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这些年苦了你了。当年的事是我不好。”阎不屈怎么会听不出于文政是在嘲讽内门无情无义的同时也嘲讽了自己的见死不救。当年于文政在内门性子孤傲,得罪了不少人,朋友也为数不多,而自己恰恰就是他当年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还可以说自己和这个于文政关系极为密切,可是在他遭难的时候,他这个至交好友连出来说句话都没有说。最后这一连几十年,就任由于文政自己在外门自生自灭。如果说今天不是因为这灵泉的事情,想来他阎不屈也不会屈尊来这外门走一趟吧?
“呵呵,苦倒是不苦,寒心倒是真的!”于文政声音有些发冷,声音也极为的洪亮,正好可以让周遭所有的人听了去,当年他受伤后,幻力下滑,在内门所遭受的一切白眼还历历在目,以至他被宗门抛弃来到外门,现在因为有了利益你们又跑出来,真当他是纸糊的么?
所有在院子外面的锋主和宗主在听到于文政的话无一不脸红,因为当年混元宗受挫,宗内资源短缺,于文政身居长老职位,独来独往,连个弟子也不收,拿的资源却是和其他锋主的资源一样多,其他锋主怕自己得到的修炼资源太少,无法供给自家峰头的弟子们,便合伙打压于文政,现在想来,他们也是有些羞愧,因为当年那事他们确实做的有些非人哉。
“呵呵,文政啊,好久不见!”混元宗的宗主童玉书一脸尴尬的走了出来,脸上挤出笑意,看着于文政。
“呵呵,师兄好!”于文政看到童玉书也不给好脸色,形式上抱了抱拳。童玉书也不介意,然后直接进了院子走到了于文政的身边,阎不屈立马起身对着童玉书行礼,然后将位置让给了童玉书,童玉书坐下后,说到:
“师弟,当年的事是师兄的错,今日我带着众锋主来此处就是想请你回内门。”童玉书说完目光时不时看向那水池,刚才有弟子说外门发现了隐泉,阎老已经提前去了,让他带着其他锋的锋主一同前往外门后山处寻了那隐泉,起初他还不明白阎不屈这样的做的意思,现在看来,这阎不屈是在给于文政找台阶下,不过当年的事情,他确实没有站出来阻止其他锋主的所作所为,这于文政有火气也是应该的。
“多谢师兄的厚爱,不过现在的于文政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于文政了,对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留在这里每日饮茶,看看风景也不错,还能修身养性,几位还是回去吧。”于文政说完轻轻地挥了挥手,院子四周的阵法便出现了一个门,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赶众人离开。
“哎,师弟啊,你怪我我知道,这些年我也时常想起你,你内门的院子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人收拾着,这么多年了,我虽身居宗主之位,但是却从未忘记你我同门的情谊,还是跟着我回去吧。”童玉书说道这里,眼睛里满是复杂,这个于文政毕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于文政讨厌束缚,自由散漫的习惯了,恐怕自己的这个宗主之位早已是他的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