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城门也应声而开!
吕布大喜过往,率领麾下五百轻兵大喊起来:
“吕温侯奉命接管下邳!军民尽皆退避,各安本位不可造次!”
“吕温侯奉命接管下邳,士卒伏地,不可私语,降者不杀!”
轰然一声,城头上也有人大喊:
“吕温侯进了下邳城了,降者……”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忽然出现,闪电般射中那人咽喉,登时被毙命于城头之上!
随即喊杀声四起!
“吕布逆贼!某家等你许久了!”
城门楼檐下,太史慈哈哈大笑!
吕布大惊,这才发现第三道城门紧紧关闭,竟是还没有打开!
再看城楼之上,一个身披重铠的汉子正冷笑而立!
吕布反身之间,便见第一道城门正霍然关闭,无数士卒涌了出来,人人肩背一个沙袋,片刻间便将城门堵上!
随后这些人便杀上了城楼,与开城门的丹阳兵厮杀起来!
“稳住!夺城!”
吕布见此,直到唯一的生路便是夺了城头,在攻下内城了。
就在此时,四面墙上“哐哐哐”的跑了无数军卒来,人人手中一个宽大容器,容器中隐隐透出一些粉末形状的物什。
“杀!”
双方轰然大喝!
而后城头之上的这些人端起手中的各色容器,将里面无数粉末状的宝贝撒了下来!
“啊!”
吕布正抬头观瞧,一个不慎,一下被迷住双眼!
“石灰?!卑鄙!”
吕布大喝道!
但谁去管他?!城头之上的太史慈一声令下,刘备手下青、幽军嫡系军马便擎出弩机来,一片片撒下箭矢去!
“啊!撤退!快撤!”
吕布大喝连连,双眼被迷住的他像只瞎了眼的老虎,只能怒吼,却找不到方向!
手下有未被迷住眼睛的亲卫死命向着吕布靠拢,去抓赤兔马的缰绳,要把吕布领到第二座城门下的门洞里去,躲避如雨而下的箭矢!
“哼!岂能让你如意!”
太史慈早盯住了吕布,一见有亲卫想要上前帮忙,张弓便是一箭!
“啊!”
那亲卫一声惨叫跌下马去!
随即太史慈搭上第二支箭,瞄准死命揉搓眼睛的吕布便是一箭!
吕布果然是非常之人,明明已经迷住了双眼,但耳边听到箭矢临身,还是躲了过去!
“暗放冷箭不是英雄!”
吕布大喝道,同时双手连连揉搓双眼。
此刻他只觉得双眼万分疼痛,却不知越揉越是疼痛,不由张口怒吼起来:
“啊啊啊!无耻之辈!敢于某大战三百合么!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岂是大丈夫所为!”
正在吕布慌乱之时,太史慈的流星箭到了!
“叮!”
吕布铠甲甚是精锐,却也没有射透进去!
“啊!杀啊!”
吕布亲军死命的往城墙之上杀来!
城上满打满算,也不过五百青幽嫡系!
太史慈一见,不愿节外生枝,反身掏出一支大竹筒来,就着身旁的火把,点燃了一段冒出头来的绳子。
“呲呲……”
太史慈一愣。
这玩意儿怎么跟普通的绳子不一样啊?!
“呲呲……”
眼看眨眼间那绳子头已经快要烧到根部了!
“啊!不对!”
太史慈低呼一声,随即将那竹筒扔向吕布而去!
“轰!”
一声巨响乍然响起!
太史慈都被吓得颤了一颤!
吕布那五百亲兵多在吕布旁边,这声轰响过后,原本密集的亲兵队伍骤然四分五裂!
不成阵势的亲兵队伍再抵挡不住弓弩射击,瞬间被射杀一片!
吕布更是被炸的七晕八素!
连赤兔马也被掀翻在地,眼见是它挣扎记下,却爬不起来!
好时机!
太史慈最先反应过来,手起一箭射出!
一箭正中吕布颌下交领之处,从咽喉之下斜斜扎入内腑!
“无耻啊!”
吕布只觉得一瞬间,气力全无,知道大限已至,不由悲呼:
“想某吕布,人中龙凤,却死于小人之手!悲哉!惜哉!”
言罢,扯出箭矢,伏在赤兔马上而亡!
太史慈在城楼上看的清楚,一见吕布倒地身亡,正要高兴,忽然想起军师交代,连忙四处寻觅,终于在一个墙角,看见了要找之人!
“停!速速攻下城墙,收缴敌军!吕布已亡,降者免死!”
眼见追随吕布而来的亲卫都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太史慈连忙叫停,麾下军士这才收了弩机。
战争打到现在,不过刚刚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但城头上的五百青幽嫡系精锐,人人打空了三个箭匣!
一万五千支弩箭射在这区区数亩地大小的瓮城之间,吕布的五百亲军几乎死伤殆尽!
太史慈领着麾下士卒杀下城楼,剿杀了还想要抵抗的寥寥数人,来到西北角一个角落处。
“许中郎,还要某家请你出来么?!”
太史慈冷笑一声道。
西北角处,一匹战马倒地身亡,身上插满了箭矢,但借着它的尸体掩藏,许耽却得以生还。
听到太史慈点破他的身份,许耽只得爬出了马尸,冷然站在火把之下。
“走吧许中郎,有人却要见你一面!”
当下,太史慈身边亲卫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将许耽抹肩头拢二背,困了个结结实实,压着他便往城楼上去。
从城头绕了一圈,才来到内城城门楼上。
内城门已经被沙袋堵死了,现在正在清理,一时间还不能打开。
“许中郎,别来无恙。”
陈故“唰”的抖开折扇,笑着说道。
“陈孝远!果真是你!”
许耽看到陈故,眯眼叹了一声。
陈故道:
“许中郎是明白人,多余的废话我也不必多说,一会需要许中郎为某演一场戏,演的好了,我保你的妻儿一命,放他们一条生路。
演不好的,生不如死。”
许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忽然拜倒,道:
“末将罪孽深重,自知必然难逃一死,求军师放过我家孩儿,某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与你!”
陈故合上折扇,轻声道:
“许中郎本可为某家主公麾下大将,奈何……只要许中郎按某说的做,你家妻儿如今便可以出了这下邳城!”
许耽霍然抬头:
“当真?!”
陈故沉声点头:
“某说到做到!”
“军师但有吩咐,某无有不从!”
许耽大礼参拜下去。
陈故便留下了许耽,让太史慈速度去将曹豹一家擒下,却听城楼之下有人求见,正是燕云十八骑之一的张勇!
张勇上得城楼,抱拳道:
“启禀军师,曹豹一家想要趁乱逃离,已经被我擒下!”
陈故大喜,连连夸赞张勇干得漂亮,随即又问道:
“傅君义出城去了吗?”
“已经出城了,带了二百一线精锐。”
“嗯,如此,消了某心头之患。来吧,请了许将军去白门楼,将吕布尸身收容起来,某还要有用!”
陈故迷眼看向西方,仿佛看到了那两员大将。
“也不知这番动作,能不能让他留下来啊……陷阵营,我馋它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