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时候，你只能任人宰割。
陈意涵被打的鼻青脸肿，特别是馒头和麦田，更是被潘人凤亲自下手蹂躏了一番。
大老都是变态的，变态到令人发指。
接着，陈意涵被手下从活动房里拖出来。
披头散发，张大帅第一眼几乎认不出来了。
“涵姐？”
张大帅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
他多么希望这个人不是陈意涵，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相比于刘平安被人废掉两条腿，陈意涵起码还是全须全影。
“嗯...”
陈意涵闷吭了一声，算是回答。她已经痛苦的不想说话，真想就这样死了算了。
昨天凌晨被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了一番。
**衣服被折磨。
被潘人凤和他的手下折磨。
惨烈程度不亚于江姐。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被一顿削，精神几近奔溃。
跑路是正确的选择，她太了解潘人凤这个魔鬼了。
可惜，还是低估了他的力量。
原以为抛弃一切跑路，像地下社会那样，过几年就没事了。
可惜她想错了。
原以为藏在14亿人的角落里，不过是尘世间一粒尘埃。
可惜她又错了。
尘埃在潘人凤面前也藏不住。
“潘人凤，我知道你在里面，有种出来谈！”
张大帅嘴巴贴着水泥地喊道。
“你没资格！”
面具脸冲着张大帅催了一口唾沫，张大帅连擦唾沫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它在脸上挂着，然后流到地上。
“证据你都看过了，足够让潘人凤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这些只是文字证据，音频，视频，物证多的是。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这辈子真他娘的活够了！”
张大帅垂死挣扎，或者说吧全部希望都放到了这些证据身上。
这是他唯一保命的道具。
“张大帅，你跟陈意涵清清白白，顶多合伙开公司，这样拼命，不值得！”
里面传来潘人凤的声音。
“哼！”
张大帅冷哼一声。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轮不到你这个魔鬼评头论足。”
“魔鬼？哈哈哈。”
里面疯魔一般的狂笑。
“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我喜欢。”
阴森恐怖的笑声让张大帅心惊胆战，这是个亲手杀过人的人，张大帅从根上就怂。更不要说亲自面对了。
“你看到的东西都在云端，不放我们，我保证一个小时后就会传遍全网。我可是花了一百万买了营销号和几个大V，你应该知道媒体的力量！”
“一百万？”
潘人凤不屑的说道。
“看来你所谓的营销号和大V档次不够啊，不过是下三滥的角色。”
言下之意是钱花的少了，不是什么粉丝几百万，上千万的角色。
“下三滥也好，下四滥也罢，只要相关部门受到压力，我相信你的对手会主动帮我花钱造势，四处联络。他们的实力你最清楚，可不是我这样的小虾米，任由你蹂躏。”
张大帅说完这些，活动房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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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人凤最怕的就是这个。
有恃无恐的跟张大帅摊牌，不过是欺负他是个寒门子弟，无钱无势无脑子。
如今看来，面具男的情报是错误的。
张大帅这家伙不是个胆小怕事，吃女人软饭，没有脑子的农村男。
“云端只是一部分，原版材料就在快递点，我们出不去，纪检委立刻会收到举报，实名的！有种你弄死我！”
张大帅见里面不说话，知道他开始害怕，马上追加一句。
“你活腻歪了！”
“啊！”
身后的军大衣再次对张大帅下手。
“住手。”
里面的人来了一句。
他这种身份的人，绝不肯对张大帅这种人说软话，但是行动上就能知道他想干嘛。
他妥协了，
或者说吧张大帅他们三个往死里整，付出的代价不值得。
为了这三个没名没姓的小喽啰，动用宝贵的上层关系，资源不对等。
张大帅见状，赶紧说道：
“放我们走，从此各走一边。帮我们把马伯庸干掉，顺便把李凌教训一顿，我保证这些东西会长眠地下，随着你一起进棺材。”
张大帅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跟潘人凤客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个时候低三下四，事情就搞砸了。
里面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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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人凤在计算得失，
大老的世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管住你们的嘴，如果我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你们就准备烧纸吧。”
潘人凤字正腔圆的来了一句。
张大帅却听出了言语间的落寞。
被一个29岁的小伙子如此威胁却无能为力，潘人凤30年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张大帅听完潘人凤的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去外面跟我兄弟打声招呼，不然警察一会儿就来了。”
张大帅提醒面具男。
他跟赵雷约好，一个小时不出来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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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里遭罪也比这荒郊野地强。
张大帅光是在草丛里乱闯乱撞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警察一到，私人协议作废，潘人凤一旦动用官家力量，1万分举报材料也没有用。
被举报的大老多如牛毛，哪个被处理了！
合理利用各派矛盾，唬唬人可以，真刀真枪的干，张大帅他们三个算个屁。
“你他娘的胆子还不小，敢动用警察，警察局是我们家开的，草！”
面具男大骂一句，给军大衣使眼色，军大衣立刻跑出去。
接着，面具男挥手，车间里一阵嘈杂，不到一分钟，重新安静下来。
潘人凤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张大帅根本没看到他的脸。
外面汽车发动机开始轰鸣，然后声音逐渐消失。
张大帅知道所有人都走了。
他挣扎的爬起来，忍着剧痛来到陈意涵身边。
陈意涵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身上只披着一件羽绒服。
她的身体很冰，嘴唇干紫，冻得瑟瑟发抖。
脸上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胸前的两个馒头几近变形，
下面的麦地被剃光，流着血。
“涵姐，涵姐？”
张大帅轻声的呼唤陈意涵。
“衣服，衣服...”
陈意涵用最后的意识说道。
张大帅跑去活动房，把陈意涵的衣服拿出来，从内裤开始，一件一件帮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