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梁的暗卫无影轻轻落地。
将几个大箱子轻放在主子面前,等其过目。
房梁另一位初来乍到的暗卫无形,托举着几个大箱子,石化在上面。
黑色面罩下,下巴久久未阖上。
无影轻咳一声,书桌前出神的主子和房梁上愣住的二弟同时回神。
无形急忙跳下来,将几个大箱子放下,抱拳单膝跪地,眼神发狠,咬牙道:
“主子,那女子胆大包天竟敢偷亲你,要不要属下……”
无形抹脖子的动作还没有做完,一道寒杀之气袭来,大哥无影默默在心里为多嘴的二弟点根蜡。
“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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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他预想中的一样,主子再次发怒。
还不清状况的无形,自作聪明的拍马屁:
“属下明白了,主子一定是要亲手解决……”
看戏的无影赶忙捂住他的嘴,拉着他一起跪下谢罪。
房间里一片窒息的死寂,寒彻刺骨的威压逼得兄弟二人心下发慌,额头冷汗不断渗出。
无形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
随着主人冷冷一声,“滚。”
二人“嗖~”的一下逃之夭夭。
夜色中无形抹着额头上冷汗,惊吓之余心底更多的是震惊。
“大哥,主子他……”
“啥也别问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无影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无形心大但人不傻,立马明白自己是替大哥挡箭来了。
骂骂咧咧的离去,这次他怕是把主子给得罪了!
“不行!我也要找个倒霉蛋来……”
两抹黑影快速隐没于夜色中。
走前还得意去看了一眼那敢偷亲主子却依旧活的好好的奇女子。
柳卿卿脸红害羞的回到房间,刚关上门就感觉有什么闪了过去。
再看时,却什么都没有。
“奇怪……”
她狐疑的咕哝一声,最近好像总是看眼花。
村里的宴席进行到深夜才结束,三个小萝卜头早早被柳小妮送了回来。
身边还跟了一位狗皮膏药护花使者。
自从柳小妮用了她特意调配的雪花膏后,葛小苼的眼睛就跟长在她身上似的,几次羞得柳小妮跑来告状。
她警告过葛小苼几次,对方也保证只是保护她的安全。
小姑娘每天都是独自来书院帮厨,以前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自从变美之后,提亲的人都快踩破了门槛,来去有葛小苼护送起码也安全些。
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让他送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帮柳小妮物色一位好人家。
不求男方家里多有钱,只要他负责顾家,家里不要有恶婆婆就行。
“娘亲,今晚您还跟我们睡吗?”
三个小萝卜兴奋了一天,这会全都蔫了。
困蔫蔫的,强撑着眼皮和她说话。
“娘亲还是早些回自己的房间吧。”
懂事的大萝也难得出声相劝。
二萝小脸夸张的皱成一团,快要哭了,道:
“爹爹每天都找我们麻烦,娘亲要是再不回去,我们三个要被他吃掉不可!”
小萝也附和起来,“娘亲快些回去吧,爹爹很想你的……”
以前缠着她不放的三个小萝卜头,现在就像送瘟神一样赶着她离开。
柳卿卿哭笑不得,只能挨个亲了亲他们额头,道声晚安离开。
回到那多日未回的房门前,踟蹰不决。
书房的门在此时打开,书生拄着拐杖,吃力的向这边走来。
好像感应到她的视线,抬头澹澹看了一眼便低头不语。
柳卿卿赶忙上前扶住他,头顶上不断传来冷哼。
此时情况多少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二人都无话,默默回到房间。
点上烛台,准备洗漱休息。
“喂,还生气呀……”
最终还是她忍不住先开口。
“你要的吻可是给你了……”
房间里烛台静静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女子羞赧的声音越说越低,烛火映衬在红透的娇容,侧颊上的带露朱花妖艳欲滴,跃然如生。
“今天怎么回来了?”
书生鼻子里哼了一声,漠然的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衫,一个人洗漱,一个人孤枕入睡已经成了习惯。
“我说我是被他们赶回来的你信不……”
她杵在一边,此时的脸色和心情都难以描述。
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给书生扒了衣服,和他钻进一个被窝呼呼大睡到天亮。
最近随着两人关系的转变,一切都变得别扭起来。
刚才两人还亲过,现在又同床共枕……
一时间,她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冒出无数乱七八糟的狗血画面。
前世看过的狗血电视剧和玛丽苏小说情节,如洪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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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去想就越是疯狂涌出。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书生身上,自从这家伙能站起来走路后,一举一动都帅的一塌湖涂。
晃神间,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眼前,黑影笼罩下来,遮去大片烛光。
“你你你你你要干嘛……”
她连连后退,直到房门挡住后路,才停下。
“你说呢……”
邪魅的声音露出明显笑意。
暧昧不清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书生一手蜷屈,手肘枕在她一侧的门框。
另一手搭在她身子另一侧的门扇上,不松不仅刚好将其包围其中。
柳卿卿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可口的小白兔,马上要被大灰狼吃掉。
紧张的直咽口水,心里想要逃,双腿却不听使唤粘在原地。
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随着渐渐靠近过来的气息,下意识闭紧双眼。
“娘子……”
书生眼神渐渐发生变化,常年裹着冰霜的俊颜也在顷刻间碎裂。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话音未落,双唇覆上。
静谧的房间里,烛光剧烈摇曳,灯芯燃烧着蜡油,噼啪噼啪的声音与房内急促的喘息融为一体。
柳卿卿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一软便被抱到了床榻上。
还以为今晚在劫难逃,却不想埋在颈窝的人却没了动静。
等到二人渐渐平复气息,空气里的热意褪却。
身上的人突然离开,锦被蒙头盖来。
烛台熄灭,罗帐放下,一切归于平静。
“相公……?”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