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一行人快速朝着房屋登记处而去,昨天他们排了几个小时的队才进了基地,又被隔离了一晚上,都疲惫不已。
这个时候,钱百万暗暗庆幸钱金玉被楚墨带进了基地,不用受这些罪。
虽然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有些后悔当时脾气上来,拒绝了楚墨要直接带他们进来的提议,但对楚墨的印象还是好了那么一点点的。
“你说什么?”
突然,钱百万阴沉着脸拦住一个人,沉声问道。
“我问你刚才说的什么?白思思做了什么?”
那个人看见钱百万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腿一抖,再一看他身后,连忙颤颤巍巍地将刚才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边。
“白思思,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
那个人话还没说完,钱百万就爆发了。
“你竟敢趁老子不在欺负我女儿,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再扔进丧尸堆里,老子就跟你姓!”
周围围观的众人,立刻后退几步,这人可是楚少将的老丈人,他们这些普通人可惹不起。
昨天的事虽然是晚上发生的,但看见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还是大事件,自然有人传播。
虽然不敢明面上议论,但私底下免不了八卦一下。
谁知道正巧被钱百万听了个正着。
那个被钱百万拦住的人恨不得钻进泥洞里,生怕钱百万一怒之下迁怒到他的身上,谁都不敢说一句不。
“钱叔,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安顿下来,再去找金玉妹子问个清楚。”
肖坤拉住钱百万的手臂,劝说道。
“现在就这么听人说几句,万一有什么偏差,也不好解决。”
钱百万一口气哽在胸口,眼睛瞪得像铜铃。
“白思思那小兔崽子老子还不知道!之前就想撬小金子墙角,现在眼见着撬不动了,就想除掉小金子。”
周围的人闻言,露出八卦的眼神,钱百万也没让大家失望。
“呸,她当老子是泥捏的?楚墨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嘴上说得信誓旦旦,转眼就让我闺女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看老子怎么削他!”
肖坤等人跟在钱百万身后,僵硬地走着,他们实在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看。
奈何钱百万正在气头上,他们也不好劝。
这种事,谁遇见了都不澹定。
“那个谁,房屋登记处怎么走?”
被钱百万抓现行的人欲哭无泪,不是都走了吗?干什么还叫他!
有了人带路,还是个熟悉各个门道的人,所有手续办理起来都顺畅又快捷。
饶是如此,也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完成,中途,肖坤还去了任务大厅,将他们的金玉小队登记在册。
到了住的地方,钱百万去认了个门就急吼吼地去找钱金玉。
楚墨早有准备,今天一早就派人在二区入口处守着,很明显知道钱百万的急性子。
“钱叔,你们到了。”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千百万相处过几天的顾衡。
“快进来吧,我哥让我早上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了,就担心你们进不来。”
他不着痕迹地说着楚墨的好话,钱金玉到现在都还没醒,以钱百万的性格,必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在和战友打牌,今天早上才听说。
顾衡有些自责,明明早就看出来白思思的不怀好意,怎么就没留心呢?
“哼!”
钱百万看见顾衡,脸色不善地哼了哼。
“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顾衡一咽,忙陪笑着跟上去。
“叔,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嫂子那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是蛇啊鼠的,多不好听啊!”
钱百万眼睛一瞪,“老子说的是你!”
两个人说说闹闹上了车,很快就到了楚墨的家。
没想到,他们来的不巧。
大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华美的中年女人,正冲着屋子里大喊大叫。
“楚墨,你这个白眼狼,我好歹生你一场,你就这么对待自己亲妈的?”
钱百万心中对楚墨的不满瞬间升到了顶点,连亲妈都不认的坏胚子,能是好归宿吗?
“楚墨呢!让他给老子出来!”
张馨见来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尽管心里瞧不起,但听见他对楚墨有意见,还敢以这种态度和语气对楚墨喊,顿时更来劲了。
“呜呜呜……这位大哥,你来评评理,我生他养他一场,如今他出息了,就要把我抛弃了,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顾衡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心里把张馨从头骂到脚。
闹事也不挑个好时候,就算楚墨会心软,经过这一出,只怕连给出去的房子都要收回来了!
“你不知道,本来还好好的,结果他带回来一个女人,长得妖里妖气,出身也不好就算了,我想着他喜欢也没,也没什么。”
钱百万咂咂嘴,好像有点不对劲。
“可那个女人特别坏,对我冷嘲热讽就算了,出去惹事被人收拾了,却赖在我的头上,不管我事怎么解释,楚墨还是把我……”
“靠!”
钱百万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个女人是在说钱金玉?
“老子叉叉圈圈你个老女人,我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长得好看就叫妖里妖气,那你一把年纪,还穿红戴绿就是老妖婆!”
张馨张着嘴,剩下的话被钱百万吼得吞了回去,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
“我家小金子从小就斯文有礼貌,老师同学都捧在手心的天才少女,差哪儿了!老子末世前全世界都有房子,我闺女出身哪儿不好了!”
钱百万气炸了,他就晚进基地一天,他的宝贝女儿就受尽了委屈,不禁眼眶都红了。
“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张馨看着钱百万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立马转身跑了。
她之所以敢来这里闹,就是断定了楚墨不会把她怎么样,等他不耐烦了,就又会让她搬回去的。
没想到遇见了那个小贱-人的爸,果然是一家人,一样的粗俗没教养!
楚墨站在二楼阳台,看着那个名为母亲的人,眸中闪过一抹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