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可乱法,此界无天魔,道途虽说立,法亦无所定。
正法证外道,外法莫如一,千面犹如一,法定意则成。
我叫,白洛,好像我记得我叫白洛,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记得我好像在玩一个名叫载图的游戏。
但是,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他看着眼前的人。
陈尘,以及徐渊。
“你们是醒来的。”徐渊淡定用剪刀剪指甲。
陈尘苦笑道,“哟,白洛,你倒是运气好。”
“当然,运气也是不好。”徐渊放下剪刀,看着眼前的家伙。
“怎么了。”白洛混沌的思维蹦出这句话。
“当然是我们成为游戏npc.”陈尘说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白洛像是被格式化一样,变成一滩人形的水。
接着时间似乎倒流。
陈尘居然像是没有感知到异常一样。
也没有注意到徐渊停止剪指甲。、
陈尘苦笑道,“哟,白洛,你倒是运气好。”
“怎么了。”白洛混沌地说道。
徐渊打着哈气。
已经重复数次了。
他并没有想到什么。
走到房间的门口,用力踢门。
以徐渊经过千锤百炼的躯体,哪怕是一脚,都足够踹断三英寸的钢柱,但是那个大门居然纹丝不动,像是感知不到那个交互一样。
“我现在陷入时间的缝隙,确切得说是卷入异常,所谓的异常就是世界本来是正常,但是存在异常点,进入这个异常点,会出现许多不合逻辑的行为,我觉得这个定义不错。”
徐渊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断重复历史。
“我有一个疑惑,我是进入异常,还是我的一部分进入异常,另外的我的真正本体在现实世界过得好好的,世界是不是存在褶皱,褶皱是不被正常世界感知到的,但是确实把我一部分拿出来,用于褶皱世界的运行。”
运气好的事情是已经经过整整三个月了,我一点饥渴都没有,而那两个倒霉蛋,连意识到自己的异常都做不到。
“被困在这个世界了。”徐渊思考道,或许,我可能在之前也是像那个陈尘一样,循环播放,虽然不说悲哀,只是觉得异常而已。
是不是连感知到所谓的异常,感到一点心理波动都被剥夺了。
那不悲哀吗?
实际上,徐渊确实是了解什么,比如自己的潜意识。
不是觉得心理波动被剥夺,而是根本已经经历许多次了,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不过。”徐渊伸出手,看着陈尘。
“你也该感知到我的存在了。”徐渊说道。
他睁开眼睛。
“你是谁。”陈尘冷汗淋漓,汗水从背后渗出。
“我?我恐怕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记忆早就被模糊。”
这就是世界重叠的悲哀。
你的过去被世界重组的时候,像是一个垃圾一样,彻底抛弃。
不只是你被抛弃,连你感知所谓正常的能力,连你的记忆都被抛弃,相当于一个全新的人。
“实际上,我觉得不上不下,确实是一个倒霉蛋应该有的悲催。”
如果我感知不到异常,异常时我的感知不到异常。
那么,或许,我应该是幸福的,至少不用思考异常状态下的我的生活问题。
不上不下确实是一个半吊子应该有的倒霉。
如果我觉得不杀人是快乐的,那么不杀人就是我的幸福。
如果我觉得杀人是快乐的,那么杀人就是我的幸福。
如果我觉得不杀人是快乐的,杀人的我岂不是悲哀。
如果我觉得杀人是快乐的,那么不杀人的我何尝不是一个悲剧。
半吊子,夹在中间的我。随时可能被撕成两半。
最早醒来的,实际上不是徐渊,而是白洛。
他……
你确定,他有没有疯狂。
放弃思考,彻底沉浸在这个异常的世界,选择自己抹去自己的意志,最终死去呢。
对吧。
徐渊看着白洛。
你……
或许,在异常中的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也会像你一样。
正常的我一定会幸福的带着没有任何奇怪行为的没有任何奇怪现象的我活下去。
而我像是一个肮脏腐臭的垃圾,活在异常中,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不选择放弃,不想像是白洛一样活着,又不想像是半吊子一样活着,又不想像是。
或许,我的思维也逐渐异常,异化。
木偶吗?
在这个诡异的世界。
有思考的木偶,或许是最大的痛苦吧。
他重复千百次,踢门的行为。
真是最大的悲哀。
“或许,我思考的所谓的异常的我,我思考的所谓正常的我,希望,希望,希望,希望他一直存在,过得好好的。记得?”
“哪怕不记得,我是有所慰藉,还是像是关在玻璃瓶里面三百年的魔鬼。”
由帮助救助者一个愿望。
到两个愿望,
再到三个愿望,
或者彻底杀死那个人。
从骨子里面变得逐渐扭曲成我不知道的样子。
“谁知道呢。”我真的……
他像是一滩液体。
徐渊像是一滩液体。
接着时间回归所谓的异常。
“你们是醒来的。”徐渊淡定用剪刀剪指甲。
陈尘苦笑道,“哟,白洛,你倒是运气好。”
“当然,运气也是不好。”徐渊放下剪刀,看着眼前的家伙。
“怎么了。”白洛混沌的思维蹦出这句话。
“你觉得悲哀吗。”旁边有一个,门上有个字,徐渊写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刻字,希望我注意,希望有人注意——徐渊
我确实写下了。——徐渊
失败了,我看不到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未留名
没有人注意到。
他们已经被异常吞没,无论如何都注意不到,那些字了。
哪怕,徐渊用脚踢门。
他也看不到,就像是看这个名词,彻底从这个异常点给抹去。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不知道过去多久。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推开了门。
“门里什么都没有。”他说道。
但是门上有字,那是最后的声音吗?
“白洛,你过来这个房间干啥。”徐渊说道。
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说道,“只是过来一下,发现这个不存在的门而已。”
陈尘打着哈欠说道。
“我好像检测到时空褶皱的痕迹。”
“谁知道呢。”徐渊摸摸头,
谁知道这个世界的微声呢。
“门上是谁写的字。”
“不知道。”徐渊说道。
哦,原来没有人消失。
哦,原来有人消失了。
人哪!你注定被世界吞没,悄无声息。
谁知道,那个异常中的人是你。
谁知道,那个异常中的人有你的记忆。
或许只是同样名字罢了。
一双眼睛,一个裂开到夸张弧度的嘴看着白洛和徐渊,陈尘没有,根本没有这个人,只是他们感知不到那个异常,以为陈尘在发声而已。
记得有这个人,实际上这个人不存在。
“此界,真是意外的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