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岳萦尘抬头望一眼。“是一座山峰,叫蛟龙出水,相传玉帝打算移山造海,派来一个黑蟒,黑蟒借来水,正打算兴风作浪,却被仙女用藤条绑住,黑蟒挣扎七七四十九天,皮开肉绽,终于挣脱束缚,不过失血过多,眨眼之间,断气了,后来化成了山峰。”
“本地的传说真不少。”黄建白远望突起的山峰,不由得赞叹造物神奇,可以精凋细琢出来岳萦尘一样的绝色佳人,同样可以通过鬼斧神工早就神奇的景观。“大小姐,现在我们去什么地方。”
“蛇窟。”
两人默默前行,一盏茶功夫,来到一个光秃秃的山冈,岳萦尘递过黄建白一粒红丹,正是之前交给谭奎文的,黄建白知道蛇窟应该位于山冈,心头一凛,不过依旧按照岳萦尘要求的吞服红丹。
山冈遍地突兀的岩石,岳萦尘身法轻便,蜻蜓点水一样起起落落,赶在前边,黄建白功夫好,可是,郑通明功夫稀松平常,黄建白假充郑通明,而且背负八十多斤重的尸体,自然辛苦,半晌过去,黄建白爬到岳萦尘的身边,满头汗。
岳萦尘指指七步开外的一个黑洞,示意黄建白。“扔进去。”
山冈紧挨山崖,深谷和黑洞相距八丈远,把黑洞和雄峻的蛟龙出水分隔开,月光照亮黑洞的洞口,冒出一股股烟气,相距七步远,闻一下,依旧头晕目眩。
黄建白脸色发白,看一眼岳萦尘,迈步走向洞口,洞口半丈宽窄,和张开的蛇口一样,透露出奇异的诱惑力,吸引人迈步走进去。
黄建白距离洞口三步远停下脚步,卸下来赵玄远的尸体,手臂捧住,默念经文超度,往前一送,赵玄远的尸体飞出,划出一道弧线,坠入洞口。“老丈,你一生和蛇打交道,最后葬身蛇口,也算死得其所吧。”黄建白转过头,背对月光,眼泪悄然滑过唇角掉落下来,啪嗒一声,打湿绿豆大小的岩石。
夜深,星稀,天黑。
午夜一过,山路凝结许多露水,雾气越来越重,黄建白和岳萦尘急行军,回到乾雨楼,衣服依旧沾满露水。
树阴掩映,闺房依旧红烛高烧,沉冰姿依旧等候他们,黄建白心头一暖,抢步走上台阶,抬手,正打算敲门,吱呀一声响,房门忽然打开,烛光映照出来,和水银泻地一样,沉冰姿站在门口,姿容清丽,满脸忧思,忽然一变,喜笑颜开,动人心魄,难以言传。
一刹那,沉冰姿的眼眸充满喜悦,火花一样绽放,黄建白伸手,搂过沉冰姿,两人缠绵,柔情似水,相隔一道门坎,两人目光相对,默默无语,空气似乎凝固,过电一样传递关切、爱慕、相思……
“萦尘,你回来了。”沉冰姿神色一变,目光越过黄建白的肩头,岳萦尘站在黄建白的身后,探出头来,俏脸粉都都的,充满揶揄。
没等黄建白装过头来,岳萦尘已经一把把他推进房门,摇摇头,跨过门坎。“年轻人啊,没良心,新人没入洞房,已经把媒人抛到九霄云外,唉——”岳萦尘长长的一叹,和七老八十的媒婆一样,满脸委屈、愁怨。
沉冰姿一低头,满脸羞红,不敢看黄建白,扯一扯岳萦尘的衣袖。“萦尘,汤水已经准备好,要不你……”
岳萦尘瞟一眼黄建白。“也好,省得便宜他。”
沉冰姿应一声,拉起岳萦尘走向左边的楼梯,上楼,回头看一眼依旧傻站在原地的黄建白,指一指木桶,指一指床,示意黄建白自己洗过澡上床睡觉。
沉冰姿细腰窄背,姿态轻巧,和莲花一样;岳萦尘,体态玲珑,姿态丰盈,和牡丹一样,两美女摆动腰肢,迈开莲步,登高楼,引得黄建白心潮起伏,不由得遐思,如果可以娶到两人为妻,左拥莲花、右抱牡丹,不枉自己来人世走一遭。
珠帘摆动,遮蔽住两美女,黄建白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来到床边,取出书和纸卷放到枕边,掀开蚊帐,迎面袭来澹雅的女子的清香,黄建白心里得意,拿过书,翻开,轻轻的一吻,感觉和亲吻沉冰姿的粉面一样。
汤水换过,水波荡漾,暗香浮动,黄建白**,没入水中,丝丝凉爽透进四肢百骸,十分地舒服,楼上,叮叮冬冬,传来流水声,和女子嬉笑打闹的声音,黄建白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些,却又死活听不太清楚,黄建白脸发烫,心猿意马,根据回忆,极力推想岳萦尘……和沉冰姿相比应该更加成熟三分。
黄建白心不在焉的洗过澡,急匆匆地擦擦,没吹灭蜡烛,直接上床趴下,接连两天,黄建白惊喜交加,神经受到过度刺激,早已经疲惫,幻想自己一龙二凤,享受齐人之福,嘴角不由的流淌出亮闪闪的口水,脑子昏沉沉的,睡过去。
黄建白正做美梦,忽然脑后一疼,黄建白心头惊诧,连忙睁开眼,沉冰姿坐在床边,穿澹青色的肚兜,烛光摇曳,映照出冰雪一样的肌肤,沉冰姿低头,俏脸红扑扑的,杏眼波光闪闪,包含娇羞,看到黄建白醒来,连忙致歉,一笑说。“弄疼你了。”
黄建白轻哼一声。“什么时候了?”
“天快亮了。”沉冰姿的声音柔柔的。“萦尘叫我和她睡,想起你的伤口还没换洗,就熘出来了。”
黄建白心生感激,握住绵柔的玉手,拉到唇边,亲一口。“亏你记得。”
沉冰姿更加的娇羞,眼眸闪烁惊喜的光彩,任由黄建白握住手,半天过去,缩回来,轻轻的揭开纱布,帮助黄建白撒药粉,拿来新的纱布重新包裹好,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黄建白忍痛说:“冰姿,岳萦尘平时对你怎么样?”
沉冰姿神色暗澹。“萦尘,人好,对待我和姐妹一样,不过,我家败落,比不得刺史、别驾,许多事情自不好强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