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许褚又来搦战!
张飞上马而来,身后跟了五百民夫兵。
许褚仔细一看,只见大营中虚张旗帜,人影稀少,心底便是一动:
必然是领了精兵潜出营去,却不知去了哪里?!
“昨日天晚饶你一命,正要去寻你,你却来了!也罢,来了你便走不了了!”
张飞豹眼圆睁,大喝一声冲杀而去。
“还敢夸口,今日必然擒你!”
许褚不及多想,舞刀迎上!
转眼间二人又厮杀到了一起!
高手过招,分心不得,因此二人都是神情专注,一招一式都尽力而为。
战不五十合,张飞心中便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手下便慢了几分。
一马三刀便勉强招呼两招。
这个变化自然逃不过许褚之眼,一见张飞力怯,心头大喜,手上更是加了几分力道!
如此过了三合之后,张飞回马奔向自家营门!
许褚大喜,高喝道:
“张翼德哪里走!留下命来!”
拍马舞刀紧追其后!
张飞带出的五百军士发一声喊,当先溃败!
许褚见此心间更是大定,认为营内精兵必然已经撤出,这样下来,必然就没有埋伏了!
当然,便是有埋伏,自己也不怕!
许褚心头转动着思绪,手上却不停,拍马舞刀,望定了张飞便追!
营门口士兵竟也逃了,明显不是那波精锐士兵了!
许褚正想着,互听一声呼哨,两队士兵忽然钻出帐篷,各自从地下拽出一个绳头来,死命一拽!
许褚大惊,脑海中映出一个词来:
绊马索!
当下急勒战马,那马停下哪有这般容易,又向前跑了几步!
却见那两队士兵嘻嘻哈哈笑道:
“许仲康,中某家军师计矣!”
许褚见他等手中绳子软软塌塌,不像是绊马索应该有的紧绷状态,正自心疑,胯下战马也堪堪就要停下,却听轰然一声大响,胯下马骤然一矮!
却是一片连续的木板骤然反转,将战马跌下一个深坑!
许褚大惊,根本来不及挣扎便随着马匹跌落进去!
待要爬起时,坑边上早站满了刘备军精锐士兵!
“许仲康,落入某家陷阱中了。”
陈故笑着蹲在坑边,看许褚被绳网网住,继而被五花大绑起来。
中军帐里,张飞与太史慈分立刘备左右,陈故带了许褚进帐,也不说话,抱拳拱手之后站在一旁。
军士推了许褚进帐,刘备赶忙上前,亲手为许褚解缚,口中道:
“许仲康乃是当世虎将,不可视之如阶下之囚,怎可捆缚太急!”
许褚听了,面有感激之色。
解了捆绑,又自解外衣披在许褚身上,抓着他的手道:
“许仲康武略超群,实乃天生大将,便如樊哙一般!
某家刘备刘玄德,汉室苗裔,今番为豫州刺史,麾下正缺良将,仲康可愿来我麾下一展雄才?!”
许褚闻言,感激涕零,拜倒在地,道:
“承蒙主公不弃,许褚愿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备大喜,急忙令麾下士卒准备酒席。
却听许褚道:
“主公不忙!谯县县令乃是某家兄长,某入城说服于他,叫他献城吧!”
刘备大喜,道:
“贤昆仲若都能来某麾下,某必当重用!”
说罢,与许褚手书一封,亲自送他出营而去。
临到营前,许褚忽然翻身下拜,道:
“某家新降,主公竟不疑虑,许褚铭感五内!某对天盟誓,此生必不负主公!”
刘备连忙掺起他来,眼含泪花道:
“仲康不必多言,某自知矣!”
等许褚入城而去,刘备等在大营,不多时,快马来报:
谯县大小官员献了城池,等候府君点验!
刘备大喜,领军来到城外,便见以许定、许褚两兄弟为首,谯县城内大小官员分列两旁,拜服于地!
“贤昆仲快快请起,诸位都起来吧!能够不起杀戮,不做杀伤,实在是谯县百姓之喜,汝等官员之喜,刘某麾下众军之喜!
诸位深明大义,为了百姓着想,当的起谯县父母官,便暂时还由诸位掌管谯县一应大小事物,诸位安心便是!”
“某等谢府君!”
谯县上下官员都是大喜道。
“许仲康乃是当时虎将,便封做都尉,暂时留在某得身边。
许伯康明大义,识时务,便任伯康行沛国相,即刻上任!”
许定、许褚大喜拜下,口中道:
“主公恩宠无双,愚弟兄唯有肝脑涂地以报主公!”
当即众人进入谯县,欢饮一场。
刘备军入住谯县,如同相县时一样,张榜安民,麾下士卒与城中之民秋毫无犯。
这惹得许褚大为惊喜,瞅着那些盔甲精良、寡言少语的精锐士兵,大为眼热。
“某家麾下,何时才能有这般精锐的士卒啊……”
“许仲康!若想要这样的士卒,只需找一人便可!”
张飞笑嘻嘻说道。
“主公?!那必然是要找他要的。”
许褚一愣说道。
“那却不是!哈哈……”
“却不知那是谁来?!”
许褚与张飞因为连连大战,此时竟也不打不相识,成为好友了!
“正是我军军师陈故陈孝远!这些手下精锐战士,基本都出自他的手!
当然,他练的是教官。
而这些兵么,正是那些教官练出来的!”
“嘶!原来如此……”
许褚恍然大悟。
就在许褚琢磨着如何开口之时,陈故与刘备正翻看着谯县各种典籍记载。
毕竟谯县原来乃是州治,虽然如今刚刚并入刘豫州麾下,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没有主人了,但曾经的典籍还是保存的不错的。
许定很是知趣,将最近两年的资料搬了上来,任凭刘备、陈故随意翻阅。
陈故二人也不客气,翻阅着谯县乃至豫州的人口、产值、税收等相关信息。
数日之后,忽然有斥候来报,道:
“西南方向有一支两万人大军正向着谯县而来,看旗帜乃是‘豫州刺史郭’的字样!”
刘备大怒,城中留下了许定守城,自己领兵出城迎战。
两军停在谯县城外十里,双方列阵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