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韵板着脸,惩罚似的含住柳倾城的耳珠轻咬了一下,将人抱回屋里。
一场风雨过后,柳倾城懒散地躺在顾墨韵的怀里,迷迷糊糊都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听顾墨韵轻声问道:“倾城,你想去别的地方吗?”
柳倾城含糊地唔了一声问道:“别的地方?哪里?”
顾墨韵有些紧张地把玩手中的青丝:“比如皇城,成璟朝的国都,你喜欢吗?”
“唔~~”柳倾城又往顾墨韵怀里靠了靠:“不喜欢。”
顾墨韵的手一顿。
“国都听起来挺繁华的,但是麻烦也一定很多,各种各样的规矩,没有在留才县待着自在,而且……”
柳倾城说着说着突然有些清醒,眯眯眼:“我倒是忘了你是成璟朝大名鼎鼎的镇安王,来留才县就是养病的,病好了就得会皇城的。”
感受到怀里的人想要离开,顾墨韵浑身一僵,死死将怀里人囚禁在怀里:“我只是随口一问。”在整个大陆都传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面不改色的战神,此刻抱着怀里的人兢兢战战。
柳倾城眯着眼抬头审视般看着他,没了方才云雨时的沉迷暧【昧】:“顾墨韵,如果你要离开留才县只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起身亲了亲顾墨韵的俊脸:“这样我们也算好聚好散,还可以吃个散伙饭。”
本来还挺紧张的顾墨韵脸色一沉:什么叫好聚好散?还有什么狗屁散伙饭?小丫头将他感情当什么了?
顾墨韵还在冷脸,柳倾城已经快要睡着了。
这件事在她眼里没什么好争议的,恋爱吗,想谈就谈,觉得不合适或者不需要了就放手,而且她的医馆才刚建成起步她又不喜欢国都那种地方,为了爱情抛弃事业、银子,在柳倾城看来不值得。
顾墨韵见柳倾城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乖乖贴着眼底肌肤,越想越气突然有一种自己感情被骗了的感觉。
自己还在考虑怎么说服小丫头回京城,就算自家夫人不愿意顾墨韵也会理解她,小丫头竟然连散伙饭都想好了。
虽然就算柳倾城不想去,顾墨韵也有一大堆办法暗中推动让柳倾城同意,但是想起什么好聚好散,顾墨韵就觉得心口有一股气不上不下地硌得慌,需要发泄。
起身将快要睡着的柳倾城困在两手中间,欺压而上。
“唔~顾墨韵大晚上你做什么!”
“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不是刚做过了吗?唔~你轻点~”
整个下半夜柳倾城腰都快被折断了,都没想明白顾墨韵发什么疯。
以此一两天后,柳倾城都发现顾墨韵脸色发黑,虽然对她依旧温柔,但总感觉顾墨韵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怨气。
昨晚她可怜的腰又没逃过折磨,实在受不了决定今天出去躲一天,虽然情侣在热恋期这样那样很正常,但是顾墨韵也太频繁了点。
刚出门准备回自己院子叫阿清,就见拓跋澈远远走过来,恭敬向她行个礼:“表嫂!”
柳倾城皱皱眉,对方比自己大好几岁又是皇子,一大清早恭恭敬敬向自己请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啧,其实挺爽的!
柳倾城按照成璟朝的礼仪微微侧身弯腰回个礼,算是买他一个面子,就打算离开。
“表嫂留步。”拓跋澈快速上前几步将柳倾城拦住。
柳倾城脸色有些不快,说实话她对这些皇家人没什么好感,顾墨韵可是就在那种地方养成这么阴霾的性格的。
“什么事?”
“表嫂可知你冲喜嫁的顾少爷实际上就是成璟朝大名鼎鼎的镇安王?”
柳倾城挑挑眉,两手抱胸戏谑地看着对面一脸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我知道啊,怎么了?”
拓跋澈有些错愕,这个村姑竟然知道表哥的身份?
表哥能将这个村妇留在身边已经是极不寻常,竟然连镇安王的身份都告诉这个村妇了?
拓跋澈上上下下将柳倾城打量个遍:只是长得好看些,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在皇城比她长得还好看的地方比比皆是,而且看他的样子恐怕也没有多少见识。
当初听闻是柳倾城戳破李县令的阴谋,不得不说拓跋澈的确小小惊讶了一下,只不过昨天见到真人的时候不免有些失望。
持宠而娇罢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成为未来的镇安王王妃,表哥恐怕也只是一时对这种村妇感兴趣罢了。
柳倾城任由他打量,已经从拓跋澈那种好不遮掩的嫌弃表情中将拓跋澈的心里想法猜了正着。
无非就是他一个村姑,根本配不上他大名鼎鼎、风华正茂、举世无双的王爷表哥。
估计这个三皇子一会张嘴就是,你既然知道就不要痴心妄想,我表哥只是对你一时起兴罢了,像你这种村姑根本上不了台面。
拓跋澈定定神张口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虽然我表哥是镇安王,但是你也不要痴心妄想,像你这种从小在野乡村长大的村姑没有学识,没有眼界,更没有什么才能学艺,根本配不上我表哥。”
“我表哥是镇安王,他来留才县也只是养病,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招镇安王回京,我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趁早离开我表哥,你给你留一个体面。”
柳倾城无声翻个白眼,这些人嘴里能不能有点新意,这种车轱辘话她都快听腻了。
镇安王怎么了,她还二十世纪公认的神医呢,劳资刚嫁人的时候都没嫌弃你表哥是个半身不遂的废柴。
毫不遮掩地冷冷看了拓跋澈一眼:“说完了?”
抬手左手往外扇了扇:“说完了就让一让。”
拓跋澈瞪大眼睛,这人是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吗?
“喂!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昂?”柳倾城疑惑地看地看了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了吗?我就听到狗吠声。”
拓跋澈:……
这女人是故意的,本来以为从野村长大,没学过什么礼数,刚才对他的行礼那么粗糙,拓跋澈没在意。
现在看来,是这女人故意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