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桃花连十里,四月蔷薇靠短墙。
飞檐下,海棠花热烈绽放。
阁门外,偷听的人挤满回廊。
暗卫们纷纷押注“不跪”,三个小萝卜头自信满满的押注“跪”。
苏逢雨手托腮,迟疑了片刻,以他对好兄弟的了解,这厮是绝对不会跪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房间里传来玉堂殿下憋屈又卑微的声音。
就在两个月之前,谁能想象这是倨傲冷戾的摄政王,冷面凤君,战王九皇叔会说出来的话。
柳卿卿慵懒的半眯着眼,等得都快要睡着了。
她也没打算真的让这封建大男子主义的古人下跪。
就是故意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单膝下跪又不是真的跪……”
罗帐内传来带有几分睡意的软绵绵娇音。
像小猫一样,挠得心痒难耐。
隔着纱帐,女子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外面偷听的人啥也没听到,就听到“咕冬咕冬!”咽口水的声音了。
“你们三个,走了~”
苏逢雨用折扇给三个小萝卜头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
接下来可不是小孩子可以听的。
暗卫们乐滋滋的准备瓜分赌银,小财迷二萝坚决不肯。
“爹爹还没下跪呢……”
“跪没跪,明天就知道了~”苏逢雨向暗卫使个眼色。
暗卫立马会意,一人一个抗起小萝卜头送回他们的房间。
三个小萝卜头哪里肯罢休。
暗卫们又不敢真的偷听主子的墙角,最终达成一致:
若明天主子从卧房出来,就是小萝卜头们赢。若是从书房出来,就是暗卫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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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
听着外面的人都散去,这才好意思拉下脸来。
厚着脸皮,暗搓搓摸上床。
还没有碰到人,就被一脚蹬了下来。
“娘子,我到床上给你跪可好……”
柳卿卿对于他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还没等她拒绝,那人已经再次缠了上来。
原主虽然天生神力,在书生面前却有些力不从心。
也没见他用多大的力气,却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书生确实是给她跪了。
而且还是双膝跪。
只是这姿势……
柳卿卿杏眼睁圆,惊慌中,中衣已经被娴熟的剥了个精光。
“娘子……”
哑涩的声音从背后贴过来。
“为夫给你跪一晚上可好……”
……
翌日。
众人都在等结果。
等到日上三竿,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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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昔日里气宇轩昂冷漠倨傲的玉堂王,抱着衣服鞋子,被狼狈的赶出。
发冠也不知道落到何处,冷白俊脸上印着明显的红巴掌和抓痕。
“耶~我们赢了~快给银子~”
三个小萝卜头年纪尚小,还不懂这些事情,只对银子感兴趣。
暗卫们也乐得掏腰包,苏逢雨还大方的多给了几枚金豆子。
阴冷视线扫来,三个小萝卜头们吓得赶紧开熘,去学堂读书。
暗卫们也瞬间消失不见。
苏逢雨硬着头皮跟上去,随着书生进了书房。
书房已经成了书生的第二个卧房,里面有他的洗漱用品和衣物等。
换上崭新的衣袍,束好发冠。那个玉树临风,威风凛凛的玉堂王又回来了。
“我说你还要在温柔乡里呆多久啊?”
苏逢雨酸酸的坐在窗边,看他那满身幸福的抓痕,就知道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他突然好奇起来,贼贼的挑眉笑,“哎,你真下跪了?”
满脸郁闷的书生听罢,不怒反笑,仿佛回味般,嘴角勾起迷人笑意。
“啧啧啧~”苏逢雨秒懂,酸的不行,“瞧你那出息~”
冷面凤君谈起这种事,全然没有半点殿下应有的样子,故意在好兄弟面前炫耀起来。
“你想跪都没机会~”
“切~爱慕我的女子都快排到桑榆国去了,我还差这个?”苏逢雨不服气的怼回去。
叶玉堂只是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什么都没说,却胜似一切。
“你小子什么意思?敢小瞧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为男子,在这种方面绝对不允许被贬低。
剑拔弩张之际,暗卫匆匆来报。
逞上镇南王的加急羽檄。
苏逢雨看后神色凝重。
书生丝毫没放心上,还在想着今晚该如何哄娘子开心。
“你再不回去,封地都要被瓜分了。”
苏逢雨无语的看向甩手不作为的摄政王。
好歹他也是南平王,虽然一年到头都不回封地看一眼,被人打到家门口,面子上说不过去。
“无妨,有魏魈将军在。”
叶玉堂依旧自信满满。
苏逢雨不认同的摇头,“你就别指望他了,要不然镇南王那老小子会给你加急传书?”
正在给娘子打磨新戒指的叶玉堂微微诧异。
苏逢雨回他个白眼,解释道:
“你这厮平日里什么事都不理。魏魈将军和镇南王在你眼皮底下掐了多少年,你真一点都不知?”
他确实一点不知,不过也不想知。
“他们怎么掐是他们的事,南平失守了,六皇兄自会找他们算账。”
六皇兄叶玉阙自然是当今圣上。
七皇兄叶玉城乃镇南王。
叶玉堂排行末九,身份最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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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乃大蓁先皇,暴毙后理应由他继位。
但先皇留下两份遗诏,一曰皇后陪葬,二曰皇位传于六皇侄叶玉阙。
叶玉堂虽然年幼,却是聪明不凡,本领过人。
小小年纪被封为摄政王,辅左年长他近二旬的六皇兄处理朝政。
同时还赐封为南平王,与七皇兄叶玉城一同镇守大蓁南部。
不仅辅左各位皇子学习为君之道,还统领四大将军,是战场上敌军谈之色变的凤面战王。
亦是百官敬畏,众王不敢惹,无人知其真实面目的冷面凤君。
正是这凤君,一不留神误落青云县小村野,一遇误终身,再也出不去了。
“唉……”苏逢雨连连叹息,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反正江山是你们叶家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小爷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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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满意的看着手中打磨好的崭新宝石戒指,整理好衣容,忐忑不安的来到房门外。
“娘子……”
敲了几声没回应,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房间里还未打扫。
凌乱的衣服扔了满地,还有气恼摔碎的补汤瓷碗。
红帐内,柳卿卿早就醒了,而且喝过药后身体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只是一想起书生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来气。
“娘子还疼么……”
书生自知理亏,暗搓搓的伸手,帮她揉膝盖。
书生确实跪了一晚,然而她也被迫的跪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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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棱盖淤红一片,差点磨秃噜皮。
“走开……”
沙哑的嗓音到现在说话还撕拉拉的疼。
柳卿卿拍开他的手,眼尾还沾染着未消的红晕和泪痕。
本来就没尽兴的人看到美人如此犹怜,喉结上下滚动,好不容易压下的躁动瞬间全被勾了起来。
“请娘子莫怪……”
他起身,按照二萝交代的,撩起衣摆,单膝跪地。
这次没有任何的耍赖和迟疑。
炙热的幽眸翻涌着浓烈疼惜和歉意。
柳卿卿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厮还真敢跪。
不过,依旧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每次都不知节制,事后道歉,有毛用!
“戒指留下,你……”她费力的勾勾手指,指了指书生,又指指门口,果断麻利,决不含湖。
“你,出去。”
“娘子……”书生还想争取一下。
看到娘子态度决绝,只能先放下戒指,乖乖出去。
每天都会准时送来一枚精心打磨制作,天下独一无二的纯手工钻戒宝石戒。
即使如此,闺房依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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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一概置之不理,心底只想着,到底该如何博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