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还说你没错!我打死你!”王大爷一听这话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想揍小彦博。
“消消气,消消气!王爷爷你先听听彦博是怎么说的,行吗?”秦昊只好再次把那小子藏到身后。
“对,王大爷你先坐下休息一下。”秦昊妈也找来一把凳子,让有些喘气费劲的王大爷坐了下来。
“行,我就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揍他!”
“我,我打赵秀波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今天上课带来一个新玩具,只给平时围在他身边说好听的那些同学玩,不借给我玩?”王彦博红着小脸都都囔囔着说。
“那你就打人家!”一听这话,王大爷又跳了起来。
“不是,不是的!我,我只是站在他们旁边看他们玩而已!”小彦博急忙分辨着。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呢?”秦昊不解地问。
“因为他,他和他旁边的那几个同学看到我在一旁看,就,就骂我,骂我是穷鬼,是野小子!一辈子家里也跟我买不起那种玩具!不配做他们的同学,让我滚!”说到这儿,刚刚被爷爷打都没有哭一声的小彦博的眼圈红了。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人家说咱们穷也没说错!再说就算人家说咱们穷,你小子也不应该打人家啊,现在好了。学校老师刚刚来电话了,说那个什么赵秀波的家长不干了,要求我们全权赔偿人家的肉体伤害还有精神损失,不然就追求什么什么法律责任!你说我个老头子,什么都不懂?彦博还给我惹祸!我能不生气吗?”王大爷长叹了一声絮絮叨叨地说。
“彦博,他骂你是不对,但你也不应该打他啊?”秦昊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在邰宇文张路路面前所遭到的待遇,心中也不免隐隐作痛。
“我没有先动手打他!他们骂我,我只是也骂了他们而已,他们,他们就仗着人多打我!我才还手的!不信,秦昊哥哥你看!”小彦博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拉开,几道明显的抓痕在胳膊上历历在目。
“这,哎呀,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扯什么法律责任啊?”秦昊妈看到小彦博身上的伤痕,有些心疼地说。
“没法子,听说人家那个赵秀波的爸爸是个什么律师,说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我个糟老头子哪听得懂啊?刚刚那个老师又来电话,说一定要我们下午去学校和人家赔礼道歉研究赔偿的事儿,你说我,我能不急吗?”王大爷有些无奈地说。
“不就是下午去学校吗?我陪你们去!”秦昊摸了摸小彦博的脑袋,突然抬起头说。
坐在办公室里的苏若雅老师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好好的休息日,本来有个姐妹安排给她一个高富帅和她相亲的,结果见面以后却发现对方只是个开小饭店的老板,长相一般就不说了,而且还离过婚啊!
这对她这个自认为是白富美的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上午就够郁闷了,结果中午又接到了赵秀波父亲的电话,说是自己的孩子昨天遭到王彦博殴打以后,精神和肉体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一定要她下午到学校来把对方家长找来解决此事。
“不就是个小孩子之间打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上升到法律层面了!”苏若雅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这个赵秀波的爸爸据说是云东市小有名气的律师,妈妈更是云东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连自己的校长见到人家都是客客气气的,更别说自己这个小小的班主任了。
相对于赵秀波一家的高贵背景而言,王彦博家就实在是太寒酸了,爹妈早早离婚不说,还都出去打工没有一个在身边教育孩子的,就靠那么个老迈的爷爷。
想到这儿,苏若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老师,王彦博的家长来了吗?”这时候,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铮亮得赵秀波爸爸领着赵秀波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哦,赵律师你来了!我已经和他家的家长联系好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到。”苏若雅连忙站起来给赵律师让座倒水,服务得十分殷勤。
“哼,能来就好。中心医院的伤情鉴定我已经开好了,这里还有心理医师开的精神抑郁症状的证明。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赔偿我们家秀波。”说着话,赵律师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那个圆滚滚的胖儿子,轻轻地摸了摸赵秀波肥肥的脸蛋子。
“您是苏老师吧?这就是赵秀波的家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昊领着王彦博站到了老师办公室的门口。
“你?你是王彦博的家长?”苏若雅有些惊讶地盯着眼前这个一身送餐服的小伙子。
“哦,对,我是他堂哥!”秦昊点了点头。
“堂哥?那算什么家长,简直是胡闹!王彦博他家里的大人呢?”苏若雅一听这话,马上就不高兴了!居然让个亲戚家的堂哥来搪塞,根本就是没把我这个老师的话当回事啊?
“哦,是这样的。我堂弟彦博的爷爷身体不好,他父亲又不在身边,实在也是没有法子,只好让我来了!”秦昊略带歉意地一点头,看上去十分的腼腆。
“行了,苏老师,我也不关心他们家来的大人是谁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他们家的王彦博把我儿子赵秀波打得伤成这样,他们要怎么赔偿我们?”赵律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秦昊的话。
“您就是赵秀波的爸爸?”秦昊走过来礼貌地一笑。
“哼!”赵律师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从心底一点都没瞧得起这个一身外卖服的年轻人。
“我能看看您儿子伤的有多重吗?”秦昊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
“啪”的一声,赵律师把刚刚说的那两样伤情鉴定扔到了办公桌上。
“自己看吧,如果你认识字的话!”
“看起来伤的很重啊!”看了几页,秦昊轻轻地把伤情鉴定放回到了桌子上。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是那个王彦博家派来的大人,我现在就问你,你们家准备怎么赔偿我们?”赵律师三角眼一翻,颇有些不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