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所,少年人像个大爷一般坐在那里,对着一边的警员,活灵神现道“我严重怀疑她们的店合不合法,有没有办证。这事你们要严查,一定要严查。”
“严少爷,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我们现在就通知相关部门前去查证,看看她们的店证件齐不齐全。”警员乙立即要通知相关部门。
小凤见他要打电话,问出声:“不知你们要查什么证件?这本还是这本?”
小凤扔出几张营业合格证,放到警员们的跟前:“这些证件都在这里了,随便看。
警员甲看着这些证件,嘴角一抽。看来也是一位狠角色,把这些东西都带齐了。
警员乙:“……。”
“严少爷,我看这中间一定是有误会。你看人家也是做小本生意的,的确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警员甲对着少年道。
“你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少年突然耍起横来:“让你们查个店,这么墨迹。你们不打这个电话,我自己来。”
少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对着电话那头道:“爸,我在人家店里买点东西,让人家给打了一巴掌,这事你管不管?”
对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少年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櫈子上翘着二郎腿:“你们都等着吧,我爸会亲自过来。等我爸过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死定了。”
这些警员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让他们办点事,这么墨迹。
“严科要过来吗?”警员乙有些狗腿道:“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他过来。”
“现在知道怕了吧,晚了。”少年很是得意:“等着吧,我爸一会就过来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果真来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三个人,走在前头的男人,穿着光鲜的制服,很是盛气凌人。
后面跟着两位助手,派头有些大。
“爸,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些人给欺负死了。”少年看着男人上前,上前喊着委屈。
男人看了一眼少年脸上的巴掌印,脸色一黯:“谁打的?”
少年手指一指:“爸,就是她。她打了我不说,还扬言要给我点颜色看看看。爸,她打在我脸上,也是打着你的脸。”
严科长朝小凤看过来,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不错,水嫩嫩白的,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清纯自然美的姑娘了。
“是你打了我儿子?”严科长板着脸,语气不容置疑。
“是我。”小凤与对方对视:“你儿子买东西不付钱,完了还欺负我店内的员工。即然他的父母不管教他,只能我来管教了,严科长,是这个理没错吧。”
县官不如现管,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这个严科长,管不大,但手中直接管着一些人,所以手中权利不小。
“放肆。”严科长一听,很是恼怒:“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儿子没有家教?”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严科长,你也是一位警员,你应该明白,买东西不付钱,这就是小偷的行为。对方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犯下这样的行来,难道不是当父母的失责吗?”
以前是不问即拿就是偷,现在你去人家店里买东西,没有付钱就提东西走,也是小偷。
“你儿子是小偷,还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小偷。我的店员发现之后,他还让我的店员给他们下跪,严科长,我想问问你,对于你儿子这种行为,我认为我替你管教并没有什么错。还是严科长觉得,像你儿子这种行为,简单的管教已经不管用了,可以用更严厉的方法,比如关进去,吃一阵公家饭。”
严科长听着小凤灵牙俐齿的话语,冷笑一声:“说倒是蛮会说。我儿子不过还是个孩子,小孩子犯点错,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的吗?”
“倒是你,你看着年纪不大,却经营着那么大一家店,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的收入来路不正。你们派几个去她的店里清理一下财务,看看是不是有非法的收入。”打了他儿子,还想教训他,他不会这么简单结束这件事的。
“是吗?”小凤听着有些意思:“严科长要查就查吧,我不介意把这事闹大。事情闹大,对我没什么不利的,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或者闹出去,对于严科长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就不知道了。”
“威胁我?”严科长闻言好笑得不行:“小姑娘,你还是太幼稚了。我们想要查你,多的是正当理由,外人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严科长非要试试的话,那就试试。”
“爸,你定要为我做主。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这口气我咽不下。”
“人总会为自己的行来付出代价的,再说你已经不小了,应该超过了十六岁吧。”
“十六岁也还是个孩子,他能懂什么。”严科长不以为然:“你打了他这就是不行。要么你现在给他道歉,并说你有眼不识泰山,这事我就完事。要么我现在让人去你们店里查查账,或者查查食品安全,要是不过关的话,任何一条都有你受的,你要不要试试。”严科长当然不能被一个小姑娘威胁。
“照严科长这么说的,我也还是个孩子,毕竟我也才二十出头,年纪不大。就算打了你儿子,也是两个孩子打架。两个孩子打架,大人介入是不是就没意思了?”
“看来你是执意要吃罚酒了。”严科长冷笑一声。
警员乙看情况有些不对,劝着小凤道:“这位小姐,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件小事。你看这样行不行,严少爷买了多少钱,我替他付钱。”
“你是他爸不成,还要替他付钱。他爸都没说要替他儿子付钱,你出什么头。”小凤脸色同样生冷。
警员乙看着小凤,简直不该说什么好。
她听不出来吗?他这里给她台阶下呀。非要硬扛下去,硬扛下去,吃亏的可是她自己。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少年一听小凤的话,红了脸。
“我自己有脸,不用你们给。”
小凤如此不讲理,且不好说话,严科长也来气了,他正要让人出去找小凤店里的麻烦,外面同样进来三个人。
小凤抬头,看着愉大哥带着人进来。
严科长看到来人,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愉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谁犯事了。”愉大哥扫了一圈,轻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孩子间有些误会,这不我正在开导。”严科长赔着笑:“愉队,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随便来转转。”见小凤不叫他,不由有些生气:“顾少夫人,我记得我们应该见过吧,怎么,不认识了?”
