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瑞看着这些执意要跟着她的孩子们,头疼不已。
“我再说一遍,我家里可没有足够的被子给你们盖。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她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只能无奈的把人带回家。
小邓氏忍着腰疼一直坐着等她回来。
李心瑞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小邓氏焦急的坐在床上。
“你...你回来了。”
“嗯。”
李心瑞将孩子们带了进来。她不安的站在那,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她嗫嚅着,最后还是说:“我今天去追人贩子了。”
“我知道,你回来就好。这些孩子...”
不知李心瑞就连小邓氏都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孩子们。最后只能将小邓氏原来的房间打扫出来,把四个年纪大的孩子塞了进去。
家里被子不够,幸好村里人将自家的被子送了过来。
这一晚也就这么凑活过去了。
第二天来到祠堂,那些人挨了一顿打,又受了一夜冻,一个个蔫的不行。
村民们将他们栓成一串赶到了县衙。在路上,他们挨饿受冻倒可以忍,可是现在要被送到县衙这怎么可以?
他们昨晚就想跑,没能跑掉。今天一个个饿得不行,怎么跑?
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只要他们敢动逃跑的心思,
村民就将他们一顿暴打。
被打得狠了,他们也不敢放弃。那可是县衙,真被送进去他们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村民们也不惯着他们,他们昨天为虎作伥,怎么没想过毁掉这些孩子们的未来?
只要他们敢有小心思,村民们就将其暴揍一顿。
在武力的镇压下,一行人平安无事地来到了县衙。
他们来到县衙,只看着气派的大门,便心生胆怯。
衙役们看到这个状况,还以为是过来找麻烦的。十分不客气的赶人,“没什么事快滚!别在这挡路!”
二蛋撑着笑脸说道:“大哥,我们是来报官的,您看!”他指着身后的一群人,“那是我们抓到的人贩子。”
“人贩子?”这可是大事!衙役不敢自作主张,立刻跑进县衙找县令。
县令还在吃饭,见到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放下啃到一半的馒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人,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过来送人贩子的。可是人贩子哪有这么多?”
县令听得一知半解,但知道这是来送人贩子的,快速来到前面。
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也懵了。
哪来的十几个人贩子!这怕是两村械斗,一方把输家压上来了吧。
哪怕现在不是升堂的时候,也要升堂。毕竟他们这么浩浩荡荡的进了城,身后可跟着一长串的看热闹的人。
县令坐在堂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群,点出一个人。“你来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这么多人贩子?”
眼看着自己被定为人贩子,跟着麻子来的村民们懵了。他们昨天可是听李心瑞说过,做了人贩子那是要没命的,当即喊起冤来。
“大人,我冤枉啊!”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
“肃静!本官叫你们说话了吗?给我将他打二十大板。”他扔下一个牌子,衙役将喊得最厉害的人,拉了下去。
跪在堂上的人,听见板子与皮肉接触的声音,那人的哀嚎声,一时安静的跟个鹌鹑一样。
一顿板子下来,这些人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县令这顿杀威棒,便使出了用处。
县令再次开口,果然没人敢乱说话。
三得子被叫到面前,他见官便腿软了三分。老老实实的跪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县令接连叫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乱七八糟的。村民们只说,看到他们将孩子抱在怀里,便认定了是人贩子。
县令心中存疑。第一,人贩子拐卖孩子哪里会这么大张旗鼓的?第二,被拐卖的孩子呢?
李心瑞昨天累了一天,等她起来,村民已经出发了。她赶快套着驴车,带着孩子们去了大安村,劝说大安村的人跟着一起去县衙作证。
李心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那几个孩子被找回来的家长。
等她带着孩子和村民赶到县衙的时候,正好遇见县令质问三得子。
她站在人群外,使劲的往里挤。
“大人,人证在这!孩子们在这!”
人群为她让出一条路,她得已带着孩子走进县衙。
她看着跪了一片的村民,跪下开始陈述自己昨天的遭遇。
“奥?你说你打倒了三个人,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打倒的。难道他们都是纸湖的,风一吹就倒?”
李心瑞……这是重点吗?她的电击棒不能拿出来,再加上她有意模湖这一点,没想到还是被看穿了。
“本官也不为难你,你说你拿了个棍子把他们全都打了。那你怎么证明你所言为真?”
他叫人找来一个木棒。
李心瑞赶鸭子上架,她只能拿起棍子狠狠的挥下去。只见那足有成年人小臂粗的木棍,断了……
她不知道其他人什么反应,反正她是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她抬起头,看着县太爷。
很好,再没人对这点有怀疑了。
“也就是说,有三个人贩子,我怎么看到了这么多?”
等了这么久,被抓的村民终于有机会开口了。
“我是冤枉的!大人,请您还我们一个清白!”
“肃静!”众人安静下来。
“你说!”
麻子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启禀大人,小人与他们是同乡,见他三人被人关进牛棚,以为是被抢匪打劫,这才回村请了村民回来。”
麻子极力的保持镇静,“大人明鉴,小人与村人绝对不是人贩子。小人是帮着救孩子的。”
麻子给他们找了个好借口,其他人便咬死了这一点。
县令看着底下死不松口的人,问道:“不是说三个人贩子吗?我怎么只看到了两个?这是没抓全啊。来人,速去大庆村将人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