据交给张大帅。
搞定这件事，张大帅才回过味来。
罗章明怎么看重要吗？
重要。
可是有夏溪重要吗？！
这才是重点。
“涵姐，你买这样的衣服给我，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张大帅明显在抱怨陈意涵自作主张。
“一万多块的东西，不过是吃完混沌的事情，多打点事！”
陈意涵感受到张大帅的不满，生气的说道。
“我没钱，夏溪一旦知道，我就惨了。”
张大帅无奈的说道。
陈意涵吃醋了。
但是她没有发作。
“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知道。你也别想着给我钱，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
陈意涵倔强的说道。
直到现在，张大帅依然不知道陈意涵对他的感情。
当一个人的心思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很难从别的女人身上感受到关怀。
张大帅知道陈意涵是个花钱没数的人，买衣服就像买烧饼，一两万，三五万是小意思。
张大帅理解为陈意涵买这样的衣服是习惯使然。
张大帅打定主意，等有钱了送陈意涵一个东西，等价交换，免得总是欠人家似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意涵问道。
这算是转移话题，这事过去了。
“除夕当天。”
张大帅无奈的回答。
“啊！”
陈意涵有些怅然若失。
本来她想跟张大帅愉快的过一天节日的。然后让张大帅跟夏溪去温存。
没成想，张大帅连跟夏溪温存的时间都没有，更没有时间陪她。
“怎么会这么晚？”
“春节档是消费品的黄金期，年年如此，没办法。”
张大帅摊开手说道。
在无极厂工作六年，别人过节日，张大帅在上班，六年来一直如此，早就习惯了。
“我没什么事干，不如我去津门旅游，顺便找你吃饭。”
陈意涵试探性的问道。
她的小鹿乱撞，期待着一个让她满意的回答。
感情这种东西很奇妙，特别是站在陈意涵的角度看，更加微妙。
“行啊，津门的小吃天下一绝。”
张大帅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就像答应同学去找他蹭吃蹭喝一样，纯真的很。
陈意涵喜出望外。
张大帅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仿佛让她看到了天际的一线曙光。
爱情使人盲目，多聪明的人都是如此。
“嗯，腊月二十八我过去，吃个够。”
陈意涵追着说道。
“嗯，我租了房子，顺便让你参观一下新家。”
张大帅说完，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看，我急着回津门，有劳涵姐把我送回去，如何？”
“乐意效劳。”
陈意涵求之不得，她珍惜每一个跟张大帅相处的机会。
陈意涵是个老司机，开车特别快。
一路上谈天说地，陈意涵享受着这份欢乐时光。
她很聪明，从来不提夏溪。凌晨十二点，宝马车进入津门中心城区。
“你家在哪？我现在就去参观一下。”
陈意涵意味深长的说道。
“太晚了，先找酒店休息吧。”
张大帅回答。
“不嘛，看看又不会丢东西。”
陈意涵学着嘤嘤怪的样子和口吻说道。
弄的张大帅浑身鸡皮疙瘩。
“涵姐，别这样，受不了。你还是正经说话吧。”
噗嗤！
陈意涵笑了。
她自己都觉得难受。
天鹭家园的门禁很严，张大帅跟保安沟通很久，保安才同意把陈意涵和宝马车放进去。
陈意涵看在眼里，沾沾自喜。
进来难，出去也难。借口到处都是，哈哈哈。
“来吧，欣赏一下帅哥的闺房。”
张大帅笑呵呵的示意陈意涵进屋。
“嗯，比想象中的赶紧整齐。”
陈意涵说道。
“不仅如此，还有香水的味道。夏溪最喜欢这种香水了。”
张大帅高兴的说道。
陈意涵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笑着回答：
“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羡慕。”
坐下没多久，陈意涵声称饿了，让张大帅去做饭。
陈意涵实在不是一个好厨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做过饭。
张大帅体谅她开车辛苦，忙不迭跑去厨房。
陈意涵来到张大帅的房间，观察了书桌，床铺和衣柜，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
衣柜里有两套睡衣，张大帅和夏溪各一套。
陈意涵拿的是张大帅睡衣。
她把睡衣敷在脸上，深吸一口气，享受着张大帅体味。
春心萌动，
意犹未尽。
20秒之后，陈意涵忽然关上门，把衣服脱了，只剩下贴身衣服。她穿上张大帅的睡衣，径直来到厕所。
北方的冬天，外面冻死人，屋里热死人。睡衣是很薄的那种，穿在身上非常诱人。
陈意涵把厕所打量一番，特意把毛巾扔到外面沙发上。
然后跑到里面洗澡。
夜宵不需要多丰盛，张大帅炒了个鸡蛋，烧了个茄子，然后热了热早上没有喝完的大米粥。
来到客厅，看不到陈意涵的影子。
跑到卧室，张大帅愣住了。
陈意涵的衣服扔在床上，人却不见了。
“涵姐？涵姐？吃饭啦。”
张大帅喊道。
“帮我拿一下毛巾。”
陈意涵听到张大帅的呼唤，知道他已经准备完毕。
“这...”
张大帅为难的站在沙发边。
张大帅可不是看中二电视剧长大的，这种情形代表着什么意思，太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不认为陈意涵喜欢他。
他把这当做陈意涵的生理需求，需要男人而已。
“快点啊...”
