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铺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头,穿着黑红相间的大褂,手里拿着两块金子盘来盘去,看着挺瘦弱张起口来却极其嚣张:“谁呀,敢上这来闹事,找死呢!”
柳倾城眯眯眼刚想要上前,结果阿清拦住了她:“倾城姐姐,这点小事我来就行,你在这等着!”
陈清掐着腰,扬着脖子,好像已经准备战斗的大白鹅:“是我!你真不要脸,这个铺子明明都有主人的,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做生意!”
柳倾城诧异笑了一下,有种吾家儿女初长成的感觉,不知不觉中阿清的性子变了这么多,都已经敢独自和别人骂战了。
靠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看小阿清改变到了什么程度。
“我呸,哪来的小屁孩,回家秀你的女红去,你爷爷我在这做生意是合规合法的!这么大的铺子占着不做生意,将整条街的风景都影响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这条街好!”
陈清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呸呸呸,枉你这么大年纪了,脸皮竟然这么厚,照你这么说你怎么不把挣到的银子全都捐出来,给这条街修路修房屋呢!霸占人家铺子还信口雌黄,当心烂舌头。”说完陈清还歪头外脑地冲那个老头做了一个鬼脸。
噗嗤~
本来有一个坐在铺子里喝茶的人,听到陈清的话没忍住笑出声。
瘦老头气坏了:“你……你这个死丫头,你咒谁呢你!“冲屋内扬扬手:”来人,把这个野丫头给我抓起来,让她长长记性,我井二爷是个不好惹的。”
三个拿着棍子的大汉从屋内走出来,陈清脸色一边,脚底抹油似的往后跑:“倾城姐姐救命!”
“哼,倾城姐姐,就算天仙下凡也没用,今天不把你舌头割下来,我井二爷这名声就不用要了,你们三个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回来!”
这一声的功夫,陈清已经抱着柳倾城的腰,整个人都缩在她怀里。
感受到柳倾城的闷笑,陈清不免撇撇嘴:“哎呀,倾城姐姐你别笑了!"
陈清摸摸她的小发髻:“刚才和人家骂街不好挺威风的嘛,这就逃了?”
陈清站直了,夸张地张大手比量:“那可是三个大汉啊!都有两个我高了!我又打不过当然得逃啊!”
柳倾城欣慰地点点头:“我家小阿清还不傻。”脖子左右扭动了一下:“想要在这个世道生存,光有嘴皮子功夫是不够的。”下巴往这冲过来的三个大汉扬了一下:“看倾城姐姐怎么教训他们的。”
那三个大汉见柳倾城挡在他们面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架势,拿着手里的棍子就扬上去,周边的人不由得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那女子怎么还傻呵呵站在那不懂啊!是吓傻了吗?”
“我的娘娘啊,这一棍子下去脑子不得开瓢了,快走快走,这要闹出人命来事可就大了!”
“哎哎……等等!我怎么看这姑娘怎么眼熟呢?”
三个大汉聚成再起形成一个阴影将柳倾城围住,柳倾城只是撩撩眼皮,从袖口抽出三根银针,射在三人的手腕上。
随即,传出惨烈的叫喊,刚才还怒气腾腾的三人组,握着自己的手腕鬼哭狼嚎、上蹿下跳,脸上因为痛苦而狰狞的表情,连周边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咦~了一声。
“好!好功夫!”
铺子里面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好,周围的人突然给柳倾城鼓起掌。
陈清一脸崇拜地看着倾城姐姐,长大的嘴巴老半天没合上,凑到柳倾城旁边:“倾城姐姐,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刷~地一下”陈清将手左右来回摆动了两下:“他们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那是因为在人体手腕上有一个痛穴,我刚才只是将银针扎在那个穴位了上了而已,没有什么大影响,只不过四五个时辰他们就会自动恢复了。”
陈清眨眨眼:“四五个时辰?我看他们这样子不过两个时辰就会被疼死吧!”
倾城姐姐实在是太厉害了!
“倾城姐姐你什么时候能教教我啊?”
“这可不好学,你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嗯嗯,无论多苦我都要学,这样我也能保护倾城姐姐和娘了!”
井二爷见风向变了,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绿豆眼警惕地打量了柳倾城一眼:“你是谁?我在留才县从来没听说你这号女的。”
“我?”柳倾城面向井二爷歪歪头,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柳倾城。”
“柳倾城?”井二爷眯眯眼,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啊!我想起来了,柳倾城可不是咱们留才县的活菩萨吗,戳破了李县令阴谋的人!”人群中不知道谁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人都躁动起来了。
“我听说活菩萨以身犯险进监狱,还受伤了,我二舅他三叔为了感谢活菩萨还专门在顾府门口等了三天呢,活菩萨一直再养病。”
柳倾城眨眨眼,那个,养病也说得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的确在养病。
“井二爷你也太不要脸了,你这次真的惹上硬茬了。平时你长着自己有点人脉欺负人也就罢了,这次连活菩萨的铺子也干占。”
井二爷也知道柳倾城在留才县的威名,大多数百姓都护着她,不敢硬碰硬,但是这么好的铺子不占便宜他心里难受,一想到要离开就跟心里滴血似的。
梗着脖子嘴硬:“你瞎说什么!你那只眼睛看到这铺子是她的了!你让她叫这铺子一声,这铺子答应吗!”
“我呸,你可真不够要脸的!”
“李二家的你少给我装蒜,有本事你出来呸我一下,老子不派人把你家给拆了!”
井二爷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梗着脖子盘自己的小银钱,他可是打听过的,这个铺子原来属于李大朗,李大朗他们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从留才县消失了,这铺子都搁置最少两个月了。
在他看,这个柳倾城和他一样,就是想和他抢好处的,他才不会和那帮愚蠢的刁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