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经过这事之后吩咐了下去,一定要注意预防再有人在吃食上做手脚,还安排下去,把油纸包装外面印上自己铺子的印记。
当晚,许秀才知道张氏的事情是天黑的时候了,他连忙找来马车出了镇上找他的县令舅舅。
“舅舅,你怎么判了富珍死刑呢,以后我没有了富珍我怎么办?你赶紧想办法救救我娘子啊!”
许秀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着县令,他现在的腿现在还无法走路,还要靠着张氏的关系有银子养家,养身体,要是张氏不在了,以后他怎么过下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救她,是她自己找死,人蠢把事情搞砸了不说,还敢当着大家的面要收买死者相公,要做也是暗地里做,她在公堂上毫不忌讳地说了,我这个县令的面子都被她丢光了,知府大人还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判决已下来,我无法帮了!”县令一想起今日之事真的是气得他心口疼。
“舅舅,现在朝廷都乱成一团了,根本没有人理会这些小事,山高皇帝远的,你在这里就是一个土皇帝,只要你一句话,来一个瞒天过海,有谁会计较这个,就看舅舅肯不肯帮我这么忙了!”许秀才都都喃喃地说道,说完还不忘瞥一眼县令看他的反应。
县令微眯着眼像是在隐忍着说道:“你别忘了我上头还有个陈大人,他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要想收买他根本就不可能!”
许秀才见舅舅有了松口的意思,他眼珠子转了转道:“舅舅,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做到陈大人的位置?难道你甘愿一直被陈大人踩在脚底下啊?”
“我何尝不想一步步爬上去,可是现下还找不到办法拉他下来,他太谨慎了!”县令不得不承认这个外甥挺有野心的,这一点很像他,所以听到外甥这么说后,渐渐地把自己的心思透露了出来。
“他没有把柄,那么我们就给他制造出把柄来!”许秀才贼兮兮地朝舅舅眨了眨眼道:“只要舅舅想办法帮我放富珍出来,我就告诉舅舅怎么做!”
“你又憋着什么坏水了?”县令睨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一会后又道:“好,只要你舅舅我升官了,这一件就是小事情!”
“那就一言为定,舅舅!”许秀才笑嘻嘻道。
“快说说吧,你有什么坏主意?”县令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了,不提起来还好,提起来他这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心痒痒了。
“舅舅的师爷不是有一种技能,可以模彷别人的字迹吗?然后我们可以这样……”许秀才靠近县令的耳朵开始密谋了起来,当晚许秀才留在了县令府上。
另一边,梅九和王秋月大战了几回合后,梅九搂着她肩膀的手上上下下轻轻摩挲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秋月感觉他似乎有心事的样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月儿,从今天这件事情看来,你能处事不惊的完成我很欣慰很放心了,如果我离开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知道吗?”
王秋月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坐了起来:“你要离开了?什么时候走?要多久才回来?”虽然心里早就猜到他要离开,但是现在听到心里不由得一阵泛酸,她真不想让他离开。
“越快越好,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被雪封了路就走不了了!”梅九满心惆怅,他也不知道他的归期,眼下朝堂上下乱得一发不可收拾,外敌已经占领了好几座城池,马上就要打到京都来了,这些都要他出面处理,他真的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又或许回不来了……
“非走不可吗?再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你不能出了年后再回去吗?”王秋月越说鼻音越重,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用手背擦掉了又有,好像擦不完的样子。
梅九的心揪成一团了,他抬手一把拉着她躺回他怀里,轻声安抚着:“我尽快稳定形势然后赶回来与你们过年好吗?”
“月儿,我又何尝舍得与你们分开呢?但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这江山断送在那人手上,你能理解我的责任吗?”
“我能理解,我不怪你,我只是一时很舍不得有些难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支持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许受伤,你能做到吗?”王秋月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她前世是一名军医,也是一名军人,她深刻明白军人身上的使命与责任,所以她不能阻拦他,要默默支持他。
梅九亲吻着她的额头,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人不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阿九,与我说说现在的局势吧,现在朝堂上怎么样了?”王秋月心情平复下来后,轻声问道。
梅九便缓缓说了起来:“皇上现在很是宠信当今国师,还听信国师的谗言,迷上了一种长生不老之药,吃了一段时间后,现在身体已经快被掏空了,长期卧榻不起,朝中的实力分了几波,其中首辅权势最大,已经把持了朝纲。首辅是二皇子**,看这样子形势是想拥立二皇子登上皇位。”
“太子也到处拉拢人心,时刻盯着那个皇位,而没人对边疆的战事关心,导致敌国一步步逼近,就快打到皇城来了,所以我必须回去了。以前以为只要远离朝堂上的纷争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谁成想这只是我逃避责任的想法而已,以后我再也不逃避了,我要让天下太平,我要让你和孩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确实挺乱的,但是以你一人之力能改变吗?”王秋月大致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形,对于自己的男人她是满心的担忧,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与他并肩作战。
随即她又想,她可以做他的后盾,她要加快赚钱的速度了,有了巨大的财富才能帮到他解决后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