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吗?”
乔温言指了指自己浅棕色的眼睛:“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所以我知道,你们不知道。”
浅浅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都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你别不信啊。”
乔温言被浅浅狐疑的小表情逗笑了,他打了个响指,吸引回了浅浅的注意力。
“你身边那个小不点儿,凶手还没抓到吧?”
浅浅回神,瞬间就捂住了身边陈钰媛的耳朵。
“你怎么能当着芋圆姐姐的面说这种话呢!”
他不知道这样会刺激到冤死的鬼魂吗?!
乔温言好看的眼睛微微张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不知道。”
该死,他真的不知道!
浅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人是空有天赋,但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运用能力吗?
“没事,但下次不要说了哦。”
“知道了知道了。”
在得到乔温言的保证之后,浅浅才松开了罩在一脸懵懂的陈钰媛耳朵上的手。
“浅浅,你们刚才是说了什么吗?”
陈钰媛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在浅浅捂住她耳朵之前,她听到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在胡言乱语,听了耳朵会出血的。”
“是嘛?”
陈钰媛看了眼一点血都没有流出来的浅浅的耳朵,糊里糊涂地忘记了刚才的话题。
乔温言抱着手臂,顺势插话:“所以你现在信了吧?”
浅浅点头,她信了,再不信的话说不定这人又要说出什么奇怪的话了。
不过……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下次还能给浅浅说说吗?”
浅浅还是十分在意刚才他说的凶手的。
“当然,只要你来找我,我就给你说。”
乔温言对着浅浅笑的一脸无害。
“为什么要来找你?”
伴随着乔温言无害的笑而来的是席慕言冷若冰霜的声音。
“大哥哥?”
浅浅探出头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季慕言。
“浅浅,过来,来大哥哥这边。”
季慕言的表情是浅浅从未见过的严肃。
她什么都没问,听话地小跑到了季慕言的身边。
季慕言在浅浅贴过来的瞬间就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显然是问还在天台旁的乔温言的。
“有事情就来了呗,天台门也没锁,所有人都能上来吧?季大总裁?”
乔温言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淡,带着些阴阳怪气。
和季慕言的严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想去公司哪里我都不会管你,但是你要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再越线了。”
季慕言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紧紧牵着浅浅的手下了楼梯。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一路沉默。
“大哥哥,浅浅惹你不高兴了吗?”
浅浅忍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轻轻地捏了一下季慕言的手。
“不是浅浅的问题。”季慕言低头对着浅浅笑得勉强,沉默一会儿后,他才说,“乔温言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不,最好是再也不要见到他。”
浅浅沉默了。
她听得出来,季慕言这不是在说玩笑话。
但她想帮陈钰媛找出那个杀了她还逍遥法外的凶手的心也不是假的。
她纠结极了。
“或者……”
季慕言没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换来的是浅浅的沉默。
“下次你想要见乔温言,带着我去的话,我就不限制你们往来。”
季慕言率先妥协了。
“只要一次,只要再见一次就可以了,大哥哥。”
浅浅装作不知道季慕言对乔温言万般抵触的样子,撒娇般靠在了他的手边。
“谢谢大哥哥!”
季慕言终究是无法拒绝浅浅这副乖巧撒娇还带着些许小讨好的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季慕言顺势看了眼松松挂在手腕上的手表:“是不是要到司狸要来的时候了?我们回家等她?”
“好啊。”
浅浅现在就是一个季慕言说什么都会回答“好啊”的状态。
毕竟季慕言为了她还要去见他最讨厌的乔温言。
**
浅浅和季慕言到家的时候,司狸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们了。
“阿狸!”
浅浅看到那个小小的背影,猛地就扑了过去。
司狸听见浅浅的声音,也转过了身,正好将浅浅拥进了怀中。
“浅浅,想死你了。”
两个小孩儿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贴个没完。
直到季慕言觉得再这么贴下去两个人的脸都要变成猴屁股,差点就要上前揪开其中一只的时候,两个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浅浅,你又可爱了!”
“阿狸,你黑了,壮了,长高了,好酷哦!”
浅浅发自内心地觉得司狸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的她虽然打扮的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似的,但总是会在一些时候散发出一些阴郁的气息。
但现在她眼前的司狸却是确确实实由内到外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嘿嘿,毕竟我每天都要被司家的那些人训练,我也觉得我现在很酷。”
司狸甚至还做了个健美的动作,向浅浅展示她胳膊上小小的肌肉块。
“好酷哦——”
浅浅是真的羡慕了:“浅浅要不要也和你一起去训练啊?”
“不了吧。”司狸看看浅浅,“你都这么厉害了,还去训练的话,我岂不是要累死了。”
司狸想象了一下和浅浅一起训练时候的场景。
好恐怖,要被卷成卷心菜了!
好在浅浅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她四下瞧瞧,没有发现季家其他人在场。
“大哥哥,我们要不要带阿狸去你房间里的书房聊?”
季慕言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季朝阳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当即起身带着浅浅和司狸上了楼。
……
关上书房的门,一大两小才开门见山地开始聊季朝阳的事情。
“我已经听过司砚给我说过你二哥的事情了,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出来的。”
司狸搓了下手指,但却皱了下眉。
浅浅忍不住问:“怎么了嘛?”
司狸手指中并没有出现理应出现的红线。
她抬头看向季慕言:“浅浅大哥,请问你们家还有浅浅去世的二哥留下的东西吗?”
“这个家里没有留下什么季朝阳的气息。”司狸如此解释道。
“这个家里应该是没有季朝阳的东西的。”
季慕言站起身,对着两个小不点儿说:“要是想触碰到老二的东西的话,我们得去另一个地方。”
浅浅和司狸对视一眼,也都跟着起了身。
于是还没在季家老宅待上几分钟的三个人,坐上了开往另一个房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