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元托着下巴,坐在予满阁门口的台阶上,为什么他是从胳肢窝掉下来的?
周瑾一下马车就看到予满阁外面的一个小男孩,那圆圆的脸蛋粉都都的,就像年画里的娃娃一样,看着就惹人怜爱。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在这里。
顾元元看到一位美妇人向他走来,身上的衣服料子和玉满阁差不多是一个档次。
怎么说他也在予满阁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普通料子。
一身流彩暗花云锦裙衬得美妇人雍容华贵,气质不俗。
顾元元心里啧啧笑着,看来娘亲又有一笔大买卖了。
周瑾对他微笑着点点头。
小团子突然觉得这位美丽的夫人,看着就让人舒服,就像是师奶奶一样,不一样的是她比师奶奶年轻漂亮,而且还很有气质,这点和他的娘亲很像。
“这位夫人您是来买衣服的吗?”
顾元元奶声奶气的说道。
软萌萌的声音,直接把周瑾的心都给软化了。
周瑾含笑慈爱的说:“对,这位小哥儿,你是予满阁的人?”
她忽然想起顾小满说过,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眼前这个男孩子也差不多这个年纪,难道说……
“暖暖,你在和谁说话呢?”
顾小满边说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见是周瑾来了,顾小满眼前一亮,“瑾姨,你怎么来了。”
“我来买你的衣裳。”
其实今天周瑾来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那快进来看看,对了,这位就是我儿子,叫元元。”
顾小满刚想叫周瑾进来,看到顾元元,就向她介绍起来。
果然不出周瑾所料,这个可爱的孩子就是顾小满所出。
原来娘亲和这位夫人认识,顾元元笑眯眯的笑着说:“夫人你好,我叫元元,元宝的元。”
小团子自我介绍起来,他可不想让人家误以为他的元是圆滚滚的圆。
他现在的肚子可没有以前那么圆了,以前穿的衣服都变得宽松了,也就是说他变瘦了,现在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宝儿也更喜欢和他玩了。
阿予叔叔果然说的没错,一瘦下来就更受欢迎了。
看到小团子粉都都的脸颊,周瑾直夸道:“元元长的太可爱了,这双眼睛长的真像你。”
确实如此,但只有眼睛像,这眉毛和小嘴可一点都不像她,不知为何,顾小满的脑海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蓝羡予。
她怎么会想到他呢?
周瑾在予满阁挑了几件合身的衣裳,她真觉得以前没在这买衣服真是亏了,这里的每一套衣服她都喜欢。
无论是未出阁少女穿的衣服还是童装,每一件都很精致,关键是价格还不贵,试问这样的衣裳能让人不喜欢吗?
周瑾买完衣裳并没有急着回去,顾小满就请她来内堂小坐。
周瑾说道:“小满,你觉得瑾姨怎么样?”
顾小满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要说是为人,自然是没话说。
“瑾姨是我在贵族中见过最没有架子的人,也是最好的人。”
周瑾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让你做我的干女儿你可愿意?”
做干女儿?这事还真令顾小满有些意外,她真的没想到周瑾会这么喜欢自已。
且不论周瑾的身份,光凭她用征询的口气说的这事,就令她很感动。
可顾小满是理智的,她虽然感动,可也没有到湖涂的地步,周瑾一个贵族的小姐,怎么会认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乡下野丫头呢?
而且她总觉得周瑾没有哪些贵族子女的傲娇,相反还特别亲和,说白点就是接地气,这好像又有点不符合她的身份。
“瑾姨认我做干女儿我很感动,可是我有个问题,我们才见过两次面,郡主不觉得这样做太操之过急?”
周瑾没有生气,将原因说了出来,“你会这么想也难怪,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女儿在五岁时夭折了,如果她还活着今年正好二十,我感觉你和她太像了,就想认你做干女儿,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原来如此,难怪周瑾总是用那种眼神看她,可她又怎么能配的上做郡主的干女儿呢?
“瑾姨,我一个乡下野丫头,实在是不配做你的干女儿。”
“你要是这么说,就是瞧不起瑾姨。”
“……”
“实话告诉你,瑾姨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
此话大大的震惊了顾小满,周瑾是在乡下长大的,她不是荣国公的女儿吗?怎么会生活在乡下呢?
周瑾你忆起当年的事,笑着说:“我三岁那年跟着娘出去上香,却意外和家人走丢了,后来我被人贩子卖到一个偏远的村落,在哪里我生活了十年。
直到后来遇到现在的安国公,他帮助我回到荣国公府,我才得以和亲人相认,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乡下人。”
想起过往的种种,周瑾彷佛恍若隔世,她看着顾小满,觉得会不会她也同她一样,流落民间呢?
难怪顾小满觉得周瑾这么随和,原来以前也是在农家长大的。
周瑾再次问道:“小满,你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知晓原因后,顾小满也不在有防备的心理。
“小满当然愿意,不过小满已经有干爹干娘了,再认干亲,不知是否妥当。”
周瑾觉得也是,不过也有办法解决,“不妨事,只要我们对个八字,就可以了。”
只要八字相配,是没关系的。
顾小满并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有些为难的说:“可我并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周瑾以为她从小父母双亡,“难道你是孤儿?”
“倒也不是,我是我爹捡回来当童养媳的,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日子?”
“捡的?在什么地方捡的?”周瑾好像想到了什么,显得有些激动。
顾小满之前失忆过,她是养父捡回来的事,也是听方春桃说的,具体的事她还真不知道。
“瑾姨,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养父又走的早,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被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