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奎文听到黄建白吹捧自己,不由得得意,正飘飘然,忽然想起还没告诉黄建白怎么使用金丹,“吱呀——”忽然一声响,谭奎文扭头,忙看,房门打开,一女子,貌美如花,迈步走出来。
谭奎文心头一紧,迈步迎过去,急切说:“大小姐,犬子的毒,可全解了?”
岳萦尘面色凝重,摇摇头。“令郎中的毒实在厉害,而且一路颠簸,已经深入肺腑,一只金蟾,只能解除一半,另一半残留在体内,现在安危已经无碍,只是另外需要药物多加调理,半年过后,应该可以完全恢复。”
谭奎文一开始面色惨白,听到岳萦尘说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长出一口气,连连道谢,想起另外需要药物多加调理,具体事宜无疑需要岳萦尘点拨,连忙一哈腰,满脸堆笑。“大小姐,需要什么药物调理,你可不可以开一张方子。”
岳萦尘目光一扫黄建白,黄建白眉开眼笑,欢喜表现得淋漓精致,岳萦尘低低的应一声,回房,摊开笔墨,不假思索,挥毫开出一张药方。
谭奎文凑近,看一眼,字迹娟秀,透出勃勃英气,写出的是熊胆、首乌、茯苓、红花,和其他许多消炎药。
治病的事情告一段落,谭奎文送岳萦尘,黄建白往外走,岳萦尘谆谆告戒谭奎文,谭志伟养病期间,千万戒酒,多喝水,多出汗,少生气,别吹风……苦口婆心,尽显名医风范。
午时已过,太阳火辣辣的,暴晒密密匝匝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黄建白走在前头,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他怀揣稀世珍宝,自此以后一柱擎天,金枪不倒,纵横欢场无敌手,称霸风月场,傲视勾栏,无数美娇娘围住自己团团转,千方百计的讨好、奉承,只为和自己春宵一度,实在称心、惬意。
黄建白胡思乱想,脚踩的鹅卵石似乎变成一个个美娇娘,任由自己踩踏、**、蹂躏……二夫人柳嫣媚**……江雪萼清纯……沉冰姿温婉……岳萦尘胸口高耸巍峨……
“啊——”黄建白惨叫一声,右耳朵剧烈的一痛,硬生生的打断春梦,岳萦尘一手拧住黄建白的耳朵,一手往前一伸,摊开,嘴巴凑到黄建白的耳畔,呵气如兰。“拿来。”
黄建白疼得瓷牙咧嘴,半歪过头,斜视岳萦尘。“拿什么?”
“出诊费,我答应分给你一半,没说允许你独吞。”黄建白装傻充愣,引得岳萦尘不由得气恼,呼呼地喘气,带动胸口起起伏伏,蔚为壮观,手头加力,一点没客气。
“大小姐,我只答应配合你演戏,说你家家传金蟾什么的,可没说过答应帮你讨要出诊费。”黄建白耳朵痛,脸扭曲起来,却又不敢叫喊,只好哼哼唧唧。
黄建白鬼话连篇,岳萦尘自然不信,一咬银牙,瞪大丹凤眼,死死地盯住黄建白,一字一顿。“难道挖坟的那厮没给你一两银子?”
“没有,我发誓,苍天为证,他真没给过我一两银子,大小姐,我两个月没洗耳朵了,你高抬贵手,别弄脏了,啊——”黄建白惨绝人寰的一声惨叫,耳朵顿时尺寸暴增,和猪耳朵差不多。
黄建白满脸痛苦,满眼乞求,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来到先前订好的房间。
谭奎文听到异响,连忙赶过来,遥望一幕惨剧发生,摇摇头,不由得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只是没来得及教给黄建白怎么使用金丹,不由得遗憾,临阵磨枪,灵不灵,只能看个人福分了。
房门紧闭,牙床摇动,孤男寡女……
“大小姐,你火眼金睛,挖坟的那厮奸猾无比,是一老狐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给他设套,结果他老谋深算,棋高一着,硬生生的叫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男女有别,大小姐……这……摸不得……”黄建白连连求饶,双手护住胸口,顽强的抵抗凶悍无比的美女摸过来的手。
“挖坟的那厮没给钱,你干嘛笑的和花一样,里面一定有鬼,快——给——我——拿——出——来——”岳萦尘十指游走,半天过去,始终没法伸进领口去,早已经不耐烦,一瞪眼,挺直腰,右手忽然一缩,手指慢慢的张开,和鹰爪一样。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窗外桂花树**初绽,空气弥漫澹澹的处子一样的幽香,岳萦尘的葱白一样的手指,悬在半空,指尖獠牙一样透出冰寒,直叫黄建白胆寒,黄建白瞪大眼,知道自己难以幸免,正想闪避,耳边忽然风声响起,五道白练一样的银光勐射过来,闪电一样,起起落落,发出声响。“刺啦——刺啦——刺啦——”无数布片乱飞,远离黄建白,天女散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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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啊——救命——”黄建白惨叫,双手乱舞,起初手掌翻飞抵挡一下,后来补漏,最后裸露出来的肌肤越来越多,岳萦尘的目光越来越明亮,黄建白心一横,舍却其他,保全重点,手掌一合,紧紧的护住裤裆。
“嘿嘿——”岳萦尘冷笑,十指翻飞,片刻之后,满地破布片,黄建白的胸口遍布抓痕,血淋淋的,好好一件衣服,和战国时代的诸侯国一样,东一片西一块,凌乱的挂在黄建白的肩头、腰间……狼狈得很,看起来和没开化的野蛮人一样,盛放金丹的盒子自然暴露出来,难逃岳萦尘的法眼。
岳萦尘探出三根玉指,捏住盒子,把玩一下,满脸揶揄,提高嗓门。“好漂亮的盒子,公子面子大,不知道是谁冤大头白白送给你的?”
阴谋败露,自然没法私吞,黄建白没敢抵赖,实话实说。“谭奎文看我眼圈发黑,给我相相面,说我妖气缠身,恐怕祸患临头,特意送给我一枚孔雀蛋,可以驱邪,保佑我尽快娶媳妇过门。”黄建白神情拘谨,憨态可掬,看起来和比熊犬一样。
“啪——”岳萦尘屈起手指,重重地弹黄建白一个闹崩,嗔怪说:“真傻,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只要你怪怪的听姑奶奶我的,沉冰姿保证跑不了。”打开盒子,看一眼黑黢黢的金丹,什么孔雀蛋啊,粗制滥造的铅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