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陈铭的事情,曹家主什么地方都好,唯独猜忌的心思太重了。
但是,如果做人没有猜忌的话,也成就不了大事,郭嘉心里清楚这一点。
而且他看着曹家主的方向,也知道曹家主或许会越走越远,因为曹家主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能够做大事的人,大多数都是如此。
郭嘉是一个武夫,他也说不出这种感觉。
但是典韦却走了过来,典韦的脸上充满了着急。
“陈铭真的走了,他是真的……”
典韦虽然在陈铭这里,收到了不少的好处,但是他还是非常在意,陈铭会不会加入自己的阵营。
如果陈铭不加入的话,那接下来,他甚至能够想象到,结局会变得多么糟糕,而且他也希望陈铭能够多拿一点秘籍出来。
他们互惠互利,最起码,统一天下根本不是问题。
典韦在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说出口的话,也是非常的直接,郭嘉看着他满脸冷漠的训斥。
“可真是放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郭嘉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听见郭嘉这话,典韦瞬间愣在了原地,典韦装了张嘴,不知该说何。
他发现在这种时刻里面,才是最为尴尬的,明明陈铭都走了,郭嘉还要维护着他,一点猜忌防备之心都没有。
万一哪天陈铭真的不再回来了,像郭嘉这样性格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被骗个精光。
想到这点,典韦更是直性格,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你说说你现在把先生放在重要的位置上面,可是他万一一去不复返了呢,他说的话万一也不兑现承诺了呢?”
典韦虽然这番话以后又捏紧拳头,看着他满脸着急的追问。
“家主有没有派人跟随先生?”
典韦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但郭嘉听见却满脸不在乎的说道。
“你觉得这种东西重要吗?如果不是先生,我估计再过不久,恐怕就要逝世了,可现在先生不仅拿出了秘籍,还专门跑去外面给我寻找药材,这恩情,难道不应该记在心上吗?”
郭嘉捏紧拳头,满脸不耐烦地说道,郭嘉一股脑的说出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但是得到的却是典韦的笑容。
典韦看着他,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知道你这个人重情重义,但是你要清楚,如果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他就算是再有能耐,能够医治你的病情,可是这种东西都没有用。”
典韦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皱起眉头。
他认为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可郭嘉看见他这副样子,却忽然冷笑了一声。
“你真的以为,先生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轻而易举,动动嘴皮子,动动手就可以做出来的吗?”
郭嘉说完这番话以后,看见典韦脸上的固执,又忽然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做人不能忘本,像你这样利于熏心太重,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给害死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认真。
瞧见郭嘉那副模样,典韦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此刻,典韦已经不知该说何。
他摇了摇头,面对郭嘉的固执,最后又是笑着说道。
“我只希望陈铭不会让你失望吧,反正他给我的秘籍,我还不稀罕呢。”
这家伙就是嘴皮子硬,在这种时刻里面受不得气,也不希望别人反驳自己,抬着下巴就这样昂首挺胸的离开。
看见他就这样子走了,郭嘉也没有多做挽留,反而是认为陈铭一定会回来,他相信陈铭的为人,也认定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此刻,郭嘉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兴奋。
可是他们两人不知道的是,陈铭因为没有带上随身佩戴的剑,所以特地溜了回来。
他不喜欢那些人大费周章的跟他打招呼,所以特地翻墙,结果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陈铭虽然没有听到,郭嘉和曹家主的谈话,但是曹家主的家伙的性格,他想想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郭嘉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他不在这里以后,不管他们说些什么,自己都不会知道,可是郭嘉还是能够这样坚定不移的去维护自己。
这一点是陈铭最为感动的,他看着郭嘉,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反而典韦刚才说的那些话,让陈铭感到无比平淡。
他甚至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太大的波澜,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人之常情。
他甚至能够理解典韦去说这些话,只是去接受,他做不到。
本来陈铭还是有心想要离开这里的,虽然郭嘉他想救,但是他不会加入曹魏。
只是现在,郭嘉的为人深深打动着陈铭。
包括他的那些行为举止,以及他说的那些话,这一切都令的陈铭无比迫切的,想要去找到华老狗。
因为只有快一点找到华老狗,医治好了郭嘉的病情。
接下来他才能够离开这里,而不是和曹家主他们再继续接触下去,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加入曹魏了。
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曹家主他们这些人的性格。
只有我负天下人,没有天下人负我的道理。
万一哪天,陈铭和他们之间出了一些误会,又或者是岔子,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他几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
陈铭摇了摇头,又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人知道陈铭的这一番心境。
但是郭嘉看着远处的天边,却在心中想着,如果真的能够被医治好病情。
那接下来陈铭又会何去何从呢?
如果不加入他们的曹魏,曹家主或许会下令追杀陈铭。
这些事情是最有可能发生的,郭嘉心里清楚这一点,曹家主不可能放走这么一个能人,去其他人的地盘。
一旦陈铭去了其他人那里,那就意味着曹家主会多一个威胁,而且也代表多一重危险。
曹家主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郭嘉心里清楚这一点,只是希望陈铭这一趟离开了以后,要不永远都别再回来了,也不要在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