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村长这样还算殷实的人家,都在发愁该怎么交税?
更何况其他村民家中。
所以,村长一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瞬间在村里引起了轩然**。
他们家,那是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李湘莲直接将这件事,交给了村长。
她从前对这个村长有意见,但是自从知道村长在她爹受伤之后,还愿意给钱叫她爹治腿。
那是瞬间好感倍增。
如果他们家都能得到村长的帮助,那么其他人家,村长肯定也没少帮忙。
这样一个为公为民,将村民们的利益放在自己心上的村长,是会得到她的尊重的。
村长将名单交给她的时候,上面果然都是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干活的人。
那些偷奸耍滑,在她背后说她坏话的人,那是一个都没写上来。
就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村长这人的人品。
这人可以,有事他是真靠谱,能处!
但村长还是有些拘谨地说道:“这两户人家,他家里实在有些穷。他们现在是没什么力气,得养上几日才能给你干活,但是他们在村里那都是鼎鼎能干的人,你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村长这样小心谨慎的为村民谋取福利,李湘莲还是第一次见。
她点了头,愿意收下他们。
他又更加拘谨的说出第二个请求,“这村里啊,几乎都断了粮。今年这收成你也看到了,这多少人家里,连把粮种都没收回来。”
李湘莲等着他说自己的要求。
村长小心翼翼的说:“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你看看能不能先将麦子给他们,叫他们好好养一养。”
李湘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这样,我提前给他们两天的粮食,叫他们好好的养一养,再过来给我干活。正好,趁这些日子,我这青砖啊,石料的也都没买,也该制备制备。”
“那可真是太好了。”
村长喜不胜收的说道。
她又拿出一个粮袋递给村长,“您帮我忙前忙后的,这之后的事难免少不了您帮助。这些粮食您可一定要收下!”
村长连连推辞。
“我这才干了多少事,怎么当得起你给的这些粮食。”
她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放。
“当得起,您快收下吧!”
她执意要给。
村长也是真心实意的不想收。
他做的这点事,在村里人看来,那是理所应当的。
没做什么大事,当然不该拿这么多的报酬。
只是,一想到他们家里今年的税粮还没有凑够。
他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将这些粮食收了下来。
“那我就收了?”
村长不好意思的问道。
她直接对他说:“您就收下吧!”
村长终于收了下来,她这才算是放下心。
送他离开之后,她直接带着粮食来到了大嘴巴家里。
村长说的那些人家,李湘莲可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并没有大嘴巴一家。
村长是出于村里的困难程度,决定谁可以来工作,谁不需要来工作。
但现在村里都困难,谁家会不需要这份工作呢?
“婶娘!我来看你啦!”
一到她家院门,李湘莲就大声喊了起来。
大嘴巴在屋里听见她说的话,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哎呀,快叫我看看,这是什么风,把咱们家的大忙人给吹了进来!”
两人一见面,就有着说不完的话。
话完家常,李湘莲说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婶婶,我家里准备要起房子,你家两个哥哥过来帮帮我呗!”
大嘴巴嗔怪道:“那还用得着你说?你准备哪天起,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过去给你帮忙!”
她笑着说道:“哎呀,那可感情好。”
但亲兄弟还需明算账,人家真心实意的为你打算,你却不能当做理所应当。
看着那些麦子,大嘴巴嗔怪道:“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再说我们家也没少要你帮忙。你现在给我送粮食来,那不是来打我的脸吗?”
李湘莲坚持要给。
“这村里的其他人我都给了,怎么到了您家里,我反倒要小气起来?您快收着!”
大嘴巴最后还是收了下来。
这不说别的,就今年的税粮,他们家还没有凑够呢。
再加上,那牛屠户家里,更是颗粒无收。
这都是亲家,而且人家姑娘都嫁到了咱家里来,不伸一把手,实在说不过去。
李湘莲自己找青砖,买石头,忙得热火朝天。
县城里,则是一片死气沉沉。
失业给他们带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这要不是有县令出手干预,城里的粮价早就飞到了天上去。
他将江老板抄了家,算是彻底将城里的粮商得罪了。
反正这人也没少得罪,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差别?
县令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粮商们,那是真的将县令恨得牙痒痒。
他们想抬价,县令就派着衙役,一天30回的,在他们店里巡逻。
只要有人过去买粮,他们就将人赶出来。
民众买不到粮怎么办?
县令那里卖啊。
就是如此的不讲武德。
但没人能将他怎么样。
他是县令,整个县城中,他的权势最大。
他们联名上书弹劾,也无非是多花费了些银子。
至于成效呢?
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城里的状况,就在他的铁血手腕下,一点点都稳定了下来。
只是居民的日子难过一些。
城里的店铺,关的多了一些。
等到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这民众的日子才算好过一些。
但是,大量的闲杂人口聚集在县城里,这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啊!
县令最近正发愁这件事。
之前在寺院中发生的事,县令回到城里,便去找最近的城防军,将寺院围了起来。
他颇费了一些周折,才找到这院中的猫腻。
这座寺院建在一个古墓之上。
整座寺院的和尚,那都不是真正的和尚。
他们来自一个邪教,天罗教。
他们宣扬的教义,就是人生来受苦,为了结束民众的苦难,他们要在民众还在婴儿时期送去西方极乐世界。
至于这些婴儿纯净的身体,只有进入这些民众的腹中,才得以解脱。
将吃人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县令也是第一次见。
至于那个盗墓贼,则是天罗教新发展的教众。
他就是个假信徒,入教就是为了搞婴儿的尸体。
他曾经挖到过一个古墓,里面的墓主就是曾经的天罗教信徒。
为了搞清楚,墓主留下的财宝,盗墓贼特地将自己变成天罗教的信徒,来去搞到尸体。
他所做的事,虽然邪门了点。
但确确实实搞到了一些古董。
这些古董,被他卖去了典当行。
县令拷问的时候,特地问他:“这种泯灭良心的事,你也做?”
盗墓贼当时已经神志不清,而且知道自己一被抓住就是一条死路。
横竖都是个死,他索性直接说了实话。
“良心?良心又能值几个钱?那可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我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多!好不容易有机会拿到了,现在又竹篮打水一场空!呵!”
那掌柜也被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