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骑兵立刻打马掉头撤回本阵,渐离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公孙度如何答复?”
“报!”乌丸骑兵下马,大声应道:“大人,那公孙度甚是无力,他说咱们要攻便攻,不攻便滚!”
“什么,他真的是这么说的?”一旁薄山大怒,立即狠狠瞪着骑兵问道。
“薄山大人,公孙度就是这么说的!”
“渐离!那公孙小儿竟然如此胆大,看来是不将你我二人放在眼底啊!”薄山眯着双眼,往一旁看去。
“下去吧!”渐离一挥马鞭,那骑兵便退了下去。
“哼,他恐怕不知道,上任辽东太守也是想收复这新昌、望平二县,可是最后如何,还不是被你我二人杀死!”渐离不以为意,看着三里外的新昌县城,又道:“我看啦,公孙度也得死在这新昌县!”
“哈哈哈,说的不错,这东门就交给我吧,破城之后,城内财货,我要五成!”薄山嚣张的笑道。
渐离想了想,便应道:“你倒是聪明,就给你一日时间,若今日攻不破东门,那明日就换我来!”
薄山思考片刻,便道:“便依你,不过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来人!”薄山命令部族亲信传达命令,随后便带着本部五千兵卒,直奔新昌东门。
为配合薄山攻打县城,渐离命令随行诸多小部落的兵卒分往北、西、南三门,不让汉军出城。
“主公,乌丸要攻城了!”一名别部司马指着城外道。
孙度站在城楼上,倒是将城外的乌丸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隔着三里,领兵的人却是看不清。
薄山领着薄氏部落五千兵卒,骑着战马缓缓靠近新昌东门,带到距离东门一里的时候,方才停下。
“薄西,你领千人攻城!”
“薄雾,你领千人朝城墙射击!”
薄山对着身旁的两个壮汉命令道。
“遵命,大人!”这两个壮汉,正在薄山的长子和次子,此次出征被父亲命领千人队。
薄西、薄雾两人领命后,便立刻回到自己的千人队中,调动兵马往新昌县城东门靠拢。
薄西命令部下所有人下马,进攻东门,而薄雾带人紧紧跟在身后,骑着战马不停的往城头上抛射弓箭。
“来人,给我狠狠的射击!”孙度躲在女墙后面,大声令道。
他在东门,布置了两千兵卒,其中有一半装备的弓弩。虽然他知道论射箭,汉军肯定不如乌丸这些生长在马背上的游牧名族,但是他们现在可是躲在城墙上射击。
居高临下,势如破竹。
占据地利优势,怎么也能弥补一些箭术上的劣势吧。东门内外,箭失飞扬,每时每刻,双方都有兵卒被射杀。
城外,薄西麾下的一个小帅,正带着部下用身体撞击城门。
新昌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只有一丈多的高度,可是城门却修的十分坚固。在这个小帅的撞击之下,城门显得非常稳妥。
半个时辰后,薄山发现东门并没有丝毫松动,便知道凭借十几人是装不开城门的。他握着马鞭,指着旁边一人道:“薄蓝,你带五百人去打造攻城器械!”
“遵命,大人!”一壮汉立刻领着五百骑兵离开了本阵,只不过新昌县附近五里都空旷的很,只有些许树木生长,并没有密林。他需要去五里外的迷离砍伐树木。
乌丸一方,因为汉军大部分身体躲在女墙后面,想要射中他们,极为不易。而孙度一方,虽然因为乌丸骑在战马上,射一箭便移动一个位置,命中率也不算太高。
可是两拨人就隔着城墙对射,彼此消耗对方兵卒。
孙度在城头注视着交战动态,一点也不心急。要知道他们带的箭失,绝对比乌丸的多,耗都能耗死他们。
一个时辰后薄西,薄雾的两个千人队,损伤已经超过三成,可是他们却没有想过要退。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根撞木被运了过来,薄西立刻命令一个小帅放下手中兵器,带着麾下兵卒环抱撞木,撞击城门。
“你,去让张司马带人上来增援!”孙度对着身旁的一个传令兵喝道。
那传令兵下了城楼,立刻往城内而去。不久,张司马带着所属一部人马上来,他这一千人,全部都是弓箭手,上了东面城墙,立刻朝着下面的乌丸骑兵射击。
攻到中午,薄西,薄雾的两个千人队已经撤下去休息,代替他们的是薄氏部落的另外两个千人队。
乌丸迁居汉境,吸收汉族文化,对于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还是会制造的。
在中午的时候,乌丸人带着十多张云梯赶到了新昌城外,开始蚁附攻城,随后城外也出现了井。
乌丸毕竟准备不足,那井下面竟然没有轮子,他们全靠人力和马力将井拖到城外。
井足足有两丈的高度,超过了新昌县城墙的高度,乌丸兵卒,立刻爬上井顶层,开始居高临下压制城头上的汉军。
几支箭失,竟然射到孙度面前,几个亲兵端着圆盾紧紧守护在他身旁,为他抵挡箭失。
“主公,城头太过危险,您还是下城去吧。”
“他奶奶的,竟然敢射我,”孙度气急,立刻十多个善射的部下过来,让他们跟着自己登上城楼,和井上的乌丸射手进行对射。
乌丸制造的井,不仅数量稀少,而且还不能移动。乌丸士兵虽然能够居高临下的射击城头上的汉军,但是他们的数量还是太少了。
每时每刻,都有乌丸射手从井顶部掉下来,每时每刻,地面上的乌丸射手,在各自小帅的命令下,悍不畏死的登上井顶层。
一万多人的战斗,从早打到晚上,愣是没有短兵相接。薄山本部五千人,当日被射杀一千人,另有一千人轻伤,五百人重伤。
他的本部兵马,一天就损失了一半的兵力,那些轻伤,过些时日甚至明日便能再出现在战场上,但是那五百重伤,有多少人能活下来,还不知道。
薄山领着兵马回到城东五里外的大营内,一脸闷闷不乐。在大帐内,他将马鞭狠狠丢在地上,拿起桉几上的大碗,狠狠灌了一口马奶酒。
不待渐离发问,便主动将今天的战况告诉了他。“渐离,明日便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