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亚军高兴的说道：

“我巴不得老大多提点我一下，不说什么了，感谢老大提拔，我敬你一个。”

陆亚军是真心感谢张大帅。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张大帅带着他走遍了三区三县。

所有客户都见过，所有经销商都吃过饭，喝过茶，喝过酒。

比起刘春那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陆亚军不知道沾了多少光。

相比之下，刚才还兴冲冲的赵无眠有些许失落。

不过也好，起码是一方诸侯了。

“老大，我也敬你一个。”

这是赵无眠第一次喊张大帅老大。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

大部分都是从第一代，也就是创业元老那里传承下来的。

无极厂盛行喊老大，而不是经理或者主管，或者私下里论年纪的哥哥。

喊一声老大，代表着亲近关系，代表着认同和融入圈子。

张大帅高兴的看了赵无眠一眼，跟两个人喝了一个大拇哥。

正事谈完，该张谦发威了。

口无遮拦的人往往是酒场或者娱乐场的催化剂。

有这样的人在，气氛永远不用担心冷场。

在张谦的撺掇下，四个人喝的很活跃。

最后连饭都没有点，因为实在吃不下了。

张大帅和张谦中午喝过，晚上是第二场。

陆亚军和赵无眠酒量不行，一喝就醉。

张大帅最近比较忙，特意留了点量。

最后散场的时候，他一个人扶着三个人手把手上了出租车。

一个一个送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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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十二点，张大帅起床，洗了个澡，然后出门叫了个滴滴，从燕春楼开上自己的车，开始去好又多和大润发走货。

李凌这些天没有动静，也许是憋着事，也许是等着张大帅先出手。

反正一晚上很顺利，张大帅除了签字盖章给钱，剩下的时间都在车上睡觉，倒也不是很累。

凌晨三点到家，接着睡觉。、一觉睡到早上10点，张谦已经买了早点回来。

喝着小米粥，吃着香孤馅包子，张谦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们的大股东陈意涵是潘人凤的情人？”

张大帅给他透露过公司大股东是个大老，张谦记性很强，随口一句话连名字都记住了。

“嗯。”

张大帅喝着粥答应一声。

“徐子明要竞争副厂长，业务部主任空下来了，你为什么不争一争。昨天跟陆亚军他们说的话，我不只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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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钟靠陈意涵的关系攀上了石城市副市长，张大帅自然也可以。

或者说他能靠着陈意涵认识更多的人。

张大帅笑着来了一句：

“别闹了，我哪有机会。跟徐子明同期的，咱们厂子有四个。一个个都是主任级别，轮不到我的。”

张谦不干了。

“他们懂个屁的业务，一整天都想着怎么整人。你有陈意涵这个后台，怕个锤子。”

见张大帅不说话，张谦接着说道：

“你自己划拉一下。业务部徐子明支持你，罗章明也有意拉拢你。陆亚军和赵无眠更是视你为大哥，那个狗屁刘欢喜就是冲花费赠的，不用搭理他。孟厂长对你不错吧，章懋才和陈发吉跟你也没有利益冲突。除了马德钟这个老狐狸，谁还能挡着你。”

张谦越说越激动，干脆把包子放下，接着说道：

“刘春跟你是合作关系。我跟徐冰清更不用说了。业务部除了你还有谁。不是我夸口，除了老大和罗章明，任何人做这个位子，我们都能让他生不如死，除非你上！”

张大帅停下咀嚼香孤的嘴巴，看了一眼张谦，长出一口气说道：

“无极厂是国企，下面人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我不认识上面的人，没用的。”

张大帅说的是实话。

区里的，市里的主管领导他一个都不认识。

轮了轮不到他。

张谦劝道：

“老大这个月干什么了？还不是跑关系去了。你有陈意涵打底，还怕疏通不了关系。”

张大帅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不靠女人吃饭！”

每个人都有脾气，也都有自己的底线。

张大帅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想靠女人上位。

特别是一个小三。

不是怕别人不服，因为你即便不服也无可奈何。

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张谦骂了一句：

“书生气！迟早后悔！”

张大帅幽幽来了一句：

“看情况吧，实话跟你说，我有点摸不清老大的路数了。”

张谦嘴欠，但是其他方面还是很优秀的，张大帅这么说，他感同身受。

“是啊。章懋才？老大什么时候跟他走到一起去了。匪夷所思！”

张大帅提醒一句：

“走一步算一步，你入党的事还真得求章懋才，赶紧联系他。趁孟厂长没有退休前搞定党员的事。免得夜长梦多。”

张谦感激的说道：

“我明白，不用你提醒。”

吃完早饭，张大帅带着张谦在小区和外面路上转悠一圈。

中午饭过后，两个人去西美大厦的公司待着。

陆亚军得到张大帅明确的意见，三区三县是他的区域。

有了这个前提，不用张大帅督促，陆亚军自己上满发条，拼命跑市场，梳理客户。

张大帅难得清闲。

几个主要客户都是张大帅用五年的时间建立的关系和感情。

不是陆亚军几天或者几个月就能搞定的。

张大帅不怕这个。

即便陆亚军不跟张大帅走上卖货的道路，张大帅一样可以把经销商攥在手里。

“品茹姐，让张谦看看咱们的账目，以后他就是咱们的合作伙伴了。”

张大帅对张谦还是很放心的，账目不介意让他看。

张谦干业务这么多年，肯定知道这一行。

但是没有具体接触过。

价钱，货源，部门，市场，都需要他梳理一遍。

这些靠自己悟道，别人教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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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品茹对张谦昨天的表现很不满意，要不是张大帅逼着，铁定不让他看这么私密的东西。

“我靠，这么便宜。你这是打劫啊！”

“尼玛，还能这么搞，我真是白长这么大！”

“有意思，这行真有意思！”

张谦不断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