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簌簌风声,盼儿整个身子往下坠,发簪掉下,一头长发零散开,仰望上方是漆黑的夜,她闭着眼睛!
今日是要葬身于此了。
却不料腰被一双大手揽住,沈晏卿手上一用劲,盼儿整个身子便撞在了男人的怀里。
结实的胸膛,隔的盼儿头有点疼,他粗壮的手臂揽着她,隔着衣衫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茧子。
嗯,突升的安全感,盼儿不禁往沈晏卿的怀里钻了钻。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异常,沈晏卿清冷的眸子挑了挑,风扬起他的墨发,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的声音透着低沉,不带一丝温度:“别乱动!”
躲在他怀里的盼儿撇了撇嘴:“这人还真跟书中所写一样,心冷无情。”
风声凛冽,沈晏卿一只手揽着盼儿的腰,腾出的一只用拿出弯刀,刺向崖壁,发出铁与岩石的碰撞声,“刺啦啦”的刺耳难听。
“抱紧了!”
那弯刀与岩石摩擦,缓冲了两个人往下坠落的速度,沈晏卿见状一脚踩在崖壁上,看准机会,一脚蹬在岩壁上,然后用功往上一跃,揽着盼儿两个人便在一处崖壁上落住了脚。
那崖壁坐落在半山腰处,天然形成的一处凹凸,边上长了一颗构树,构树的根茎四处满眼。
沈晏卿松开那腰肢,查看地形。
崖壁虽然能站住人,可是地方太小,若是没人来营救,两个人呆在崖壁上,不是明智之举。
他拽了拽那些构树的藤蔓,俯身搬了一块石头往山崖下扔。
“噗通”一声情况的水溅声,说明这山崖下边是湖水,便是活水。
沈晏卿扭头看着盼儿:“往下跳敢么?”
盼儿瘪嘴:小看谁呢!你敢跳,本姑娘自然敢跳。
她走到崖壁边,往下探头一看,黑乎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盼儿缩了缩脑袋,她是女人,不是女汉子啊!
有点怕咋办!
沈晏卿眯着眸子,目光森然:“纸老虎而已。”
被男人鄙视,盼儿提了提胸壮胆:“谁说我怕……啊……”
漆黑的夜,猎猎狂风,呼啸在耳边,男人的怀抱有些硬,可他揽着的臂膀却给足了安全感。
被风缠绕的发丝交缠着,盼儿往男人的怀里躲了躲,僵硬的身子一点点的放松了。
“你平日挺厉害的。”沈晏卿喉结滚动:“别乱动!”
盼儿将沈晏卿的发丝摆正,勉强一笑:“别人来找咱们家的麻烦,我可不得厉害点。现在这可是生死关头,我再厉害也会害怕的。”
漆黑的夜空之上,寂寥两个人的谈话。
女子的手不再乱动,沈晏卿的身子也不再僵硬,他目光直视下方,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沈晏卿伸手护住盼儿的头,他的身子往下一转,便让盼儿趴在他的身上。
便听得“噗通”一声,两个人直落在水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边的河草。
盼儿吃了一嘴的水,挣扎着扑腾,沈晏卿伸手拽住她细嫩的手,声音充满了磁性:“身子不要动,随着水流飘。”
嗯,盼儿觉得,这个男人真厉害。
无论是之前猎杀头狼,还是坠落山崖,男人心思镇定,临危不乱才让两个人的处境往好的上边发展。
水流湍急,两个人拉着手,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直至到了下流河水浅的地方。
“咳咳……咳咳”盼儿剧烈的咳嗽两声,从水中爬起来,沈晏卿也随即上了案。
水往地处水,这地势应该是山崖下最低的地方。
四周的杂草长的跟人一样的高,沈晏卿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他要确定这个地方是安全的。
如今他手上受了伤,再加上有个女人在身边,他必须要护的双方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
盼儿显然心里并没有想的这么多。,
她找了一处没杂草的地方,坐在石头上,将湿漉漉的头发拧干。
沈晏卿确定了这个地方是安全的。
他跨步走到盼儿身前:“将湿衣服脱下来。”
说完,他转身用袖子里取出打火石,好在打火石外边用特制的布包裹着,并没有湿透,用干枯的树枝生了火。
火光摇曳之下,人影微微闪闪。
沈晏卿长身而立站着,他一把扯掉湿透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臂膀和胸膛,许是忙碌了一晚上,他的下勒的很低,八块腹肌下是男人特有的曲线。
盼儿“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嗯,知道沈晏卿俊美,可亲眼看到还是震撼人啊,养眼……真够养眼的啊!
沈晏卿将湿漉漉的上衣拧干,搭在树枝上,火光摇曳之下,男人虚晃的声音,在盼儿的眼中来回晃荡。、
以至于,沈晏卿走到她的身侧,盼儿都没意识到。
“看够了么!”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
盼儿吓了一跳,捂着噗通噗通乱跳的胸口往后退了两步:“非礼勿视,你懂不懂!”
“哦!”沈晏卿犀利的眸光上下打量着盼儿,眼神肆意毫无遮掩。
盼儿身子紧绷。
男人继续道:“趁着我昏迷的时候,你忘了是咋摸我的!”
似是被人发现了滔天的秘密。
盼儿一张脸顿时就羞的通红。
沈晏卿这话啥意思,是指自己偷摸他小大哥?
老天爷啊!
他……他竟然醒着。
自己第一次偷摸那丑东西,竟然还被当事人给知道了。
丢人、丢人啊!
盼儿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那个……沈大,我……我是给你看病,你……你要理解哦。”
“哦!”唇角勾起一丝讥讽:“要理解你……”
想到这女人上次竟然嫌弃的说自己那是丑东西。
沈晏卿眉目高冷,逼近盼儿:“为夫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憋的厉害,夫人可否帮帮我。”
他上前,拉着盼儿的手,就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