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没想到女儿这么湖涂,“你这个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为了个男人差点把命都丢了。”
说完气呼呼的转过身,不去看女儿。
方香草知道自己的娘是嘴硬心软,就低头认错道:“娘,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张氏倏地转过身,眼里带着泪花,边责怪边擦着眼泪。
“你知不知道,娘被你吓死了,你说你为了个男人,连命都不管了,你怎对得起爹娘把你养这么大,真是个不孝女。”说着往方香草的额头狠狠一搓。
看着自已的娘这般模样,方香草真知道错了,揉揉额头,声音带着哭腔。
“娘,我真知道错了,你别哭了。”一边说一边擦掉张氏的眼泪。
两人一直低语交谈,外面的人只听到母女俩带着哭腔的声音。
方水生也坐了有一会,如果方香草没遇到意外的事就要回去了,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进闺房去问。
方大田看出了村长的不耐,就朝屋里喊道:“香草娘,咱们闺女怎么说?”
被这么一说,张氏立刻站了起来,换张笑脸走出去,对方水生说:“真是对不住了村长,是香草自已迷了路,又被狼群盯上,这才跑到深山去的。”
如果是被狼群盯上,应该往山下跑,怎么还上山呢?方水生心里虽然有疑惑,不过张氏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没错。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让香草小心点才行啊!”
“我们会的,谢谢村长。”
方水生点点头,便离开了。
而刚分到狼肉的方水南,此时正走在田埂上,正巧碰到迎面而来的林伟彪。
林伟彪这两日代替杨开井去镇上收摊费,所以每天都要到黄昏才回来,可是今天他却提前回来了。
方水南看到他,立刻把头低了下来,装作无恙的从他身边走过,狼肉则藏在背后。
起初,林伟彪没有在意,可当擦肩而过后,他闻到了一股像狗肉一样的腥味。
“等一下。”
听到叫唤声,方水南似是没听见一般,走的更快,可是林伟彪是习武之人,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就追上对方。
“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
林伟彪一手搭在对方肩上,故意使了点力气,方水南肩膀一痛,老实不动了。
“没什么,不是急着要回去吗?”方水南已经想出了对应的法子,索性就不藏了。
林伟彪看到肉后,露出贪婪的目光,他放开方水南,两手搓着。
“水南,你这狗肉哪来的。”
为了狼肉不被林伟彪拿走,方水南大方的说:“这不是狗肉是狼肉,是新来的阿予为救香草丫头打死了几头狼,现在村民们正在大田家里分呢?你还不赶快去看看。”
一听是这么回事,林伟彪也顾不得这个阿予是谁,只知道大家都在分狼肉,就赶紧向方大田家里走去。
其实狼肉刚才就分完了,方水南只是想脱身而已。
当林伟彪来到方大田家门口,才知道狼肉已经分完,他不相信,就去质问方大田,得知狼肉确实分完,也就没有办法。
正要走时,徐氏在门缝里朝他招招手,男人知道这个寡妇又耐不住寂寞了。
刚才大家看到林伟彪来了,便纷纷散开,现在外头没人,他正好趁这个机会熘进徐氏的家。
柳氏虽然温柔贤惠,但对夫妻之间的事她并不善解人意,为此林伟彪早烦自已的妻子,而徐氏的泼辣性子,他倒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方小冬刚才又去砍柴,现在就徐氏一个人在家,正好是他们偷情的好时机。
一进门,徐氏便扑进男人怀里,林伟彪得知没人在家后,便毫不犹豫地把徐氏抱进房里。
云雨一番后,两人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他们怕被撞见,所以不敢浓情蜜意太久。
林伟彪从怀里掏出今天赚的三百文钱,从里面数了一百文给徐氏。
“这些你先收着。”
徐氏看到钱后,刚才因为分到狼蹄子而不高兴的心情一扫而空,笑眯眯地将桌上的钱拿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有良心。”
林伟彪想起刚才的狼肉,心里多有不甘,他想徐氏家里应该有,就想从她家拿一些。
“听说你们今天都分到狼肉了,有多少给我一点。”
说到这个,徐氏就开始郁闷,就把分狼肉的事说了一遍,又将两个狼蹄子给他看,林伟彪这才相信。
可是男人还是不甘心,他想起刚才方水南拿的一块狼腿时,就开始嘴馋。
“放心,待会我就拿点狼肉给你。”
徐氏眼睛一亮,靠近他说:“你有办法?”
林伟彪露出狡诈的笑容,得意道:“当然。”
……
方水南回到家中后,就让崔氏把狼腿肉煮了。
崔氏将狼腿洗干净放在厨房的大碗里,然后就去找些去腥的材料回来。
可当她再次回到厨房后,却发现狼腿不见了。
“当家的,你有没有看见狼肉?”
“不是交给你处理了吗?”
“可是我明明放在厨房里,一回来就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被人偷了?”
“天杀的王八蛋,谁这么缺心眼。”
夫妻俩的骂声越来越远,林伟彪回头坏笑着,方水南刚才怕他知道,现在就偷他家的。
接着林伟彪提着狼肉来到徐氏家后门……
徐氏看到这么一大块肉,眼都直了,如果她猜的没错,这肉应该是方水南的。
因为所有的狼都是方水生和方水南宰杀的,所以大家就多分给了他们。
林伟彪剁了三分之一的狼肉给了徐氏,然后把剩下的拿了回去。
等到黄昏时分,去卖狼肉的两个村民回来了,他们换回来桌椅板凳和新衣鞋帽,还有鸡蛋和青菜,而用钱买的一共赚了二两八百文钱。
村民向蓝羡予交待了卖肉的过程,然后将这钱和东西都交给了蓝羡予,他们只是去卖了东西就一人赚了二十文钱,他们心里也很高兴,还同蓝羡予说,如果下次有这样的事,也来找他们。
蓝羡予自然是答应,待两个村民走后,他便把这些钱拿给顾小满。
“这么多东西?”
“是啊!这些桌椅板凳是从一个木匠哪里换来的,至于这衣服是从缝衣匠哪里换的。”
蓝羡予说着又从怀里拿出银子,“这里是二两八百文钱,你数数。”
这个数和顾小满预期的差不多,她拿了过来,数都没数就揣兜里。
“你不怕我吃了你的银子?”
“当然不怕,我相信你的为人,而且你说不定还比我有钱呢?哪会看上我这么点银子。”
还真被顾小满说对了,蓝羡予现在确实有钱,不过是他用自己玉佩换来的。
“当了,当了多少?”
“一百两。”
顾小满觉得玉佩这东西平民百姓是戴不起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才有。
虽然换了不少钱,但她觉得这个玉佩是身份的证明,现在当掉岂不是更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把玉佩当了,还怎么知道自已是谁?”
蓝羡予知道她的顾虑后,便笑道:“我同那掌柜说好了,让他暂时别把玉佩卖出去,若一年后,我还未赎回,那就任由他处理。”
顾小满点点头,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缓解当时急需用钱的方法。
从缝衣匠那里换来的是一套短袍男装,她用不上就送给蓝羡予。
这两天蓝羡予干活的时候也发现穿着长袍做事不方便,有短袍当然在好不过。
至于桌椅板凳,顾小满终于可以换新的了,在也不用箩筐和木板做的桌子,换上后乍一看,总算有一个家的感觉,她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