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萦尘好不容易直起身,笑靥如花,依旧满脸红潮,和海棠春睡一样,娇艳欲滴,勉强止住笑。“这次算了,咱们重新来。”
“大小姐,你那么聪明,出的问题我肯定猜不中,要不我提出问题,你来回答怎么样,如果,猜错了,你亲我一口,猜对了,我吃一块西瓜。”黄建白耍小聪明,无论岳萦尘猜对猜错,自己都可以占便宜。
岳萦尘侧头想想,眼珠一转,盘算一下,点点头。“好吧,你出题吧。”
黄建白咳嗽两声,清清喉咙。“你听清楚了,我在上,她在下,我聚精会神,她心痒难耐,我付出代价,获得快乐,她伤口流血,非常痛苦,猜一个闲人……”
“啪——”一声脆响,黄建白陡然转一个圈,右脸火辣辣的疼痛,重重的挨了美女一个耳光。
黄建白涕泪横流,满脸委屈,哭丧脸,看岳萦尘。“大小姐,好好的,你打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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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下流!卑鄙!”岳萦尘柳眉竖起,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盯住黄建白,和盯住一只爬出粪坑的臭虫一样,眼眸冒火,神情激动,举起白嫩嫩的手,准备再打黄建白一嘴巴。
黄建白吓得一缩脖子,立刻矮半截,胳膊护住脸,忙说:“大小姐,谜底是钓鱼。”
岳萦尘一巴掌打出,呼呼作响,穿云破雾,带动黄建白的头发乱飞,相距迟尺之遥,忽然一停,凤眼圆睁,左脚点地,右掌噼出,金鸡独立,凸显出矫健的身姿,胸口高耸,曲线火辣,叫人叹为观止。
岳萦尘的姿势定住,黄建白色迷迷的盯住岳萦尘,半天过去,岳萦尘的手垂落下来,顺势敲打一下黄建白的脑门,一笑。“怎么不早说。”
“不是猜谜吗,我怎么可能早早的告诉你谜底,大小姐,钓鱼,你猜中没。”黄建白苦哈哈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盯住美女的红唇,不知道等一下亲自己一口,啥滋味,一定软软的,香香的。
岳萦尘满脸羞红,目光躲闪,不敢和黄建白对视,头低垂,声音低低的。“没猜中。”
“大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你猜到的是什么……哎幼……你干嘛踩我,什么,不算数,亲一口算什么,再说,我还没准备好,大小姐,亲之前,多少叫我酝酿一下感情嘛。”岳萦尘一脚踩到黄建白的,黄建白一弯腰,正打算抱住脚,岳萦尘趁机嘴唇蜻蜓点水一样碰一下黄建白的脸皮,当作赌输履行承诺。
“吃饭了,热菜上来了。”岳萦尘嘻嘻一笑,蹦蹦跳跳的回到座位。
“小姐,酱爆茄子、麻香鸡,其他的马上上来。”跑堂的摆下两盘菜,随后替两人斟酒。“慢用。”躬身退出去。
黄建白不甘心,却又没办法,瓷牙咧嘴回到座位,岳萦尘已经动快子,他自然不会客气,喝一口酒,香气扑鼻,口感清冽,他没少喝酒,知道是难得的佳酿,伸出快子,夹起一块麻香鸡,正打算吃,忽然楼下传来喧哗声,随后“冬——冬——冬——”凌乱、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夹杂女人的抽泣、哭喊声,听起来十分地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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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来到三楼停住,“冬——冬——冬——”传来三生敲门声,一个粗嗓门传来。“少爷,翠筱姑娘请到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一个年轻人故作惊讶,说:“哎啊……福庆,你干什么啊,翠筱姑娘是贵客,应该八抬大轿请过来,你怎么可以欺负人,不是给我丢脸吗?”声音轻浮,透出得意。
福庆说:“少爷教训的是,福庆是粗人,请翠筱姑娘多多包涵,嘿嘿……”
尹翠筱哭哭啼啼,声音哽咽。“公子,翠筱身体欠佳,不能侍奉客人,请你高抬贵手,放我回去,过几日,我身子养好了,定然尽心服侍公子。”
贺崇达一哼,十分的不高兴。“尹翠筱,你不过是一卖皮肉的娼妇,我贺崇达何等样人,别给脸不要脸,以前,在西京,我三番两次的邀请你,你总借故推脱,没想到没过两年咱们竟然在临津县相遇,呵呵……真不知道哪个相好的把你卖到这破地方。”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在‘春熙阁’挂单,答应妈妈做两月客卿,而且声明卖艺不卖身。”
贺崇达扑哧一笑。“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难道我不知道吗,尹翠筱,尹翠筱,西京右教坊一枝花,会写会画会作诗,吹拉弹唱,是花魁,你十五岁被人梳弄,如今二十挂零,五六年过去,接过的客人没一千,总有八百吧,你跟我装什么贞洁,福庆,把她给我拖进去,今天,我倒要见识一下西京右教坊的一枝花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尹翠筱惊呼一声,随后,砰一声房门响,传来的女子的哭喊声猝然变小,黄建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是嫖客和妓女之间发生的风流事,觉得贺崇达太过嚣张跋扈,可却并未在意,他咀嚼鸡肉,吃下去,举杯正打算喝口酒,忽然,当啷一声响,黄建白勐一抬头,岳萦尘满脸怒容,快子丢在桌上。“岂有此理,当我们女人好欺负。”美眸爆射出凌厉的光芒,似乎黄建白和欺人太甚的贺崇达是同一个人。
酒楼是木质的,尹翠筱的无助的求饶声透过木板隐约传过来,其间夹杂桌椅翻倒发出的咣当咣当的声响,想来战况十分地激烈,岳萦尘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跟我来。”
黄建白没奈何,只好放下酒杯,他不怕和人打架,可却没兴趣和人打架,硬着头皮跟随岳萦尘往外走,一出门,迎面正好碰到跑堂的,手托盘子,差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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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姐,你们要去哪?”看到黄建白和岳萦尘神色古怪,跑堂的连忙一侧身,拦挡住两人的去路。
“我们去隔壁会熟人,你先把饭菜放桌上,钱,少不了你的。”岳萦尘抬眼一看,斜对面房门口站立三个壮汉,穿劲装,高大、魁梧,正是富贵人家通常豢养的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