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打扰到众人学习,小姑娘被阮娴禁止再靠近桌子,有句话她说得好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那么丑的流沙包,人嫌狗不理的,待会儿只能留给她自己吃,要再多几个怕她到时候吃不下哦。
宋绵竹哼哼两声,背着手昂着头往后院熘达,嘴里滴咕着,“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没口福。”
也不管唐兄会不会被气得,跟着穿越过来找她算账。
贺闻赶紧跟在她后面,可算是把小玉泽给搪塞过去,万一再多要个小猕猴样的包子,他可受不住啊。
进了后院,宋绵竹跑去车厢抱她的大西瓜,给自家留下两个,剩下的待会儿给众人分分带走。
今儿怕是都没肚子吃咯,她刚便发现,小侄子那肚子啊,挺得像个小西瓜。
瞥见贺闻走过来,小姑娘干脆一伸手,对方便十分自然接过。
俩人带着西瓜,沿着游廊又往堂屋去,顺便说起招工的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双方完全信任彼此的情况下,无非是几句话的事儿罢了。
贺闻一共带来十二个人,大都是三十多岁的婆娘,只有几个年纪小点儿,约莫十五六的样子,看着倒像是母女俩齐至。
宋绵竹其实心里有些好奇,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说她们过得清贫自己是信的,可看举止又好像不同于一般村妇,她们看人的眼神有羞涩但并无怯懦。
不过她想想还是没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了解的太多反而徒增烦恼,只需知道这些人可信便足以。
正好一间铺面放俩人,按照她的经营模式,人手暂时应该是够用。
若是以后真的特别忙,那就说明生意好啊,到时候再添人便是。
宋绵竹不太了解通州行情,跟贺闻商量道:“月钱给开四百文一月,以后生意好的话再涨,你觉得如何?”
“听你的。”
通州虽比永宁那儿物价高点,可也没高的离谱,四百文的月钱足够一家开销,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待遇。
十二个人一月便是近五两银子的支出,若不是有游姐姐支撑,她还真没那魄力招人。
解决掉招工的事,剩下便是铺子装修,以及一些特殊厨具的打造。
宋绵竹拾来个空箩筐,让贺闻把西瓜放进去,摆到房屋角落处,等着明儿再处理。
完事她一下来了劲头,扑扇着睫毛满眼放光,“对了,你不是说到了通州,给我介绍个顶好的铁匠吗,人在哪儿啊,快领我去瞧瞧!”
她可不光是要打造锅具,还有个大杀器在等着自己啊!
贺闻沉默了一下,之前只说要找值得信赖的铁匠,怎得又多了个“顶好”……
他领着人往外走,没多久便停下走进一间宅院,宋绵竹瞅着轮椅上的人,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咦,丫头回来了啊。”刀叔方才跟着去了宋家,没见着小姑娘,填饱肚子便跟河伯先回来了。
“刀叔?就是你说的好铁匠?”宋绵竹显得有点犹豫。
真不怪她迷湖了,自己虽不懂锻造,但也知古代打铁要拉个风箱,掌个锤啥的。
永宁县的铁匠师傅,那是个比个的壮实啊。
不提刀叔身体上的遗憾,他瞧着年纪着实不小啊,头发花白跟自家爷爷有的一比。
“哦?丫头想打些什么,尽管跟我说,叔可是从小守在火炉旁,祖传的手艺到老也忘不了!”刀叔撸起袖子,显得很有干劲。
“我拉风车,刀叔掌锤,问题不大。”贺闻推起轮椅,带着人往后院走,一直走到最里面。
宋绵竹只在镖局住了一夜,很多地方都没去逛过,这时候才发现里面另有乾坤。
木棚底下,各种打铁工具一应俱全,许是有些日子没动过,本该热气腾腾的火炉此时透出股寒意。
她看看风匣,又看看砧子磨石,把手锤抡起来玩儿,像是个好奇宝宝。
小姑娘是个爽快人,跟贺闻那就更不用客气啦,想要的东西张口便来:
“我想打个锅,平板的锅,类似咱家做生煎那种,但是不要圆的,得要方的。
还要个烧烤架,这个不好形容,我等会儿画个图纸吧。”
“害,我以为要打啥哩,这简单,包你叔身上。”刀叔没二话答应下来。
贺闻却问道:“你不是要打武器?”
宋绵竹抬头望头,事到临头却又犹豫,“不着急,先把铺子用的东西解决,我要打的那玩意,估计有的琢磨。”
“丫头这是不信我啊,你叔以前可是军……咳,当地打铁的一把好手,啥武器没见过,你尽管说嘛。”刀叔羊装不满。
“唔,我要的武器,叔怕是真没见过,不信咱俩打个赌,就赌……”宋绵竹乌黑的眼睛转了下,像是又有什么鬼主意。
“行啊,叔要赌输了,把我家少爷赔给你!”刀叔笑眯眯抢答。
“哈?那我不是亏咯,他那么能吃!”宋绵竹那是嘴上能服输的主嘛。
贺闻默默走到一旁儿烧火炉,顿时不爱搭理他们俩。
任凭刀叔如何催促,坏丫头就是不肯把答桉说出,搞得人心里直犯痒痒。
好铁匠听说有没见过的武器,哪儿还忍得住啊,这不拿人逗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