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酒气的公孙忌,还在得意大笑,粗短的手指头,不断戳在陈八荒身上。
“我公孙忌,连过三城科举,这太安城上下谁不认识我!”
“我公孙家,势力遍布康国和岐国,整个太安城人,全都是靠我们公孙家才有饭吃的!”
“你这种不要脸的废物小子,凭什么啊?”
“你有什么资格,能站在本公子面前?”
陈八荒心中的杀意渐渐沸腾,神情越发冷漠起来。
面前的公孙忌,还不知道,自己距离改名叫公孙寄,只差一步了。
“我知道,你是想说,你是林家的人对吧,可以仗着有林家撑腰,才不怕本公子!”
“不过小子,我可告诉你,只要你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你就还不是林家的人,你只算是一条路边野狗。”
“今天这亲,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结成。”
“我会让你知道,你和我差距,你和林小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如果是其他热闹,林彦还可以在旁边看看。
只是要是被公孙忌弄得,这真结不了亲,那情况可不对了。
自己要拿什么去和驸马爷交代?
林彦马上朝着两人靠近,扫都不扫陈八荒一眼,直接对着公孙忌说道:
“公孙公子,我知道你爱极了舍妹。”
“只是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已经定好的事情。”
“我们林家已经摆出了这么大的门面出来,要是真的结不成,最丢人的还是晨雨啊。”
“还请你看在晨雨的面子上,让出一条路来吧。”
林彦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知道公孙忌这个公子哥,深爱林晨雨。
直接就拿林晨雨出来挡枪。
本来怒气冲冲的公孙忌,听见林晨雨的名字,那脸上也满是失落之色。
“哼,既然看在晨雨的面上……”
陈八荒看向这矮胖公子哥的目光,更加不屑了。
舔狗可是排在垃圾桶后面的。
他的女神都要嫁人了,还说什么看在女神的面子上。
果然,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还不等公孙忌让开,那些只嫌事情不够大的公子哥们,纷纷拿着酒杯上来。
“公孙公子,我还以为你是个勇敢的人,没想到你这么怂啊。”
“是啊,就算你看在林小姐的面子上,不影响这婚约,那就眼睁睁看着这小子直接进去了。”
能来这里的几位公子哥,全都是曾经追求过林晨雨。
只是林晨雨,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们。
被拒绝,他们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现在还不趁这个时候,过林晨雨一个难看的才怪。
公孙忌和猪差不多,被人一激,又上了头。
看见情况不对,林彦想要上来拦住,只是却听见公孙忌出声。
“林公子放心,我不会搅黄这婚约。”
“我本来就是针对这小子而来的。”
“结婚就让他结,但是他必须从我胯下钻过去结!”
公孙忌目光都变得恶狠狠。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最羞辱陈八荒的事情。
“林公子,你别劝我了。”
“我公孙忌把话放在这里,如果这陈家小子,不从我胯下过去。”
“我保证,林家所有去岐国的生意,以后都别想过。”
这话让林彦面色一变。
只靠一城,林家怎么可能能这么快发家致富。
林家的生意,便是在康国这里位置极佳的地方。
一手从其他藩国的特产,再转手卖去其他藩国。
岐国的商路,最少也占了林家三成的生意。
一旦被断,那对林家生意打击极大。
林彦眼中闪过怒火,巴不得把面前这死矮胖弄死。
但是一想到公孙忌的背景,马上咬着牙,把这口气吞下来了。
看见公孙忌的强硬态度,林彦只好将目光投向了陈八荒。
林彦上前拉了拉陈八荒的手,小声对他说。
“好妹夫,你虽然还没成为我们林家人,但是我们已经将你当成了一家人。”
“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辛苦你做做。”
林彦指了指公孙忌的胯下,不言而喻。
要让今天结婚的新郎官,去钻别人的裤裆。
陈八荒笑了,他是被气笑的。
这林彦,真是他见过最无耻的一个人。
刚刚也没少看戏,现在发生事情,才把自己当成一家人。
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这胯下,还是留给你自己钻吧。”
冷笑一声,陈八荒就要朝着里面走进去。
林彦早就知道,陈八荒肯定不会乖乖听话,脸色一沉。
“陈八荒,你这不要脸的家伙,来我林家,不就为了抱上我林家大腿吗?”
“现在就连这一点点事情,都不愿意为林家做,你以后还做什么林家人?”
“我保证,如果你今天不做,以后你在林家,地位连条狗都不如!”
“今天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爬定了!”
林彦眼神凶狠,朝着两边一挥手,马上就有两位心腹走上前来。
这两人和平常护院不同,身上有着一股煞气流淌。
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
看着他们想要强行动自己的态度,陈八荒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化作冷笑。
“看来,我今天不做,以后都混不下去了是吧。”
陈八荒像是认了命一样,低着头,朝着公孙忌走去。
看见这一幕,林彦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陈家小子,还真是个孬种。
“哈哈,赘婿果然就是赘婿,真是没骨气的贱种。”
“这种家伙,竟然也配娶林晨雨,真是太丢人了。”
“丢人总比丢命好啊,你没看见,那林家两个打手都在后面了。”
“要是不听话,可能就要被压着爬了。”
“哈哈哈,果然,活得久了,什么好戏都能看见。”
身边各处,满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公孙忌那嫉妒的目光,投向陈八荒。
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更是无比得意。
“我说了,今天要你爬,你就得爬!”
陈八荒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这个矮胖子,嘴角勾勒出冷冷一笑。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还不等公孙忌出声,陈八荒的声音又再响起。
“哦,原来你说,你想从我胯下爬过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