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兵器!”
年轻的汉骑右手勐的一提,连在绳子上的环首刀立刻往上。他右手一把抓住了刀柄,脸上兴奋不已。
“来吧,鲜卑狗贼!”
他挽起环首刀,朝着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砍了过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和自己铠甲不就一样的,先砍一刀再说。
如果是自己人,肯定砍不死,如果说是鲜卑人,砍完了没死也会被他身后的战马给踩死。
血在飘,人在嚎。第二轮冲锋过去,两人的人又减少了许多。
这一刻,没有人提出单挑,他们正用着骑兵最基本的战法斩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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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杀,是一个多么普通的词语。战国初期的骑兵,只是骑在马背上的步兵,当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后,骑兵战法才得到了汉人的认同,骑兵这一兵种,才大规模出现在战场上。
远远望去,两次冲杀,已经给鲜卑骑兵带来了不少的伤亡。刚才那两轮冲杀,太史慈一人便刺死了二十余人,春天的微风,吹在他的脸上,给他带来丝丝凉意。
可是这股凉意,却没有熄灭心中的热火。他的身体如同火炉一般滚烫。杀人的感觉真爽,杀鲜卑人的感觉更爽。
他看了看身后,河滩草原上,人头攒动,自己的部下还有很多。再往对面看去,前面阵型密密麻麻,后面却有些稀稀疏疏。
再冲杀几轮,鲜卑人就不行了!
太史慈决定不给鲜卑人喘息的机会,继续喊道:“给我杀!”
汉军又冲了上来,拓跋言才刚喘了两口气,便又下令道:“冲啊!”
骑兵冲杀,累的不仅是人,还有马。他本想让部队休息片刻,再行冲杀,可是不了对方竟然如此迅速,难道汉人都不需要休息了吗。
天杀的汉人,体能明明没有咱们大鲜卑人强,可是他们怎么能不休息,持续的发动冲杀呢。
拓跋言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马原地。对方借助战马的冲力,而自己一方的骑兵没有跑起速度,那就等同于屠杀。
战马,一轮一轮的奔跑。战士,一次次的挥刀。
无论是谁,都在快速的消耗体力。几轮冲杀之后,汉军明显的感觉到鲜卑人变弱了许多。
“给我顶住,兄弟们,鲜卑狗贼快不行了。”屯将黄爽大声对着身后的部下喝道。
他身后的一屯人马,此时还剩八十余人,已有半数带伤,每个人的脸上虽然露出疲惫之色,可是更多的却是兴奋。
这一仗,谁都知道他们赢定了,满地的军功,就不说了,还有那挂在对面脖子上的人头,他们眼热的盯着。
那不是人头,那是军功,那是土地和钱粮啊。只要砍下他们的首级,然后带回去交给主公,弟弟妹妹们一年的用度就有了着落。
此时,汉军没有一人在意自己的伤势,他们全都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敌人,听着上官下达的命令。
太史慈看了一眼身边的几员部将,觉得现在危险已经小了许多,便大声喝道:“公孙恭、范伦!”
“末将在!”二人齐声道。
“你二人带本部五百骑往南,绕道鲜卑南部,截住他们。”
“末将领命!”公孙恭、范伦接令后,立刻从本部兵马中调集五百骑兵,脱离大部队。
这三年的时间,每月不断研读父亲给的属性替身密卷,他的武力早已突破了一流武将的水准。
如今这股鲜卑骑兵败局已定,谁去都能立功,让自己去,不过是太史慈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
这个情,他公孙恭领了。
等到公孙度、范伦奔到鲜卑南面,太史慈下达了总攻的命令,这一次他们冲入鲜卑阵中,便没有想过再出来。
他们不再冲杀,而是近战纠缠。
此时的鲜卑,人数已经少了很多,完全没有必要再进行冲杀了。
太史慈握着一杆长枪,在乱军之中,左挑右刺,不断的有鲜卑骑士被他刺落下马。他的周围,围着大量的鲜卑骑士,可是他们的武器,根本就进不了太史慈的身体。
这一杆长枪,竟然挡住了十多人的弯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跨在战马上的鲜卑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当拓跋言反应过来时,发现周围都是汉人骑兵,而他的部下,三三两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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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撤!”他愤怒的望着周围的汉人,自己堂堂鲜卑拓跋不贵族,居然给败了。
这群汉人,战力竟然如此高。他决定自己不能死在这里,应该将汉人骑兵的情报,带回去给秃发跋扈。
拓跋言召集周围的亲卫,想要从汉军薄弱之处杀出一条血路。
周围的鲜卑骑兵,看到拓跋言的动向,立刻向他靠拢,很快他就距离了几百骑。
此时,北面是西拉木伦河,战马是趟不过去的,东面是敌军主力,他立刻往南面突围。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拓跋言的奋力厮杀下,终于突破汉军层层骑兵,冲到了外围。
正当他高兴时,前方却传来有一个声音。
“敌将休走,我乃辽东公孙恭,可敢与我一战?”
拓跋言此时人困马乏,一个哆嗦就想要换方向,可当他看到前面的一将是如此的年轻,便改变了注意。
“怎么,汉人难道没有人了吗,居然派你这个小娃娃当将军?”拓跋言说完,不等公孙恭回答,就冲了上去。
哼,想欺我年少。
公孙恭明了对方心中所想,他停驻原地,静待对方而来。
那拓跋言大喜,以为对方被自己的气势给吓呆了,他立刻加快速度,一刀狠狠噼了过去。
公孙恭嘴角微翘,不屑的望着如此缓慢的一刀,他右手握着长枪,往前面换换一放,枪头迎向了对方的弯刀。
当!
什么?
拓跋言大惊,自己如此狠辣的一刀,竟然被对方轻易挡下了。
可不待他震惊,公孙度左手搭在枪杆上,轻轻往外一拨,拓跋言竟然吃不住力道,弯刀被荡开。
眼看对方中门大开,公孙恭立刻将长枪往前面一送,枪头轻易刺中对方胸膛。
庞大的力道,使得枪头轻易突破了对方的胸甲,刺入心脏。
公孙恭拔出枪头,看了一眼倒下去拓跋言,对左右亲卫丰吩咐道:“此人穿得了甲胃,身份定不简单,等会给我把尸体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