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朱瞻壑就起来了。
看了看另一侧,他去敲了敲门“说道了一声,姑娘们起来准备出发了”
这一声直接将两个还在熟睡的少女惊醒了,两人开始还有点懵,然后瞬间恍然大悟,遭了,主子比她们起得早,还来叫她们了,这可完蛋了。
两人赶快收拾了一下,连忙出来,看见朱瞻壑站在院子里面,两人立马请罪。
“世子殿下,我们,我们,请世子责罚”两人没找借口,低着头道了一声。
她们在福来商会时,稍微起晚了,那些老妈妈,轻则骂声不断,重则棍棒就来了。
恰好前段时间,朱瞻壑出征去了,她们不用侍奉谁,所以稍微放纵了小小一下,结果今天就完了。
朱瞻壑:???
他只是在看今天天气如何啊?“起来起来,看你们俩披头散发,我又没怪罪你们,去好好收拾一下,骑行服在我房间桌子上你们自己拿,我先出去一趟”
朱瞻壑道完,先出去了,让两女都对视一眼,然后尴尬得吐了吐舌头,不过看着朱瞻壑背影,两人对未来开始有了许些憧憬。
这个世子真得很好,说不定,错过了就再没下一个了,所以得守护好了。
这边朱瞻壑准备去找萧九贤看看起来没,然而没想到,萧九贤在院子里面,把养生的拳法都打出来了。
“萧伯,吃早膳,吃了好出发走了,辰时初准时走”
“好嘞”
找完萧九贤,朱瞻壑本要去找广西来的信使得,不过信使也早起来了,将几匹快马都挑选好了,牵到了沐府门口。
朱瞻壑在去到沐府的膳食房,是沐府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地方,喝了一碗粥,吃了四个包子,然后再带着十个包子回去了。
他一回去院子,两少女也一切就绪了,而且还把朱瞻壑惊讶了一番。
怎么说呢,两人换上骑马的骑行服后,各显不同,那性格显外向的少女,圆圆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闪闪的,闪烁着聪慧,活泼,刚毅的目光,秀长的睫毛无比灵动,一头乌黑的秀发,被高高扎起。
骑行服合身无比,将她展现的无比干练,可谓一股英姿飒爽的气势展露无遗。
那性格稍内向的少女,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是此刻衣服换上却显得不同,有种冷艳的气质,加上那冰清玉貌,如画的眉目,明亮的眼神中微微有股狠劲。
“看来,我没亏啊,嗯,先吃饭,吃了准备走了”
朱瞻壑给她们带的包子,放在了桌子上,让两人吃。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身为主人给她们带饭,这未免有点太随意了吧,有点不习惯啊,最后两人轻声道谢。
朱瞻壑回去房间,转了一圈,把那把秦剑带上了,他这一路回来,就带了一把滑轮弓,其余武器都没带,毕竟是为了去治病,肯定得轻装上阵了。
辰时初很快到了,几人都一切准备就绪,然后护卫队十人,也都来了。
“出发”朱瞻壑道。
众人翻身上马,一骑绝尘出了云南府。
两少女果然会骑马,而且骑术还不差,看来福来典当行训练她们是花费了心思的,不过为何呢?为了讨好上面人欢心?需要这么好得马术?最后为什么要拍卖呢?
他有点搞不懂,于是他好奇得询问了下,两少女也摇头,她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要她们好好训练,最后要送给一个大人物做礼物。
至于这个人物是谁,就不知道了,不过最后好似发生了点什么,那大人物拒绝了,于是福来典当行将她们拍卖,准备来换钱。
朱瞻壑点点头,没再多想,随后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至今都还不清楚两人名字。
“你们二人,有名字吗?多少岁了,曾经是哪里人”朱瞻壑问道,他还没好好了解这俩侍女呢?
这怎么能行,自己的人都不知根知底,改天一定好好了解一番,知根知底。
性格显外向的少女回道“我叫陈圆圆,因该十之有七了快十八了,九岁那年双亲没了,先是被叔叔卖给了人牙子行讨,后在被人牙子卖到了桃花坞,不久被转卖到福来典当行,家在何方我忘记了,因十岁那年第一次学武,大病了一场后,好多都忘记了”
朱瞻壑楞神,这名字?也是幼年失去双亲,也被卖到桃花坞过,这这这,太巧了吧。
这太像明末秦淮八艳之一陈圆圆得遭遇了,也是年幼父母双亡,然后在桃花坞待过,后成为秦淮八艳。
而现在这个,长得也好看,声音也好,这更对上了。
陈圆圆得色甲天下之色,声甲天下之声,这尼玛,他先前提了一嘴,老天给他送到明初来了。
也或许是赶巧吧,几百年同名字,有着相同的悲惨身世之人估计不少。
“你呢?”她转头看去,那一个性格稍显内向的女子,别给他说,这是柳如是哈,真是他就得怀疑,他穿越的地方是不是有邪了。
好在少女回道,“小女子,没姓没名,只有个乳名叫瑞萍,家好似在江南,我只记得当初家中有好多书,今年也十之有七”
她有些文静内向,说话时声音不大,果然按照他先前消息她是书香门第的子女,因为有些家很看重规矩,特别是书香门第。
古代有些地方家庭,女子一般在十五岁之后才有名字,之前全是乳名,而瑞萍二字代表着,吉祥如意等好预兆。
而男子也是在十岁十二岁后才有名字,十八二十岁才有字号,当然地方不同,规矩也不同,但是大致是这样。
朱瞻壑问完了以后点点头,道了一声“让你们想起以前不愉快得事,本世子抱歉,以后你们就展望未来吧”
两女子立马摇头,表示无碍。
朱瞻壑没多说,开始全速前进,他们是一路疾驰一路谈道,马匹在官道上面,扬起了远远的尘土。
一路上基本没怎么停歇过,就中午稍微休息了半炷香时间,让马匹休息了一下,他们吃了点干粮,就继续赶路。
他们得在天黑前赶到驿站,一是需要补充,二是需要更换马匹,同时在外面居住危险可就大了。
然而下午的时候,他们中途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让马匹歇息下,毕竟马不是机器,不可能全程都是狂奔状态。
一般马一口气也就跑三十公里,一天一百多公里没问题。
当然有些厉害品种的马就不一样了,传闻蒙元那边马一口气能跑五六十公里左右,如果不停歇一天下来能上一百五十公里。
甚至极品更恐怖,四五百公里没问题,日行千里不是夸张,当然这就少之又少了。
随着速度减慢,朱瞻壑开始看起地图,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明天上午就能到广西境内,晚上能不能抵达龙州,可能有点悬,加点速度说不定可以。
他们正看得入神,忽然走在前面的五个护卫马匹发生了巨变,五马齐齐被绊倒了,五人摔一下,有人直接昏迷,有人被马压着没法动弹。
“杀”同时一道声音,从官道旁边灌木中响起了,前前后后冲出来了,十多二十人。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当然不留财留女人也可以,如果都不留,你们就留命吧”
从那茂密的灌木中,走出来了一人,那人满脸横肉,眼角有一刀疤,杀气腾腾,显然手中人命不少。
这一下的巨变,让众人大惊,剩下的五个护卫,连忙拔刀准备迎战。
“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在此地劫道,知道你们劫得是谁吗?”
信使吼道,然而这十多个人丝毫没有变色,甚至那老大笑了笑。
“还有谁,劫的就是达官显贵,官府的人劫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