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纵马自冀州军阵营杀戮一回,将冀州军阵营缴了个乱七八糟。
但冀州军必定人多,此刻主公就在身后,当然是更奋力厮杀!
因此,虽然高顺等人勉力支撑,但还是被冀州军渐渐压了上来!
眼见已经不足以破去敌军阵型,高顺便命撤退!
却不是鸣金撤退,而是换了鼓声,分队逐步后撤!
徐扬兵马经过严密的训练,换不后撤并不会造成一下崩溃的乱局。
但整体而言,还是落在了下风!
厮杀半晌,众人终于退到白马城下,借着城头守军弓弩之利,暂时稳住阵脚。
点检一番,一万兵马损失了六千左右。
大部分都是颍川新招的兵马。
毕竟未曾经过葛峰山训练,终究战力不行。
但,这些人对冀州军的杀伤,绝对远超自己损失了。
有士气的加成,再有张飞的领兵冲阵,更有陷阵营顶在前方,因此,冀州的损失应当在万余人左右!
袁绍鸣金收兵,却不撤退,而是重新集结兵力,整理完毕,又杀上前来!
高顺等人连同城外军马,全都退入了白马城中。
借着城池之力,先行防守。
张飞、高顺上了城头,看着城外冀州军势,不由叹道:
“主公体恤治下百姓,四州之地,都不曾大范围征兵,以至于目前兵力委实不多!
白马城小,如果冀州造出了攻城器械,只怕白马城旦夕有破灭之忧!”
高顺感慨道。
“仲达说的不错。某家哥哥仁义的很,数百万人口,却只有十多万军马,委实太少了些。”
张飞点头认可。
“探马来报,曹操猛攻延津,已然渡过河水而来,主公已经带兵援助去了,冀州军只靠我等以及身后的许褚防守了!
长垣还有一支兵马守卫,却不敢轻动,要提防敌军遣一个偏军偷袭定陶……”
高顺介绍道。
“嗯……形式危急啊……此时此刻,某倒是更想念军师了,若是他在,早有定计了!”
张飞粗着嗓子感叹一声。
高顺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便在此时,忽然有一骑快马来到城下,大呼道:
“开门!某有主公旨意!”
高顺慌忙命人开门,不一会儿,那使者上了前来,道:
“陈都督远在荆州,心忧北方战场,特写了锦囊妙计尚书主公,因而主公有命令传来!”
张飞一听大喜,连声道:
“是军师出的计策?!什么计策,快快说来!”
那使者道:
“陈都督进言:袁曹两军互为犄角,我军兵少,又两线作战,本就不利,若是再为袁曹二人分兵,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因此,若敌军已然渡过河来,便要放弃前线城池,团结兵力,收缩防守,五指握拳,才有力气打人。
主公和荀军师商议之后,也大为认同,便依计执行,目前正在往长垣收缩兵力!”
张飞大喜:
“既然军师谋划好了,我等依计执行便罢!却要我等如何行事?!”
“特命张将军、高顺将军撤离白马,与许褚将军守住濮阳便罢!同时还有一个锦囊留给三将军,只说万不得已无计可施之时,便可打开一看,若是形式相合,就可依计执行!”
说罢递上一个锦囊来!
张飞赶紧收了,大点其头,道:
“回禀俺兄长,某这就撤军往濮阳而去!”
使者抱拳下城,不及吃些东西,便换了马匹,会去复命了!
高顺点头道:
“军师之计,却是要做决战之势了。濮阳离长垣不到二百里,互为掎角之势。
且濮阳城高墙厚,城中粮草众多,即便冀州数万军马全来围困,轻易也攻之不破!”
“如此,趁冀州兵马还未能围城,今夜便撤离白马!”
张飞与高顺议定,当夜便打开白马东门,直奔濮阳而去!
次日天明,冀州兵马全军压上,围困白马而来!
经过一日一夜,冀州计划内的兵马全都过了河来。
连番厮杀之下,冀州军马损失不少,目前过河的军卒只有四万之数!
但袁绍征兵之事,一直未曾停止。幽州、并州的军马,还在往冀州而来!
可以预见的,未来一个月内,冀州兵马至少能有六七万的数量!
袁绍的四万大军压到白马城前,却见城中大户已经开门纳降,跪伏于地。
袁绍又惊又喜,详细询问,得知昨夜张飞等人已经出城而去了!
袁绍便要率兵追击,郭图建议道:
“主公不可,如今白马既降,我军的粮草便有了囤聚之地。
以白马为根基,向东拿下濮阳,那整个东郡便在我军掌控之下!
以东郡为根基,那定陶不过是嘴边的肥肉,随时可取!
——目前可不适宜速战速决啊……”
“这却是为何?!”
袁绍惊问道。
“……主公,如今我军与曹操两面进攻刘玄德,若我军攻势太狠,则刘玄德不得不将兵马调往我军方向,曹孟德那里,必然阻力就小。
——我军遇敌多了,死伤便大,却不是让曹孟德占了便宜?!”
“嘶……公则此言有理!”
袁绍捋须道。
郭图一见,又悄声道:
“曹孟德原来废了三公,假托将丞相之位让与主公,此举便是表面功夫罢了。
难不成主公能抛下冀州基业,去曹操控制的地盘上做什么丞相么?!
如此说来,丞相之位,还是曹孟德自留的罢了!
由此也可见,曹孟德虽然依附于主公才有了今时今日,但其早有二心,不可太过放纵!
如今这般时候,正该借刘玄德之手,将曹孟德势力消耗一空,那等我军攻下定陶,兖州就是主公之物!
到时候,曹孟德服软还则罢了,若是不服,便寻个由头杀之!
即便主公念旧,不愿杀他,那也可放他道冀州任一个郡守,处在袁幽州、高并州与主公势力之间,呵呵,看得他死死的,管叫他一点势力也发展不起来!”
“公则果真是谋国之士!”
袁绍大喜,握住郭图之手,不住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