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过来,老子把你的腿打断!”
萧岳嘴角上扬,恶狠狠的威胁着刘老六。
“好,好的……”
大堂内,一张宽大厚实的铁木椅上,萧岳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大堂正中墙上挂着刚刚染血的长刀映衬着他那魁梧的身形,更是气势非凡。
“我问你,这陈武到底什么时候成了陈家的人?”
“帮主啊,陈武原本就是陈家的人。”
“哦?你给我将陈家和沧河帮的关系细细道来”
“是”,刘老六拱了拱手,情不自禁的掏出了那把纸扇,随后看到皱巴巴的扇面上的血迹,便不好意思的合了起来,只是拿在手中不住的摩挲起来。
萧岳眼睛又眯了起来,刘老六抬眼看到萧岳不满的神情,赶忙道:“陈武自然是陈家老爷子的大侄子所生,本来沧河帮的前任帮主‘沧水蛟’周鸠管着沧河帮三百来号汉子,只管来往川沙县界的沧河江段的生意。
五年前,因陈家老爷子想要将其最小孙子陈辰送往云州城水云剑派习武,周鸠知道后,劫了其护送陈辰到州府队伍的随身拜师礼,虽说只是劫了一半,但差点让陈家爱孙没有拜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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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老爷子动了怒,联合其他几家与上一任县令,一起做掉了周鸠。
在往后,不知陈家老爷子答应了其他几家什么条件,硬是把沧河帮握在手中,本来是交于他的大侄儿陈庆春看管,但后来不知因为何事,让陈庆春的独子陈武接管。
虽说沧河帮在周鸠手里时,平时也做一些劫道儿的生意,但周鸠有条规矩,那就是只劫货不劫命,而且只劫一半的货。
但沧河帮在陈家手中就不大一样了,只有和陈家有关系或者势力很强,来头很大的的来往商船才不会被劫,其他的那些小商小贩,全部一个活口不留,财物全都被沧河帮的陈武吃下。
明面上沧河帮人数一百三十八口,但实际上藏在陈家庄的帮众,足足有五百多,势力可比其他三大家族任何一家都强势。”
“哦?那其他几家就这么干看着?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川沙县早就是他陈家说了算了。”
“帮主有所不知,其他几家也不是吃素的,你可知川沙县附近黑岭上的三支劫道的山贼背后是谁么?”
“嗯?难道说是……”
“对啊,就是这几家暗中养的势力。听说这三支山贼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些年来往川沙县的买卖商人都吃过他们的苦头,就连上一任县令的死都和他们脱离不了关系……”
“老六,你说既然他们这么人多势众,为何这些年却不管我萧三更呢?难道看不起我么?”
“呃……帮主啊,这,这,这让我怎么说呢,他们几家早就将川沙县打造的铁桶一般,外地来的强龙也敢硬碰硬的干上一场,但帮主您可是咱们川沙县先天高手萧老道长唯一的爱徒呐,那几年谁都不愿惹着他老人家,再说,您也就是小打小闹一番,向县里几大家族手头上的布店、粮店、茶馆和客栈要点例钱,他们也不会当一回事儿!”
得,
这回萧岳明白了,
原来人家不动他的原因很简单,萧老道长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动。萧老道死了后,人家也懒得动。直到现在,萧岳势力日益强大,胃口大开,平日间收的保护费已经让几家大族感到肉疼了,所以才有陈武带着帮众打上门来。
而且,萧三更至死也不知道,萧老道其实是个先天高手,这让萧岳忍不住心里直骂萧三更这个沙壁铁憨憨,以前还挺佩服他的,感觉他这种就算死也要死在川沙帮的第一把交椅上的精神值得让人上柱香。
可是没想到哇,这铁憨憨原来也是靠着抱大腿才上位的。
这顿时让萧岳有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忍着自己沙哑刺耳的嗓音,萧岳微笑的拍着刘老六的肩膀,“好,很好,老六啊,我再问你件事儿。”
刘老六被萧岳大手拍的身子直颤,他斜着膀子,谄媚道:“帮主请问,在下知无不言。”
“你和我说说这新上任的何大人是何来头?”
“这何大人,其以往履历皆为不详,就连四大家族都并不清楚其来头儿,倒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到他手下的那些人,身手都不赖,全是高手!”
“高手?呵呵,你说的是那些捕快吧?”
“是的,帮主,今日来的那些捕快,仅仅只是这何大人手下的一小半人手。与李捕头一样水准的高手,还有两位。当然,在帮主您的眼里,他们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呐~”
“哈哈,哈哈哈……
你这老六,少拍马屁,赶紧说正事!”
萧岳畅怀大笑,他又轻轻的拍了拍刘老六的肩膀,带着笑意的说道。
“是是是,
这一任县令,貌似不怀好意。”
“哦?”
“上一任县令上任时,身边只带有一位后天中期境界的手下,其他捕快都是从咱们川沙县当地良善人家子弟里挑选出来的。但这一任县令何大人却是不同,他手下三捕头,三十捕快都是他带过来的,并不是咱们川沙县人,而且听其口音,也不像是咱们云州人氏。
而且其来历如云遮雾罩,就连家中在云州有关系的陈家都摸不透他的底细,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近些年,启国之主外松内紧,对江湖各大门派的看管,较之过去,尤为严厉。就连已经成就大宗师的五大门派始祖都不敢太过于逾越。”
“难道这启国之主不怕这五大门派反了么?”
“帮主有所不知,在下听说九皇叔,哦,也就是将启国之主从小抱大的九叔,前些年闭死关冲击天人境,如若功成,五大门派怕是顷刻间灰飞烟灭呐,这也是为何启国之主底气所在。”
“这不是没成么,为何他有胆量给各大门派脸色看?”
“看样子,九皇叔快要大功告成了,到时候,这天下可就是朝廷说了算了。”
眼看着话题已经超纲,马上就要脱离实际了,萧岳勐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他有些暴躁的拍了拍手,叫停了刘老六的乱侃。
“行了行了,你们一群要饭的还对天下大事操上心了,什么五大门派启国之主九皇叔的,太远了,我就问你,你觉得这何大人接下来将要如何行事?”
“帮主呐,慎言慎言,千万小心,别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要说有也是你的耳吧,要是让我听说外面有人乱传我的坏话,我第一个宰的,就是你!”
“不敢,在下不敢。
……帮主,在下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