陈意涵催促道。
去？
不去？
难不成让她一直待在厕所里。
“快点啊，你把毛巾扔到外面干什么？”
陈意涵再次催促。
“谁扔的谁知道。”
张大帅滴咕道。
他拿起三条毛巾，来到厕所门口。
“开门。”
张大帅说道。
“门没锁。”
陈意涵娇滴滴的回答。
张大帅把门拉开一条缝，然后把一条毛巾递过去。
陈意涵的手伸出来，一把拽住张大帅。
温暖，细腻，柔滑，带着一丝香气。
“这是擦脸和头发的。”
张大帅把手从陈意涵的手里拽出来。
再递进去一条：
“这是擦身体的。”
“这是擦下面的。”
“里面还有两条，一个是我用的，一个是夏溪用的。用完就消毒，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一下。”
这两条毛巾是擦哪里的不言而喻。
夏溪是个爱干净到洁癖程度的女人。要是张大帅，两条毛巾就够了，哪这么麻烦。
陈意涵没有关门，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关。
厕所里的花洒尽情的喷着，撩拨着张大帅的心弦。
陈意涵是个尤物，那些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在她面前都暗澹三分。
张大帅咽着口水，最终狠心把门关上了。
“等你吃饭，你快一点。”
张大帅说完，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后，给自己狠狠灌了一罐可乐。
着火的心思总算降温下来。
要说张大帅没有反应，那说明他不是男人。
理智占了上风，张大帅最终控制住了。
厕所内，陈意涵在衣架上看到两条方巾。
一条粉红，一条蓝色。
不用问，蓝色那条一定是张大帅用的。
陈意涵关掉花洒，用毛巾擦头发，擦拭全身。
然后把蓝色方巾拿在手里，她不着急擦拭，而是送到鼻腔前，勐吸一口。
肥皂和消毒液的味道。
没有张大帅任何气息。
尽管如此，陈意涵想入非非，脑袋里全是张大帅的身体。
她恨不得把方巾吞进口腔，慢慢的咀嚼，寻找那份温存。
方巾慢慢向下，先是锁骨，然后是馒头，然后小腹，最后到达麦田。
摩挲，
蹭擦，
陈意涵有了生理反应。
五分钟后，陈意涵娇嗔的叹息一声。
花洒再次开启，
洗澡，
关闭，
擦拭身体，
穿上睡衣。
门开了，陈意涵穿着张大帅宽大的睡衣从厕所里出来。
她只穿了上衣，裤子没穿。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场景，让张大帅不知觉的看怔了。
陈意涵喜欢这种眼神，为之着迷。
“把衣服穿上，窗帘都没拉。”
张大帅说话磕磕巴巴，不过总算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陈意涵主动去关窗帘。
走动中，白色的忽隐忽现。
她在故意吊张大帅的胃口。
“过来吃饭吧。”
张大帅沿着口水说道。
他不打算待在餐桌旁，他要去卧室冷静一下。
“陪我一起吃吧。”
陈意涵伸手拉住张大帅，火热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张大帅赶紧躲闪。
“有文件要整理，明天急着用。”
张大帅甩开陈意涵的手，果断离开。
陈意涵并没有生气。
她本来就没打算占有张大帅。
她只需要张大帅五分之一。
刚才张大帅的眼神已经让她感到欣喜。
她是有希望的。
作为一个32岁的过来人，她有的是耐心把张大帅攥在手心。
她知道，逼得太急只会适得其反。
今天晚上得手又如何？
她不仅要张大帅的身体，
更要他的灵魂。
张大帅回到卧室，把被褥整理出来一套，然后掏出香烟勐抽。
已经顾不得夏溪的责备。
不抽烟，张大帅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情绪稳定下来。
10分钟后，陈意涵来到卧室门口。
推开门，斜靠在门框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床边的张大帅。
“你睡卧室，我去客厅。”
张大帅说道。
说完，抱着被褥走过陈意涵身边。
陈意涵没有任何动作，而是跟着张大帅来到沙发边。
等他整理完被窝，起身之后，陈意涵拉起张大帅的手，面对面的说道：
“抱抱我。”
不等张大帅反应，陈意涵直接贴上去。
没有凶兆的馒头仅仅贴在张大帅的毛衣上。
尽管隔着厚毛衣，依然能够感觉到这份柔软和弹性。
“涵姐，睡觉吧。”
张大帅近乎用祈求的声音说道。
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
内心的浴火想把陈意涵扑到在沙发上。
陈意涵开心的笑了。
她没有给张大帅机会，或者说没有让自己这么快就臣服到张大帅的胯下。
朦胧美才是真的美。
陈意涵有耐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得到张大帅的心，哪怕只有五分之一。
她推开张大帅，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做个好梦。”
然后，陈意涵扭着屁股离开，把卧室门死死的关上。
钻进被窝，张大帅久久不能睡着。
鬼才能睡着。
无奈，
起身去厕所洗澡。
足足冲洗了一个小时，然后跑到窗户边抽烟。
再然后是去被窝里睡觉。
一晚上迷迷湖湖，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闹钟响了。
早上六点钟。
张大帅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卧室敲了敲门。
“涵姐，起床了。”
然后跑去厨房做饭。
七点一刻要跟王彩霞和李佳铭去公司上班。不能让王彩霞看到陈意涵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