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好。”
花牢立刻打起精神，现在凌灵是自己的眼睛，肯定得好好呵护。
“来来来快请坐请坐。”
“谢谢校长。”凌灵找到一个凳子，刚刚坐下……
“最近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缺什么，缺钱缺分吗？平时有没有人欺负你，辛祺对你好吗？吃的怎么样？”
然后凌灵又站了起来，这谁敢坐啊好家伙，简直是回村过年村口被村东西南北的大妈围着问心的感觉，重点是他一个人居然给出了千军万马的压制力，着实是恐怖如斯，不愧是花牢呢。
“那个校长，其实不必这样的……我害怕。”
“哦，是我吓到你了，怪我怪我，请坐请坐。”
凌灵又慢慢坐下，期待花牢还有什么幺蛾子。
“剑还好用吗？”
“好用，真的好用。”
“好用就行，本来说不好用的话再给你换把新的。”
凌灵：？？？不是，这花牢是脑子进花生了吗？今天怎么这么离谱？
“那个校长，有话直说吧，这样拐弯抹角的我们都不舒服。”
“也好，也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凌灵现在就要看看花牢想做什么妖。
“我问你，这把剑带给你了什么？”
“这把剑？”凌灵抽出剑，端详片刻。
“这把剑是我成为修炼者那天您亲手交给我的，可惜鬼校在绝大多数时间都禁止使用专属武器，我还从来没有用这把剑战斗过，它的确给我带来了境界提升和力量反馈，您说这把剑可以斩断万物，但……”
凌灵猛然抬头，目光犀利，灼灼般盯着花牢。
“这把剑，可没有斩落我逝去的贞洁和尊严。”
对此花牢有些烦躁，当时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深究于此。”
“你觉的可能吗？”
“已经有那么多人逝去生命，你这又能算什么？”
“算，我的，心魔。”
花牢长叹口气，他发现关于这件事，彼此之间根本没法交流。
毕竟辛祺到现在为止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情，凌灵也不让他担心，这件事情一直沉在心里，如今见到了花牢，用一把剑换了她的清白，当时的自己居然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但现在想来，不应如此息事宁人。
凌灵思索了一会，起身。“要没什么事的话，校长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不能走。”
花牢一抬手，凌灵就莫名其妙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呵呵，那我们换个话题吧，话挑明了，有件事情我需要你。”
“什么事情是校长做不到但我能做到的呢？您怕不是拿小女子消遣呢。”
“这件事情还真的只有你能做，毕竟在你心里，你可是离辛祺最近的一人呢。”
“你要这么说，我就来兴趣了，什么事。”
“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界主圣殿，在这里，如果你能完成任务，那样你将享受到极高的待遇。”
“界主圣殿？界主势力？”
“嗯。”
凌灵大脑飞快的运转，她在权衡利弊。
她知道，如果现在明显的拒绝，势必会引起花牢的怀疑，而如果爽快的答应，也势必会引起花牢的怀疑。
对他这种实力不行的人，能当上鬼校校长，眼色和见机行事是不可少的，所以花牢对自己的态度一定相当重视，哪怕只是一个小眼神，都可能导致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听起来很好，但我要做什么？你知道的，我的实力在鬼校甚至不能用强来形容，顶尖这个词更是遥遥无期，你想让我和方天勇打，显然不可能。”
“自然，我肯定不会给你那么难的任务。”
“那？我总不能只去清理杂兵吧。”
“肯定不会。”花牢露出神秘的笑容，接着问她“你知道一场战斗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挥斥方遒的指挥官，以一当百的将领，骁勇善战的军队，源源不断的后勤，坚定的信仰与百姓的支持。”
花牢一瞬间懵了，这小妮子不一般啊，最近为什么变得这样能说会道并且独当一面。
“咳咳，其实，战争最重要的是信息。”
“信息？”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通晓对方的信息即可掌握其全部行径，进而采取措施。”
“所以。”
“我希望你能监视辛祺、汪悟彻以及叶听澜，告诉我们他们三个的日常，开会内容以及，是否通敌。”
“通敌？这个敌是指……”
“时月。”
“时月啊，嗯，但，监视我的男朋友，这，不好吧。”
“不，这很好，一旦辛祺是时月的人，那他就是你的敌人。”
凌灵犹豫了，同时也害怕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你仔细想想，辛祺，他真的喜欢你吗？”
“当然啊，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但是据我观察，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远远不及王曦呢。”
“不如又如何，王曦是他的初恋，我不及岂不是很正常。”
“但，你甚至不如鬼王曦啊。”
“又如何？”
“但，鬼王曦可是杀了王曦的那个人。”
凌灵顿了一下，仍然坚定的说出“又如何？”
“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凌灵犹豫了，她低下头，紧闭双眼，伤感涌上心头。
她回忆起初见辛祺的那一日，万千片段闪过眼前，回到现在。
一直一来，她可都痴痴的喜欢辛祺呢。
但，哪个女孩会愿意成为一个替代品呢？
的确，她可以理解，但她真的能接受吗？
想到这，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一谈到辛祺，她就控制不住情绪。
“好好想想吧，我期待你的答复。”
花牢功成身退，将大哭的凌灵扔到了楼下。
但这里毕竟是花牢的办公楼，不可能有人来，所以也没有人在意凌灵，她就这样哭到了晚上。
“凌灵怎么还没回来。”
另外一边辛祺急得坐立不安，但是他不能去找花牢，因为按理来说花牢不知道辛祺知道凌灵去找花牢，如果自己去了，凌灵将凶多吉少。
“再等等吧。”孙若坐在辛祺旁边，陪他一直等着。
“如果，花牢拿凌灵来威胁我，要求我说出和时月的关系，你会怎么做？”辛祺问孙若道，孙若回过头与辛祺对视。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会让凌灵死。”
“嗯，对于最终的圣战，你我都只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呢。”
辛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小瓶酒，倒入杯中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