小凤当然明白,愉大哥这是给她长脸呢,笑道:“你是水灵的大哥,我当然认识你。这不这是你单位,我也不敢乱叫,怕给你带来麻烦是不是?”
“麻烦?什么麻烦?”愉大哥蹙眉:“他们为难你了。”
严科长听着愉队与对方的对话,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个看着没什么背景的小姑娘,与愉队长认识,看愉队长的意思,还有些巴结的意思。
“倒是没有。就是严科的儿子到我店里买东西,东西拿走了,还没付钱,我就替严科教训了他儿子一番,这不严科说,他儿子还小,说我不该这么对他儿子,正要教训我呢。”小凤也没夸大,她只是实事求是的说。
要是愉大哥不来,这位严科长的确准备给她教训。
“老严,你儿子去人家店里买东西不付钱?”愉大哥问着严科长。
“愉队,这怎么可能。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孩子买点东西的钱还是有的。儿子,你妈平时又没少你钱,去,把人家的钱给付上,你好歹也是q g的儿子,身上钱没带够,就跟人家说清楚,说一会送过去,看把人家苏小姐急的。”
愉队在这里,严科长当然不能把苏小凤怎么样。
不仅不能怎么样,还得拿出一个好的态度来。
少年也是人精,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对方肯定比自家老爸有能力,十分配合的上前:“这位姐姐,我刚刚不是故意不付钱的。我只是身上钱不够,我说一会送过来,你不同意,非要闹到这里来,我有什么办法。”
“愉队,我儿子都明说了,会送钱回去,苏小姐还不依不挠,非要告到这里来。这不还说我没把儿子教好,打了我儿子一巴掌呢,因为我儿子有错在先,我也没找她麻烦。”
“原来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小凤冷笑:“我打他,不是因为他欺负了我的店员?”
愉队也不跟他废话,问着满满:“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满满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愉队冷笑:“老严,你可真是教儿子,你儿子这样的行为,跟强盗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你自己的行为平时就是这样,所以你儿子也学你的行为,走到哪都跟个强盗一样,目无法纪,想如何就如何?”
严科一听这话,额头有冷汗下来。
愉队长年纪轻轻当了大队长,能力肯定是可以的,但愉家的家世也是响当当的,一般的家庭它根本没法比。
“愉队,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扯到自己的乌纱帽了,严科长当然要为自己着想了:“你自己说说,这是你的意思吗?还是他们怂恿你这么干的,要不然,你哪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少年手指一指,指着一位个子高挑的少年道:“是他,是他的主意。”
其它几位少年也是异口同声:“就是他,是他的主意。”
被指着的少年,也不生气,只是双手插着兜,不作任何狡辩。
在他们眼里,他是私生子,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他就是他吧,他无所谓。
“愉队,你也看到了,这根本不是我家臭小子的主意,是它人的主意。这位少年我认识,是钟家的一位私生子,平时品性都不好。我家儿子也是交友不慎,交到这么一位朋友,愉队,都是孩子,要不这次教育教育就算了,您说是不是?”
“这事你可问不着我,这事你得问顾少夫人要怎么解决。东西是她店里的,你们欺负的人也是她店里的。”愉队坐下,一副不管不问,但也不走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其它警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愉队明摆着是为这位年轻姑娘撑腰来了。
愉队称呼他为顾少夫人,顾少夫人?莫非是顾家的人。
“愉队,她是顾家的人?”严科问得小心翼翼。
“你不要管她谁家的人,你就问她这事要怎么处理。”愉队脾气上来有些不耐烦。
“顾少夫人,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做出这种强盗行为,的确是我教子不当。你放心,他们多少钱没付,我十倍赔付,他下次去你店里要是再敢不给钱,我直接打断他的狗腿。”
臭小子,一天天的在外面不务正业,这次给他惹的麻烦不小。
“你儿子可是说了,说我好好给我点教训,你现在这么跟我讲话,我还真有些不习惯。赔钱这是肯定的,赔礼这也是需要的,不过不是跟我道歉,是跟她道歉。”
小凤指着满满:“他们之前怎么对她的,现在他们就如何跟她道歉。”
少年胀红着脸:“你不要得寸进尺。”
不要以为她有愉队撑腰,就可以对他吆五喝六,回过头,他还是找回场子的。
“你不道歉也行。”小凤轻轻一笑:“愉大哥,如果是有人到店里偷了我的东西,还当众侮辱欺负店员,会怎么处理。”
愉队直接吐字:“当然是关他几个月。”
“如果他有关系呢?”小凤挑眉。
“在我这里,没有关系一说。”愉队面部有些生冷,正义之气散发出:“就看事情犯到了什么程度?”
少年身子一紧,对上愉队生冷的目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这个愉队好严肃呀,铁面无私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