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的顾小满听到声音后,差点笑出声,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不想多呆,乐悠悠地走了。
方小冬忍着后背的痛勉强起身来到对面的房间,点了油灯,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几条蛇。
毕竟是男子,胆子比较大而且他也知道这青蛇没毒。
母女俩看到方小冬来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小冬,快把这些蛇扔出去。”
“哥,你赶紧把这些蛇都打死。”
方小冬觉得蛇是有灵性的动物,杀不得,他打开窗户,麻熘抓起地上的蛇,一挥手统统丢出去。
这么一闹,方小夏已经没了睡意,她知道这蛇不可能自已跑到她床上去的。
回想起白天的事,感觉这事肯定和顾小满有关,可是这小贱人最怕蛇,怎么会去抓蛇呢?
看来这事得问问林长青才行。
徐氏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就想不明白了,本来是让林长青抓蛇去吓顾小满的,可是这些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小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不用担心,我明天去问问林长青。”
徐氏见女儿似乎有了主意,心里也就放心了。
顾小满走到家门口时,突然转身,向着一处黑暗说道:“还不出来。”
蓝羡予才从黑暗处缓步走出来,他没想到又被发现了,真是没意思。不过,想起刚才她放蛇的事,就觉得有意思。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把你抓了。”
顾小满知道他看到了,“当然不怕,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今天的事蓝羡予也知道,她和那个叫小夏的女子闹矛盾,所以才有了晚上这么一出。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感觉她很熟悉,虽然他忘记了一切,甚至连自已的名字也忘了。
但却对眼前这个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对她很好奇,所以刚才她走的时候就一路跟着她。
顾小满刚才就知道他跟在后面,但她觉得对方没有恶意只是想单纯跟着,而且多一个人走在夜里,感觉也不那么害怕。
“我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蓝羡予反复想了多次,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被他当掉的玉佩刻的“予”,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之一。
顾小满看他一副纠结的样子,以为是对方不愿意相告,便说道:“竟然公子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刚转身,男人就叫住了她,“等等,我叫阿予。”
虽然没有说全名,但也知道他叫什么了,顾小满回头,自我介绍道:“我叫小满,顾小满。”
这下算是认识这个邻居了,她觉得还挺高兴。
蓝羡予对她微笑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嗯,那明天见。”
听到顾小满这么说,蓝羡予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两人告别后便各自回到家中。
折腾了半夜,顾小满也累了,她打来一盆水洗脸,摸到毒疮时,发现竟然平了。
照着水面,想看清楚自已现在的样子,可惜油灯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皮肤还有一块红印。
这比先前感觉好太多了,没想到这药真的有用。
女为悦己者容,顾小满当然也很高兴,也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这么快就能治好毒疮。
如果真的能好,以后就不用顶着丑女的名头了。
顾小满将药搽在脸上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天刚蒙蒙亮时,徐氏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敲方水生的门。
“砰砰砰。”
吴氏起的早,此时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听到敲门声,就走了出去,边走边问道:
“谁啊!”
门外的人回道:“我……徐氏。”
吴氏有些不耐烦,小声滴咕道:“什么事啊,一大早的。”
难道这徐氏一大早就要去镇上拆户籍,回头想想也不太可能,她以前那样为难小满,现在又怎么可能这么积极?
门打开后,吴氏看到了徐氏的两个黑眼圈,失笑道:“呀?你昨晚是没睡觉啊?”
从被蛇吓后,徐氏和方小夏就没了睡意,纵使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直到刚才才起来。
“别提了,我们家昨晚遭蛇了,还爬到我们床上去,吓得我和小夏一宿没睡。”
吴氏听了也是一惊,“蛇竟然爬到你们床上?”
徐氏臭着一张脸说道:“这还有假,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把蛇放在我家里的。”
“应该不会吧?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至于吧?”
方水生穿戴好衣裳走了出来,刚才在房里他也听到了徐氏的话。
“谁敢往你们家放蛇,肯定是蛇不小心进去的。”
“不可能,那蛇有好几条呢?总不可能说都是不小心进去的吧?”
方水生觉得也是,不过这事无从查起,大半夜谁知道是谁干的,他见徐氏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就知道她没被蛇咬伤。
“竟然人没事,也算万幸,这样吧?我给你两包雄黄粉和白灰,让你防防蛇虫。”
每年五月时,方水生都会让村民在家里撒上雄黄和白灰来防蛇和百脚虫。他昨天在修砌顾小满的新家时发现了不少的虫鼠。
因为房子久不住人,有这些东西也是正常,所以就给房子周围和里面撒了防蛇虫的粉末。
可是徐氏不甘心,不想作罢,“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吴氏两手一摊说:“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要说这事是谁做的,徐氏认为最可疑的就是顾小满了,“我觉得这事和小满脱不了干系?”
方水生摇摇头说:“不可能,小满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去抓蛇吓唬你?”
吴氏认为这徐氏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不服气,今天又寻借口来找小满的麻烦,摊上这么个养母也是够了。
这时,方春桃也从屋里出来,“对啊!徐婶,小满最怕蛇了,怎么可能会去抓蛇呢?”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即便徐氏心里再怀疑,可是她没有证据,大家也都知道顾小满怕蛇,这就更没有说服力了,所以只能作罢。
徐氏拿着村长给的雄黄粉和石灰粉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远去的女人,方水生交待道:“赶紧吃过早饭,呆会要去衙门了。”
徐氏不耐烦地应了句,“知道了。”
回到家中,徐氏还未进屋,就听到方小夏一声惨叫。
“啊……”
“小夏小夏,你怎么了。”徐氏连忙跑进屋里。
只见方小夏站在灶前,嘴巴不停的吹着手指,见徐氏来了,委屈道:
“娘,我被烫伤了,我的手好疼。”
徐氏看到女儿的拇指已经红肿,焦急地说道:“哎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以前家里的活都是顾小满做的,现在人走了,这些活自然就落在了徐氏母女俩身上。
久不做活的方小夏煮起饭来也不顺手了,才被开水烫伤了。
方小夏疼得直掉眼泪,心里埋怨着,都是顾小满这个白眼狼的错,如果她不走,自已也就不会被烫伤。
家里没有药油,徐氏知道林伟彪家除了跌打的药油,还有抹烫伤的,这些东西可是伟彪在镇上的药材铺要来的。
“走,我带你去柳婶家借点药油。”
方小夏正想找林长青问清楚昨晚的事,现在有机会了,“好,那我们赶快走吧?”
徐氏点点头,带着女儿去了林长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