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依去县城前,又去了一趟深山。这次没有上次好运,只捉了几只野鸡。
想到还有上次的野生姜,上次去镇上太匆忙,竟然忘了带上它。
幸好只放了一天,野生姜还算新鲜,赵依依一并放到空间。
去县城的路虽然只走过一次,赵依依记忆力不算特别好,方向感却很强,熟门熟路到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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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之前借县令大人的名讳狐假虎威的事,赵依依去了县衙,在门口遇到了赵为。
赵为比上次热情很多,听到她要找县令,瞬间猜到所为何事。
“今日大人休沐,我带你去他府中。”
赵依依连忙拒绝,“赵大哥,还是别打扰大人休息,我下次再来吧。”
赵为扯着她的衣领就要走,他人长的黑,一口大白眼尤其闪亮,“大人特意嘱咐我,你若来,定要带你去见他。”
赵依依心里打鼓,县令大人不会恼怒她,要对她问罪吧。
赵为看着赵依依愁容不展地模样,心里好笑,“你这丫头胆子平时不是挺大,现在怎胆怯了。”
“我这不是心虚嘛。”赵依依一副明知故问地表情。
赵为笑地差不多了,也不再逗她,“县令大人没生气,你不必担忧。”
赵依依眉头展开,眼睛“蹭”地亮了,“可是真的?你没诓我?”
不怨赵依依一连两个质疑,实在是赵为在她心里,是个不靠谱的人。
不靠谱的人说出的话,可信度自然不高。
赵为当然听出赵依依的质疑,他一挑眉,颇有些浪荡公子的意味,“要说揣摩县令大人心思,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赵依依撇撇嘴,“说地好像你和县令大人有多熟似的。若是周大哥说这话,我还信上几分。”想起周海,赵依依问了句:“怎么没见周大哥?”
赵为切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头的老娘生病,闺女没人照顾,请了几日的假。”
赵依依惊讶了,周海看着没多大呀,搁现代就是一个大学生的年纪,都有闺女了。
她忘了,这个时代十四五成婚很正常。
自己可不想这么早成婚,生理上还没发育好,那么早生孩子,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
赵为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一座府宅,“到了。”
县令大人的宅院外观比赵依依想象的还要质朴。
赵为不知道和守门的人说了什么,他们两人就这样大喇喇地进来。
这是一座一进出的小院,红墙绿瓦,地面都是用青砖铺建,院子里还有个小凉亭,亭子里的石凳上放这一个风筝。
一切都感到新奇的赵依依,显然没意识到,赵为对这里熟门熟路。
走到前厅,这一路赵依依只见了看门的一个仆人。
赵为主人似的让赵依依坐下,还端起桌上的点心让赵依依吃。
赵依依摇摇头,她可没赵为这么自来熟。
赵为见她不吃,自顾自拿着一个啃起来。
赵依依扯了扯赵为的袖子,“县令大人脾气再好,你也不能像在自己家似的。”
赵为拿起了第二个,还打了一个饱嗝。
赵依依:......
“赵大哥,你吃的不是点心?”赵依依盯着他手里的糕点。
赵为疑惑,拿着芙蓉糕左右打量。
又听赵依依老丁僧地叹口气,“你吃的是你的升职路。”
“姨父!”赵为站起身,对着身后喊道。
赵依依僵硬转身,不会是她想的这样吧。
常县令笑着拍拍赵为的肩,“你小子,只顾着自己吃,怎么不给依依拿几个。”
说着,就端着点心盘子递给赵依依。
赵依依摆手拒绝,“大人,我还不饿。”
天哪,这一路她对赵为都说了什么蠢话。
赵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露出大白牙,得意一笑:“相信了吧,我说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赵依依不服气点点头,他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整个县衙都没他更近了。
常县令不知道他们二人说的何事,但这个外甥一向没个正形。
指着赵为,“你一个大小伙子,欺负依依这个小丫头,害不害臊。”
赵为呲着大白牙,厚着脸皮摇摇头。
谁家小丫头有她凶悍。
常县令:……
赵依依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记得来这的正事,拱手行礼,对着那日的事说了一遍,“民女知罪,实在是事出有因才借大人名号,还请大人恕罪。”
周海回来时,已把事情因果和赵依依的话告诉了常县令,常县令丝毫未放在心上,反而越加欣赏赵依依。
胆大心细,聪慧果敢,品行极佳。他本以为这丫头说会当面向他请罪,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放在心里。
常县令笑呵呵,“依依丫头,这拱手礼是男子礼,日后不要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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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依依呆愣一瞬,快速将手放下来,垂在两侧,想到第一次她也行的是拱手礼,丢脸真是丢大发了。
看来,电视上的东西不能轻易模彷。
“这事我本没放在心上,这次让你来,是想把野物的钱给你。”说着,常县令拿出早就备好的半两银子。
“大人,这钱我不能要。”赵依依坚决不收。
再说了,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加起来最多两百文,哪值如此多的钱。
常县令慈爱地看着她,“实不相瞒,我想念这野物好久了,正好你送来,解了我的馋。”怕她不收,又说道:“你若不收,我可要命人买来,再还给你了。”
赵依依这才无奈收下。
堂堂县令大人,什么买不到,何愁吃不到野物。
她知道,县令这样说,是不想让她有负担。
“这是哪来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来了。”一道阴阳怪气地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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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依转身一瞧,一个妇人正恼怒地蹬着她手里的银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
“夫人,休要胡言乱语!”常县令语气是赵依依从未听过的严厉。
对着妇人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把夫人带回房!”
那妇人瞪着常县令,积攒的怒火彻底爆发,“常青怀,你当个破县令,真以为是救世主了。你就算累死累活,位置也升不上去。”
又指着赵依依,“要不是靠我的嫁妆,别说你这些穷亲戚,就连你,都要喝西北风。”
赵依依到是不生气,反倒有些尴尬,这些好想不是她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