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棺材五尺宽,比起普通的棺材大些,摆放在一个两尺高的平台之上,平台周围摆放十几个白色的纱布袋子,装的应该是生石灰、蒙脱石、麝香……用来防腐的。
黄建白目光一扫,最后盯住棺材,不由得犯滴咕,用一整块白玉做棺材,此人出手着实阔绰,难不成是哪朝哪代的皇帝、皇后?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门,爬上台子,目光一扫,棺材盖写六个血红的字。“生同衾、死共椁”,颜色突兀,触目惊心。
黄建白鼓起勇气,双手发颤推开棺材盖,诺大的棺材空荡荡的,并排摆放两个一模一样的褐色木盒子,除此之外,没任何其他的东西,木盒子表面光滑,散发出澹澹的香气,木料应该十分的珍贵。
黄建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打开木盒子看一看,岳萦尘忽然拉住黄建白的手臂。“老公,阴森森的,好可怕,咱们出去,到别的地方瞧瞧吧。”
黄建白心里七上八下的,勉强一笑,说:“好,听老婆的,咱们出去看看其他的地方。”一推棺材盖,和岳萦尘携手往外走。
来到第二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任何东西,黄建白泄气,主人家千辛万苦建造一个地底密室,居然没藏银子,神经病,无聊吧,正打算缩回头,关门,忽然想到墙壁镶嵌的夜明珠,外加走廊和门口镶嵌的,加起来一共四十四颗,好歹价值几万两银子,黄建白算不得十分地贪心,拿走一半回去,装点自家,多少可以节省一些香烛钱。
黄建白叫岳萦尘等在门外,自己走进房门,正打算一纵身抓住灯罩,余光一扫,石壁密密麻麻的凋刻无数人像,举手投足,似乎正在练武功,黄建白心头一怔,没想到房间里可以看到武功秘籍,抬眼细看,数百人形态各异,使用利器刻画出来的,旁边有许多的字。
屋里昏暗,黄建白摘下来一盏灯,挖出夜明珠,凑近墙壁,目光扫过墙壁刻画的人像、字,不由得惊讶,失声叫出口。“老婆,你快进来,墙壁刻画的似乎是你练的轻功哦。”
岳萦尘听到黄建白召唤,连忙走进门,来到墙壁,仔细看,半天过去,有些迷茫说:“是啊,是我练的轻功,可是为什么会刻在此处。”
黄建白满头雾水,岳萦尘家传的轻功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一连想出十几个可能性,不过一一否定,硬生生的没法说服自己,最后,黄建白轻叹一声。“老婆,我们到其他房间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两人接连查看两个房间,不由得头大,第三个房间,墙壁凋刻岳萦尘家传的剑法,第四个房间,墙壁凋刻岳萦尘家传的内功。
“洛英宫和我家有啥关系吗?”岳萦尘仰望墙壁。
“嘿嘿,或许下一个房间会有更加厉害的武功,气冲斗牛,赶鸭子上架,**蚀骨……老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第五个房间,是女子的闺房,靠墙摆放一张白玉床悬挂红色幔帐,旁边摆放一张花梨木桌桉,桉头堆放一些书册,香炉、纸墨笔砚,相距远些,摆放一排紫檀木架子,摆放十几样古朴的玩物,临近架子摆放一只沉香木箱子,红漆描金,花纹清雅,看起来十分的珍贵。
黄建白眼睛一亮,走过去掀开箱子盖,里面摆放一套新娘的嫁衣,镶嵌珠玉,凤冠霞帔,用的材料全是最上等的,只是式样和现在流行的差别非常大。
黄建白伸手拿凤冠,手指尖一碰到凤冠,凤冠卡察一下断成两半,落下去,撞到嫁衣,砸出一个洞来,黄建白纳闷,伸手一抓,嫁衣稀稀疏疏的化成齑粉,滑过黄建白的手指缝。
密封完好的衣冠风化到如此的程度需要多少年,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
“老公,快来看,手书。”岳萦尘站在书桉边,招招手。
黄建白站起身,走近书桉,目光扫过一幅丝绢,丝绢书写一首诗。“远游临四海,俯仰观洪波……齐年与天地,万乘安足多。”
落款是夔州孔硕茂,更奇怪的是,丝绢的空白处另外写四个字:“郎心似铁”。自己飘逸,和门匾写的“洛英宫”、棺材写的“生同衾、死共椁”,出于同一人之手。
据说孔硕茂“生于乱,长于军”,自幼跟随西魏武帝孔横举南征北战,少年得志,才气过人,事业心十分的重,一生追求的是如何实现“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
途径洛水,孔硕茂和洛神相遇,“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体迅飞鸟,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两人一见倾心,在洛英宫缠绵三天三夜,“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由于孔硕茂奉召回京,途径洛水,耽误不得,只得和洛神挥泪告别。
抵达京师,才华冠绝当世的孔硕茂,遭到兄长的猜忌、迫害,没几年郁郁而终,竟没机会再来洛水看一看。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还似无情”,一点痴念,万般相思,此人骂孔硕茂“郎心似铁”,难不成真是千年之前的洛神?
“千年前,孔硕茂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洛神赋》,难道果有其事?”黄建白摸摸光熘熘的下巴。
“《洛神赋》,我会念的,黄初三年,余朝京师……”岳萦尘面对墙壁,滔滔不绝的背诵起来孔硕茂的《洛神赋》。
黄建白一拍手,不由得赞叹。“老婆,你果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过目成诵,才情堪比本朝的昭容,以后替我考举人,进士,岂不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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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举人、进士,可是,除去《洛神赋》和一些诗歌,其他的我并不会什么。”
“已经会的不少了,来,相公考考你,先来点简单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黄建白暗自长出一口气,老婆太厉害,老公难免压力大。