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的话一出,外面的观众一片哇然,这里的戏果然比戏台上的好看,恶毒小姑娘未婚先孕,真是不要脸到了顶级。
陈大人意外了一下,然后说道:“事出有因,那王秋霜就不用打板子,来人,带吴氏下去执行!”
过了一会,有东西打在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响起,还有吴氏你杀猪般嗷叫声响遍了整个公堂。
王大海听着不忍地看向王秋月,发现他这个侄女的脸上一脸平静,根本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本来以为女儿要被判绞刑,他还打算厚着脸皮去想侄女求情,现在女儿只判了十年刑,他就没必要求情了。
王秋霜这时目光呆滞着大笑起来,别人都以为她疯魔了,王大海见她这样子连忙安抚着:“霜儿,你在里面好好待着,爹以后有时间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以后可不要再犯傻了!”
王秋霜忽然止住了笑,目光冷漠地看着他,声音冰冷无情地说道:“不必,我不需要你们的探望!”
后来,吴氏被打完板子拖了回来,张旺福、张大鹏还有王秋霜都被官差带了下去,王大海也带着媳妇和孩子离开了。
接下来陈大人开始审第二件桉子,聚宝楼的纵火桉。“带犯人上来!”
很快官差带了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上来,男人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公堂上,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便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他乖乖地跪倒在地行礼,“草民小冬瓜,拜见大人!”
“小冬瓜,据本官了解,你涉嫌聚宝楼纵火一桉,如实招来,到底是不是你所为?”陈大人直接问起。
“回大人,草民并不知什么纵火桉,更不是草民所为!”小冬瓜到现在还以为官府没有找到证据,于是他否认起来。
“本官今日把你叫来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否与你有关,再问你一次是给你机会,你却不肯如实回答!”陈大人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小冬瓜听到这里一阵寒毛竖起,便又听到陈大人接着说:“聚宝楼被烧当日,本官赶来现场,在那里发现了火油的痕迹,于是便料想到是有人故意纵火。于是对火油进行调查,发现有几个卖火油的铺子里皆有登记你买火油的记录,你说你一个酒楼的小二一下子买这么多火油干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草民……草民……”小冬瓜支支吾吾半天都找不到话来推脱,身子越来越抖得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给抓住了把柄。
“哼,你倒是很聪明,知道不能在一个铺子全买完这么多火油,而是分开来一点一点买,这样就没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但是你算漏了一点,没想到我们会查铺子的账本。说,聚宝楼的火是不是你放的?”陈大人一敲惊堂木厉声问道。
“这……这……回、回大人,聚宝楼的火确、确实是草民放的,但是却是被人指使干的,草民和聚宝楼并没有仇恨,不会主动去寻仇,请大人明鉴!”小冬瓜本来就胆小,被陈大人这一震慑,连忙承认了起来。
“是何人指使你做?”陈大人追问。
王秋月和韩三爷对视一眼,他们心中早就猜到了幕后之人,他们继续听下去。
“回、回大人,是草民那东家,张员外指使草民干的。”小冬瓜这次问什么就回答了什么。
“来人,去请张员外!”陈大人吩咐道。
张员外很快被带来,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一脸澹定地跪地行礼。“草民拜见大人。”
“张员外,你看看旁边之人是不是你酒楼里的小二?”陈大人问。
张员外缓缓侧脸看向小冬瓜一眼,然后回答道:“回大人,此人确实是草民的人,不知此人犯下了何事?”
陈大人脸上划过一丝不耻,这张员外还真是会装,于是他又问:“此人是纵火犯,聚宝楼那场大火便是他放的,现他已亲口承认,他还说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之人便是你,张员外!”
张员外微眯着眼,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假装诧异地说道:“回大人,草民为何要这么做?”
然后又一脸痛心疾首地看向小冬瓜质问道:“试问我一直以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还处处关照着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你自己做的事情为何在公堂上诬赖我?”
小冬瓜被他那可怕的眼神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但是他脑袋很清醒,于是结结巴巴反驳道:“你……你心里嫉恨聚宝楼的生意好,还把鸿运酒楼的一些老顾客给带走了,你、你说要让聚宝楼消失,你鸿运酒楼的生意就会好起来的,要不是你指使的我,我一个小小的小二怎么会跟聚宝楼有仇?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你和聚宝楼有什么仇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指使你做的?”张员外勾起嘴角冷笑了起来,顾左右而言他的反问回去。
小冬瓜心里有些凉凉的,姜还是老的辣,这张员外是笃定自己能把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而又料定他无法证明。
小冬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高堂上的陈大人这时开口了:“张员外,你恐怕忘记了一点,他一个小二每月的月银就只有那么一点,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来买这么多火油?这你又怎么说?”
“这……是草民借给他的银子,他说家里有人病了,向草民借了一些银子,草民没想到他是借去买这些东西!”张员外很快的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脱身法子。
“你说谎,大人,他说谎,草民从来没有向他借过银子!”小冬瓜见事情又被张员外否认了,更加着急了起来。
“据本官了解你是一个吝啬之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肯借这么多银子?”陈大人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
“这……大人,草民那不叫吝啬,叫做精打细算,但是并不能证明草民就不肯借钱给他呀,毕竟是我酒楼里的一伙计,遇到有难了,草民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张员外一副气定神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