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内心中早就知道今天肯定是自己错了,又亲眼看着王県长那么亲热的叫任三“神医”,现在他对任三的医术哪还会再有一丝怀疑?
而且不光是心里不再怀疑,面上更是不敢再表露出一丝把任三当骗子的模样来!
否则的话,王県长都口称神医的人,你却说人家是骗子,那你的意思就是拐着弯骂王県长是个容易被骗的迷信老糊涂咯?
就算借刘医生一百个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
王文松看看一脸惊慌失措的刘医生,再看看任三,好笑地问:“怎么回事?又在跟人打赌吗?你呀,真是少年心性!”
任三笑而不语,他今天之所以非要把事情闹大,可不是为了赌气,而是为了替药王做宣传啊。所以,事情闹得越离谱,传播的速度和范围也就越快越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王文松之所以会知道他在这里,也是十几分钟前他接到王文松的问候短信时,直接把地址告诉对方的……
看着王県长跟任三有说有笑的亲热模样,刘医生心中已经连憋屈都不敢有了,只剩下无尽的慌乱和害怕,暗暗埋怨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啊?好死不死的竟然敢连県长都要巴结的人打赌,而且还因为面子而把任三得罪地那么狠!
如果王県长为了讨好任三而下令收拾他的话,那他一个小小医生,岂不是就只剩下了任人揉圆捏扁的份?
“砰!”
越想越怕的刘医生再也不敢犹豫下去了,急忙用力把脑门往地上磕去,口中还慌乱的大声求饶:“任神医,是我有眼无珠,不该怀疑您的医术……求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这一次吧!”
“砰砰砰……”
眨眼间,刘医生就对着任三磕了十几个响头。而且尽管他此时脑门都已经磕得肿成了青紫色,却也丝毫不敢偷奸耍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磕!
而杨院长此时也从周主任口中问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冲着还在磕头的刘医生就痛骂起来:“好啊!姓刘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蔑任神医是骗子?还骂周主任老糊涂迷信?”
“就你那点破水平,有什么资格?谁给你的胆子大放厥词,啊?”杨院长越说越气,直接一捋袖子怒声宣布道,“行了!你已经被开除了,以后我们医院没有你这样是非不分、嚣张狂妄的蠢货!”
刘医生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抱着杨院长脚腕痛哭起来:“别呀!杨院长我求求您了,千万别这样惩罚我……”
他委屈求全的磕头求饶,目的就是想换取任三的原谅,希望任三能高抬贵手别让他兑现之前发下的“辞职不再干医生”的赌约。毕竟他年纪都四十多了,今后不干医生的话靠什么赚钱?这个年纪重新学别的技术也不现实了,难道让他到工地上搬砖去?
可现在任三都还没说什么呢,杨院长就已经要开掉他了,刘医生怎能不吓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