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定了定神,再次给宁辰敬了个礼,回答道:“报告,徐将军已经同意,让各位进去了。”
“真的?”宁父宁母几乎不敢相信,齐声反问了起来。
当宁母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眼睛都已经红了,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请吧,老爷子现在状况不太好,等下就是诊断时间了,别耽误了。”警卫常年在这里值守,对几个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以及作息规律,也都很是熟悉。
宁辰他们点了点头,在警卫的指引之下,快步向院内走去。
他们刚刚到警卫室,那名警卫给了宁辰一个眼神,落后两步,低声说道:“温泉山庄的规矩,不准带武器进去。”
警卫看到宁辰的证件,就知道他的身上,肯定会携带武器的,但规矩在这里,他也不好随意破坏。
宁辰也没有为难他,把身上的短剑留了下来,叮嘱道:“这个东西可是很贵重的。”
“放心吧,迄今为止,还没有人从这里拿走过东西。”警卫信誓旦旦的说道,看到宁辰那么配合,他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宁辰点了点头,然后和父母一起,继续向里面走去。
不得不说,温泉山庄的环境就是好,依山而建,十分清幽。
并且,这里的房子,全部青砖瓦房,仿佛置身于二十多年前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宁辰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房子,带有独立的院子,都是编好号的,警卫把他们带到了一号房子,足见外公的地位之高。
地地道道的四合院味道。
他们刚刚进门,又走过来一名警卫,如鹰一般的眼神,扫视了宁辰他们一家三口。
“李警卫,这里就交给你了。”带着他们过来的警卫说道。
被称作李警卫的人,把目光转向了宁母,开口说道:“你就是徐彩霞女士吧?徐将军现在病重,一次不方便接待太多人,你先跟我进来,你们两个稍等一下。”
宁父和宁辰二人,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客厅等了起来。
“小辰子,你说你外公他,会不会原谅你妈妈?”宁父心情忐忑不已,一直在房间徘徊。
“爸,你放心吧,血浓于水,况且你不是也说了嘛,外公最疼妈妈了,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肯定会原谅她的。”宁辰安慰说道。
他们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情绪也比较低。
十分钟过后,李警卫才走了过来,让他们也进去,态度温和了许多。
他们父子两个,脸上露出了笑容,里面的情况,肯定比他们想象的要好,要不然的话,李警卫早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宁辰他们进了内屋,刚刚走进去,便嗅到了浓浓的汤药味道,十分刺鼻。
“看来外公病的不轻。”宁辰在心里嘀咕道。
他走进去之后,眼睛落在了靠在拐角处,看到一位枯瘦如柴的老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头发稀疏,但一丝不乱,脸上虽然没有血丝,但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军威。
“爸。”宁父开口说道,四十多岁的男人,叫出这个字的时候,也是泪眼朦胧。
“外公。”宁辰也开了口,爷爷走得早,家里的亲戚也不多,虽然是第一次见外公,但身上毕竟还流淌着徐家的血脉,自然而然的有一股亲切感。
徐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驰骋沙场数十年,不知道与敌人厮杀多少场,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便是受到重伤,也未曾皱下一下眉头。
但,此时此刻,看到回家的女儿,以及女婿和外孙,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爸,当年是我不好……”宁母再次开了口,眼圈却早已经哭红了。
徐老摆了摆手说道:“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不提了,在我临死之前,能够看到你回来,就心满意足了。”
宁母一边擦拭眼眶,一边点头。
徐老整理了一下情绪,便把目光停留在了宁辰身上,沉默了片刻,才笑着说道:“彩霞,福民,很不错,你们生了个好儿子,也为了生了个好外孙,有我当年的风范。”
就在警卫通知他的时候,说外面有内部组织的人,自称是他的外孙,当时他还有所怀疑。
不过,当相认之后,他从宁辰身上才感觉出来,这个外孙不一般,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很对他的胃口。
“外公。”宁辰上前一步,半蹲在床前,双手握住了外公的手,缓缓地灌输了一丝正阳气。
那股气息顿时涌遍全身,徐老的气息,顿时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血丝。
“徐将军,你的身体……”李警卫一直盯着监控仪,看到上面的曲线,脸上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
徐老刚才也感受到了身体舒服了很多,神清气爽,本以为是错觉,当他扭转过头,发现曲线已经接近了正常,脸上也满是惊讶之色。
“哈哈,我女儿女婿,还有宝贝外孙都回来了,我的精神也好了。”徐老笑着说道,几年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实际上,自从他回到京城之后,心里也一直挂念着小女儿,只是多年来的倔脾气,让他放不下脸面,去主动找小女儿,直到生病的时候,更是抑郁不已。
尤其是最近这两个月,虽然医生有所隐瞒,但他已经隐隐有所感觉,所剩的日子不多了,当年的心结,变得更重了。
今天女儿回来,他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好了很多,自然就把原因,归结到了这个上面。
宁辰默不作声,又输入了些许正阳气,不管如何,只要外公高兴,一家人和和睦睦,这比什么都重要。
“将军,我这就找医生,让他们过来看看。”李警卫激动的走出了房间,去拨打电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大声的嚷嚷道:“谁放进来的,赶紧让他们离开。”
宁母噌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攥着衣角,望向窗户外面,眼神里充满了焦虑。
宁辰知道,除了大舅,恐怕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嚷嚷,更没有人能让母亲这么担忧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